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可以了。”
&esp;&esp;“……可以了?”
&esp;&esp;柳青觉得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esp;&esp;前两稿她写得那么认真,有理有据,连琼楼地牢的结构她都仔仔细细地描述过了,结果他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毛病挑了一大堆。
&esp;&esp;这一稿她估摸着仍然通不过,所以写得很简略,竟然通过了。
&esp;&esp;沈延看她惊喜的样子,不禁嘴角一勾,其实
&esp;&esp;柳青略一顿:“也是,他手里应该攥着不少人的把柄,那些人还不个个都想他死。大人今日带人清剿琼楼,估计此时南京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大人住在此处,那人想找过来应该也不难。”
&esp;&esp;沈延点点头,将书合起来。柳青见状,将自己方才用过的笔洗了洗,又帮他整理书案。
&esp;&esp;“大人,”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看他,“您上次说您在南京也有可用之人,是不是指肖御史的人?他……可靠吗?”
&esp;&esp;沈延没有直接回答她:“目前为止,还算可用。怎么这么说?”
&esp;&esp;“下官是想,若是那东家来找您,不论他是否真的把证据交给您,岂不都是陷您于险境?若是肖御史可靠的话,不如找他借几个人,保护您的安全?”
&esp;&esp;她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清澈纯净,她是真的担心他的安危。
&esp;&esp;沈延嘴角扬起,柔声道:“这不是还没来么,等来了再说吧。”
&esp;&esp;柳青一怔,他平日不都是挺谨慎的么,怎么到了性命攸关的事上倒有些大而化之了?
&esp;&esp;她放松的时候,心里想着什么,眼睛里就会带出来。波光流转,看上去煞是可爱。沈延见她这样子,嘴角的笑容漫散开来。须臾间他有些恍惚,就好像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似的。
&esp;&esp;他忽然很想抬手抚一抚她的头。
&esp;&esp;然而手伸到她鬓边却又突然停下。他侧身探了一步,将槅扇打开。
&esp;&esp;清冷的夜风一下子涌进来,最是令人提神又警醒。
&esp;&esp;这人可不是语清,他怎可以权谋私,利用上司的身份对她做无礼的事。
&esp;&esp;“……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明日看看那些证词,有特别的地方,整理进去。”
&esp;&esp;他垂眸将书案上那沓纸拿来递给她,便再不看她。
&esp;&esp;柳青哦了一声,偷偷觑着他的脸色。
&esp;&esp;他现在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了,方才还笑得和暖,才片刻的功夫就又冷下来了……
&esp;&esp;翌日,沈延早早地起了身。
&esp;&esp;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好,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个穿襦裙的身影,长发齐腰,窈窕而秀丽。那人回眸向他一笑,巧笑嫣然,动人心魄。他叫了声语清跑过去,那张脸居然幻化成了柳青的模样。
&esp;&esp;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竟又有了少年时的悸动和惶惑。
&esp;&esp;他自离开翰林院,先后在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任职,遇到再难的任务,他也能做得如鱼得水,全赖他时时刻刻的冷静清醒,不为外物所扰。
&esp;&esp;偏偏来南京的这几日,他的心就被扰了。
&esp;&esp;就好像有那么一池春水,若是偶然有颗石头丢进去,那些许余波很快就能归于平静。可这个柳青更像是缠绵不断的细雨,丝丝缕缕,却总是不停,搅得他乱了心神。
&esp;&esp;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皱起的眉心,提笔给他早年的恩师、前任大理寺卿——齐凤山写信。齐老与刘家关系匪浅,还是他们两家的媒人,语清的事他或许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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