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走了一小段路,一辆宾利忽然就停在她跟前,挡住了出口的路。
她嫌弃的呲了下牙,还在想是哪个缺德玩意,路口还能随便停车?!
随后车窗降下,就露出陆遇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他嘴角勾着抹意味深长的笑,似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顾之轻叹了口气,有些无语,“你,不会是故意在这里等我吧?”
“你要这么理解……也成。”陆遇皱了下眉头,表情也不知几个意思,好像就不太满意顾之的说法,但又懒得跟她计较。
“我还要上班,没空应酬你。”顾之并不打算跟陆遇有任何接触,她绕了一下,从车子的后面过去。
“顾家祖宅失火的真实原因,你就不想知道吗?”
陆遇的话像石头般,猛地砸在了顾之的心上。她回头,眉头紧蹙,眼睛死死的盯着陆遇,似在打量他到底想做什么。
司机开了后座的一边门,陆遇坐在里面,双腿交叠着,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薄唇微微翘着,勾着抹若有似无的笑,视线跟顾之对上,眼底映着晦暗不明的光。
那场火夺走了太婆的命,哪怕顾之再不愿跟陆遇扯上关系,还是上了车。
面对太婆的事,她根本就理智不了。
司机关了车门,站在外边,没有上车。
“你又想说什么?”
“你应该问,我知道什么。”陆遇顿了下,才慢悠悠的道,“那场火,相信你也是有怀疑的吧?”
顾之不语,等着陆遇接下来的话。
当时警方出来的调查结果是,太婆炖完汤以后就去了睡午觉,大概是没有确认好火苗完全熄灭,才导致燃着的柴火烧到了旁边的柴火堆。
每次太婆烧完火,都会用瓦片把炉口封起来,这么多年,也确实平安无事,所以后来发生这件事,她也不禁在想,会不会就是那一次忘了。
她虽然接受不了太婆的离世,但太婆家一直用柴火做饭是事实,她也就没有再去想别的可能。毕竟一个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小老太太,村子里还能有谁跟她不对付,需要这么去捉弄她。
“傅宴书手段高明,做事又不留余地,这几年在商场得罪了不少人。多的是想让他栽跟头,挫一挫他锐气的。”
“那些人要对付傅宴书,就冲傅宴书去,跟太婆有什么关系?”
陆遇啧了一声,叹气,“顾老太呢,就是纯粹的运气不好,被傅宴书给连累了。本来好好的晚年生活,就这么……完了。”
顾之嗤笑,“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你有证据吗?”
“证据?这我倒是没有。”陆遇单手撑在车窗边缘,摸着下巴,含沙射影道,“不过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傅宴书在,就出事。若不是被傅宴书连累,顾老太就是真的倒霉。”
“……”顾之唇瓣微不可察的颤动着,指甲用力的掐着掌心,她很想让自己冷静,可陆遇的那些话,太婆的死都像刺一样,狠狠的插在了她的心上。
不会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我早就跟你说过,离傅宴书远点,他那种人又怎会有感情。”陆遇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爸在公司突发心脏病的事你听说了吧?医生说,他要是早点被送去医院,或许还能抢救一下,不过拖的时间太久,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机,现在半死不活的用机器吊着命。我爸是在傅宴书办公室发现的,可傅宴书说,他没在。”
“若是真没在,也就算了,偏偏就有人看见了他。你说,一个连父亲的死都能无动于衷的人,该是怎样的冷血无情?”
陆遇表情淡淡的,也没什么情绪起伏,仿佛他不过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顾之始终维持着的镇定表情终于有丝毫的破裂,眼底带着淡淡的怒意,声音也冷了下来,“傅宴书是怎样的人,他做了什么事,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我跟他没有关系!”
“圈子里都传开了,傅宴书在浅月湾藏了只金丝雀,是你吧?”陆遇意味深长的睨了下顾之,疑问的语气,却是肯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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