在安宁渴求的眼光下,苏暄妍将手中的茶壶一掷,在桌子上弄出哐当一声,然后道:“我们是后宫里的人,没有办法接触到外头的大臣,所以我们便得转变思路”
“什么思路?”
安宁只是愣了一下,便豁然开朗,两眼冒着不可置信地神情,道:“你的意思是通过独孤贵妃来联系独孤丞相!”
“答对了”
苏暄妍看着安宁如此上道,心里也是有些安慰的,不然什么事都得她安排好,说明白给安宁,唱独角戏有什么意思。
“可本宫与贵妃向来无甚交情,她如何能助本宫?”
安宁虽然想到了独孤贵妃与独孤丞相之间的联系,可贵妃如何能帮助她?便是去求她也不一定会同意的。
苏暄妍有些不怀好意地朝着安宁笑着,道:“这后宫里想要交好一个人并非易事,而想要的罪一个人并非难事!这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后宫里,得罪了谁,谁就会疯狂地报复你!”
“你是让本宫去得罪贵妃?因着身份的原因她肯定不会让本宫好过,可本宫又不是皇兄的妃嫔,自然也不会遭到她死命的毒手……,而今朝堂上下嫁公主与回纥之事又闹得沸沸扬扬,她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劝说她的父亲独孤丞相将本宫嫁去回纥!”
安宁看着苏暄妍,一副见鬼的样子,心里想着:“这苏暄妍倒是真聪慧,对朝堂之事洞若观火不说,对后宫里妃嫔的秉性也了解得非常清楚,知道贵妃看重自己的威严,不容任何人侵犯,也知道自己身为公主,就算得罪了贵妃也不会被害,依着贵妃的性子一定会让其父亲劝说皇兄让本宫下嫁回纥。而独孤丞相在皇兄哪里屡屡受挫,定会找其他的突破口来遏制皇兄,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太后出面……”
想到这里,安宁没好气地看着苏暄妍这副得逞的算计样,想要挫一挫她的锐气道:“独孤丞相在朝为官十几年了,怎么会不知道母后便是与皇兄有龃龉,也不会同意让本宫嫁于回纥的,毕竟本宫可是母后的亲女儿,她怎么舍得!”
“独孤丞相当然知道太后不会将公主您嫁给回纥,可是这又和他将此消息禀告给太后有什么冲突吗?”
苏暄妍,反问着安宁,接着又说道:“知道皇上与太后都不愿意让公主您嫁去回纥的,可是这也并不妨碍独孤丞相利用此事来离间皇上与太后之间的感情!在最不利的情况中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一点,然后将其放大,这正是独孤丞相这种淫浸官场多年之人最会干的事!”
“是了,如今母后并不知道回纥求亲之事,若是独孤丞相这时候跑去母后那里添油加醋地说皇兄想将本宫嫁去回纥,母后本就对皇兄心存芥蒂,只怕皇兄是说不明白的!”
安宁听着苏暄妍这样分析,自己也看出了一些门道,便接着她的话续说下去。
安宁仔细地想了下苏暄妍的这一连串的分析,觉得也的确是十分合理的,心中也信了她七八分,便问道:“那本宫应该如何得罪贵妃呢?得罪太轻不能让她想着将本宫嫁去回纥,得罪太过,本宫也确实怵她得很,怕她一直对本宫怀恨在心,以后在宫中没有安泰的生活了!”
“这个,我已经为公主想好了”
苏暄妍对着安宁神秘一笑,接着便在安宁耳边一阵低语,说给了她自己想好的计划。
“你这个坏东西,一天天的怎么就尽想着这些?真是一句话都不离这事!”
听完苏暄妍说的计划,安宁的脸变得通红,害羞娇俏地嗔着苏暄妍,她是真不明白这女子是在家怎么教的,居然想出这些不要脸的话和让人哭笑不得的点子。
苏暄妍笑道:“公主别管这点子怎么丢人不丢人,有效就行,而且这样做的话,贵妃一下子便会联想着正事上,也省得我们多麻烦”
安宁又想了想,然后背靠软垫长叹一气,不得已道:“算了,你说得也有道理,这的确算是最有效果的方法,为了皇兄和母后,本宫就暂时将本宫的颜面放在一边吧”
见着安宁答应了下来,苏暄妍也是放心了,起先想着安宁这气性若是不肯答应,自己还得再想些其他的办法,让她也苦恼了些时候,倒是没有想到安宁会答应地如此爽快:“那好,这具体的事项我们也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便看公主您的了,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您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想办法挽救便是!”
“好的,麻烦你了”
“无妨”
说着苏暄妍便行了礼,向安宁告退,回了重华宫。
次日午后,安宁带着人从集贤殿书院抱了好些画往上阳宫回去。
正巧独孤贵妃身边的绣月正从尚食局拿了些精致糕点往这边来,想着贵妃午膳没进多少,午睡起来后可能会想用些东西,便趁着贵妃睡着的时候去尚食局挑了些拿回长乐宫。
瞧着绣月走近了,安宁递给那抱画的宫人一个眼神,那抱画的宫人便瞅准时机,往绣月身上一撞。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走这么急是去赶着投胎吗?本姑奶奶你也敢撞,活得不耐烦了?”
被撞倒的绣月直接扑进了花丛里,手中盛放点心的食盒也尽数打翻了,头,手,脚磕在地上生疼的她当即便张口骂起了人。
安宁看着眼前这样,趁着绣月还没有背过身来发现她,捂着嘴强忍笑意,好容易忍下来后,便走到绣月身前去:“怎么?长乐宫的宫女都是这么不讲礼数规矩的吗?撞了本宫的东西,散落一地,竟还敢开口辱骂,真不愧是贵妃座下的,真是威风啊!”
看清背后之人是安宁公主,绣月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僭越了,当即便有调转过身子,朝着安宁拜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婢不知道是您,一时气愤,说了胡话,还请公主大人大量,宽恕奴婢吧!”
绣月一边磕头一边求饶着。
安宁本就是故意为之的,岂能饶了她?
安宁一边在绣月的身前走着,一边朝她道:“饶了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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