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岂不是比坐船坐马车还要累!
&esp;&esp;商琅颔首:“从荆州到京都去,若是坐船乘马车,耗费会更多,臣不知京都情状,担心身上所带的金银不足,便没有去耗费这些钱。”
&esp;&esp;“先生的身体……骑马怎么能行?”顾峤蹙着眉。
&esp;&esp;“陛下可是忘了,臣熟通六艺。”商琅轻声道,又扯出来他儿时的种种事情。
&esp;&esp;说来商琅的母亲实在是心大,旁人若是遇见个先天弱症的孩子,定然会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面,生怕人碰了摔了,一不小心就失了性命。
&esp;&esp;但商琅儿时,他母亲是半点都没客气,除了习武这样实在是太伤身体也太费力气的事情免去了之外,“礼、乐、射、御、书、数”这君子六艺,是半点也没有让商琅落下。
&esp;&esp;旁的倒也还好,至少是不需要废什么力气,商琅自幼就是玲珑心思,记个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esp;&esp;唯独“射”和“御”。商琅年幼的时候身子骨远比现在要差得多,他母亲的心再大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直接让儿子去学骑马那等麻烦的事情,只教了射艺,等到商琅年纪再稍微长一些,身体好一点了,就被拽着去骑了马。
&esp;&esp;顾峤听着人轻描淡写的叙述,越听越觉得心惊。
&esp;&esp;南疆那是什么地方?四周皆山,崎岖不平。顾峤学骑射的时候都是在皇家猎场,地方平坦得很,就这样,他学会也废了一番功夫。
&esp;&esp;而商琅从一开始学,竟然就是在崇山峻岭当中的。
&esp;&esp;还是那么脆弱的身子。
&esp;&esp;顾峤听着,已经忍不住坐到了他跟前去,然后伸手抓住他手腕,后者的陈述一顿,转而看向他:“陛下……?”
&esp;&esp;“先生辛苦。”商琅话语里面没有半点对父母的埋怨或是什么,顾峤也不会直接当着人的面去评判这些,只能在人开口问他所做何意的时候,吐出这般干涩的四个字来。
&esp;&esp;“算不得辛苦,”商琅对帝王这样的怜惜很是受用,温声道,“臣儿时倒也算得上是任性,若当真不喜,定然不会去学的。”
&esp;&esp;“何况,若是家母当年并没有教会臣这么多的东西,臣今时今日,还不一定能遇见陛下。”
&esp;&esp;也是。
&esp;&esp;商琅当年是自己一个人骑马赶到京都来的,无论如何自由度都高一些,只要避开林中野兽,走些不容易撞见匪贼的道路,便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够安安稳稳地到京都来,还能顺利地赶上科举。
&esp;&esp;但若是他走水路或者乘马车,人多眼杂的,一个十六岁还长得漂亮至极的小孩子,实在容易被人盯上,似乎会更不安全。
&esp;&esp;顾峤被商琅这样的话劝动,加上事已至此,他又改变不了什么,便问道:“那如今,先生的父母可还在么?”
&esp;&esp;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明显的迟疑。
&esp;&esp;毕竟按照商琅说的这些话,在他刚刚从荆州出发去京都的时候,也就是十二年前,应当还有父母践行。
&esp;&esp;但是他却能忍着十二年都没有回荆州一趟……加上顾峤也几乎没怎么见到过他跟家中有书信往来,难免疑惑。
&esp;&esp;他已经听过许多次关于商琅儿时的事情,这三人的关系听上去也并不恶劣,为什么……?
&esp;&esp;“不在了。”商琅开口,温和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点难以掩饰的悲戚。
&esp;&esp;但是他并没有在此事上多谈,而是看向顾峤,移开了话题:“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夜臣与陛下就好好歇息一番,等到明日,还要赶许久的路呢。”
&esp;&esp;赶上两日,早一些、快一点。等真正到了遂安府,他们两个才能彻底地安定下来,好好休息一番。
&esp;&esp;顾峤依言颔首:“那朕出去点些吃食——既然已经到了荆州,先生可有什么想吃的熟悉菜肴?”
&esp;&esp;饿殍遍地
&esp;&esp;商琅闻言摇了摇头:“随陛下喜欢便是。”
&esp;&esp;两人相处这么久,顾峤自然也大概知道商琅的喜好,听到他这般说,便没有多问,一颔首就转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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