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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第1页)

业,就放弃了?

韩绮梅轻轻地拍拍刘薇的肩膀,初三我不教你们了,是学校的安排,有更合适更有经验的老师教,可我还在学校,有问题可以来问,我们并没有分开呀……

已高出韩绮梅一个头的王海光,哭得抽抽嗒嗒。韩绮梅取出一块做了回形花边的木牌,递给王海光:“海光,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两个学年的见证。这块‘知识永垂不朽’的牌子送给你,有问题可以来问我……”

王海光抱着精心加工过的木牌,泪水汹涌。谢一琛不说话,站在门外远远地注视着韩绮梅。

这些孩子!韩绮梅鼻子一酸,止不住泪水盈盈。在学生们离开前,她叫住唐春龙,将水果刀还给了他。刀柄一侧刻有一个“善”字,一侧刻着日月星辰。

与此同时,李强国对韩绮梅的忍耐到了最后的限度。

李强国是回来过中秋的。

月圆之夜。李强国特意选这个日子回来,满以为可赢得一个“星期五”。

那天,学校并未放假,韩绮梅忙完一天的工作,处理了班级里的一起打架事件才回宿舍。已是傍晚,却见刘薇依在她宿舍门口。刘薇说谢一琛到现在还交不出学费,不打算上学了。韩绮梅说,学校不是免了他的学费吗。刘薇说他初三下学期的学费也拿不出来,干脆不读了。韩绮梅说这怎么行,从皮箱里取出300元带着刘薇往谢一琛家赶。到谢一琛家,天都黑了,谢一琛不在家。一个头发零乱的女人在用柴火烧饭,饭烧出了焦味,女人还不断地往灶膛添柴。刘薇说这就是谢一琛的妈妈。韩绮梅说见过。她在灶膛前蹲下,要帮一琛的妈妈熄火,被蛮横地推开。谢一琛进来,见韩老师来了,一点喜悦也没有,只说到隔壁借盐去了,然后把母亲从灶前拽出来,冲着母亲大喊,饭不是熟了吗,给你多少柴就烧多少柴,你干脆连屋子也烧了。

韩绮梅给他钱,小家伙坚持不要,说种田也可以过一辈子。韩绮梅笑,说得没错,袁隆平也是种田的。谢一琛说不能要老师的钱,老师也困难。韩绮梅说,老师结婚了,自立了,用不着把所有的钱交父母,手头多少积攒了一点,再说,这钱是借你,等你工作,一定记得还我。

好说歹说,谢一琛总算接受了老师的好意。

韩绮梅送刘薇回家,自己赶回李家坪,已近晚上9点。

李强国对韩绮梅不早点回家本就窝了火,她的冷淡让他久被压制的愤怒不可遏止。

李强国吼:“我为什么回来?我是男人,我一个人在外面,我辛辛苦苦回来为什么?”

韩绮梅对李强国已了解,这话听着还是顿感意外,他的话,十二分的明明白白把她当作了泄欲的工具。

她一改往日的冷静和缓,脸上呈现绝望的痛苦,眼里冒出两簇火,右手挥出,将杯中的残水泼向李强国,她尖锐地喊:“如果你就是为这点子事,你马上走!现在外面有的是进行这种买卖的女人,你去随便找一个就是!”

接下来的意外,让韩绮梅的世界天翻地覆。

李强国从床上忽地爬起,一拳打在韩绮梅的下颌上:“一个女人不尽女人的本份,话那么多,还动手!”

李强国面目狰狞,向韩绮梅挥出了要置人于死地的重拳,脸上,胸口,每一拳都以十足的力量重击。韩绮梅想做英雄,不要躲避,结果一击之下,就仰倒在床,无法站立。强华听到争吵先跑进来,双手抱紧了李强国。在弟弟的制止中,李强国如一头被困的野兽,暴跳如雷,又无计可施,凭空挥舞着他的拳头,嘴里嘟嚷着与他的形象和行为毫无二致的粗鲁的言语,似是谩骂,又似是哀号。韩绮梅对灾难的到来,毫无防备。一个有教养的男人总是忌讳“以强欺弱”、用武力对付女人的,她对他的这点信任在他挥出拳头的刹那化为乌有。她还是高估了他。当他从忠厚、老实、木讷的帷幔后冲出,活脱脱一个丧失人性的暴徒。强华双手环抱住李强国,却没法把他拖开。李强国挣脱出一只手,一拳死死抵住韩绮梅的胸口,倒在床上的韩绮梅像被木桩钉在了床上,长久起不了身,也动弹不得。这一刻她只想笑,她感到了彻底的无望,却只是想笑。她不作任何反抗,看着压在胸口的拳头和壮实的手臂,鼓突的肌肉和暴突的青筋,她觉得他的丈夫很适合做打手。然后她真的大声笑了。她的肉体和她的尊严同时被这个男人糟蹋。强华推开了李强国。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强国的父母过来看了看,见韩绮梅蜷在床上笑,富财爹说,闹着玩啊?还以为你们吵架。

韩绮梅一夜没怎么合眼,第一拳挥过来打在右脸靠下巴处,接下来几拳都往胸口处打,幸好有弟弟的救助,拳头靠近胸口,力量减弱几成。一早起来,下颌仍是火辣辣的,有两块青紫,是受拳击时突出的指关节留下的痕迹,下巴有点肿,胸口也有点疼。精神上倒没什么,这些年来,风风雨雨,不停息地付出,原本就没期望过什么,没了这份期望,也就无所谓失望。李强国的疯狂表现,只是让她更彻底地低视他,更决绝地要对这场婚姻作一个了断。

早晨起来,她平静地洗漱,不急不忙地煮粥烧水做早点,然后安置好一家人吃早饭,然后说我去学校了。头天晚上的一场闹似乎已过去很久。有多少事情等着去做,人生苦短,实在没时间为那些卑劣的人丑陋的事感怀伤心。路上已是车鸣人喧,大田坳的人在出早工。她骑上车,向学校方向赶去。

一路上,韩绮梅神情凄凉,神思恍惚,上了黄金道,车龙头没把稳,连人带车几个翻滚跌进了河边的选砂坑。两个经过的学生看见,赶紧下去扶她上路。好歹正是退潮的季节,衣服没怎么湿。右腿有点无力。她拍掉身上的砂土,要两个学生先走,自己推着车去了学校。

韩绮梅拖着右腿坚持上完一节课,腿急剧地肿胀,锥心刺骨的疼痛也开始袭击。

她拖着伤腿进了采薇园。肥大的裤管不能容纳腿的肿胀,只能剪开。肌肉原来跟气泡一样,是种可以成倍放大的物质。

母亲问明怎么回事,继而神情阴郁地说,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淑芬刚刚因工厂倒闭丢了工作,你又摔成这个样子……

韩绮梅想向母亲提出跟李强国离婚,眼见母亲的衰老、落寞,耳闻母亲的叹息、呃声,终是没能说出口,被拳殴的事,更不敢泄露半点。伤腿痛到了极限,一点一点地割离,大块大块地撕裂,她咬住呻吟,熬过一夜。

母亲又开始一下怕冷一下怕热,淑芬的下岗,秋城一家子并没觉得什么,淑芬很快找了一份事做,母亲却把这事搁在心里,像是突遇恶风扑面,形容渐变,不但消瘦得厉害,还日渐现出灯枯油尽的老相来。韩绮梅觉得君未关于安蒂贡的理论应该由她来说。那个有箫声的寒夜,君未帮她做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明智的选择。

韩绮梅摔伤那天,李强国还未离开大田坳,父亲去李家坪报了信,李强国第二天磨磨蹭蹭地来了,韩绮梅看都不愿看他一眼。李强国问,摔得重不重,韩绮梅说,小伤,不要紧。母亲说,肿得蛮厉害,最好到医院。

去了鸿鹄市的人民医院。

骨科。

一个衣着褴褛的人因钱不够求医生减药,减了四次,医药费还是不够,那人要求再减,医生火了:再减,病不要治了!

在旁边候诊的韩绮梅忍不住说:医生,他需要多少钱,我们替他补上就是。

医生还未开口,李强国立即说:我们带的钱,怕也不够。

划价,取药,拍片,打修复针,韩绮梅忍痛楼上楼下上下几趟,陪同的李强国居然不肯伸手搀扶一把。

医生建议韩绮梅住两天院,韩绮梅说不用。李强国不吱声,直到要离开医院,才铁青了脸跟韩绮梅说:“不是很厉害,就不要住院,现在住院,花费很大。我家里有田地,家里人都很忙,你就在采薇园养伤。我不在家,你不要一个人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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