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狗蛋乘机蹦出来,在灵台之中拱手贺喜道:“祝贺主人,大喜啊。您欠下的功德还剩二万三千整了。”二万三,这个数绝不算少,可和以往相比,的确少了许多了。
&esp;&esp;陆芫也松了口气,是时候冲击纯阴境界了。
&esp;&esp;此间事了了,陆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候,白苏突然开口道:“仙人,下月十八是我和言郎大喜之日,您……您能来吗?”她的眼中有些忐忑,却透露着一股渴望。
&esp;&esp;陆芫叹了口气,笑道:“金夫人相邀,自然是来的。”
&esp;&esp;九渡劫(改错字)
&esp;&esp;才出了泗水镇,陆芫就遇上了印光。他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周围行人来来去去,却丝毫没有人去打扰他。
&esp;&esp;他冷着脸站在那里,像是和这整个世界都不一样。直到看见了陆芫,他才微微一笑。
&esp;&esp;陆芫快步走了上去,便看见他双手合什问好道:“陆姑娘。”他的嗓音很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直直地窜进了陆芫的耳朵里。
&esp;&esp;她在异世的时候,曾经跟在一个女子后边,时常听见她说一句话:“我耳朵都要怀孕了。”耳朵就是耳朵,怎么会怀孕了呢?陆芫一度不解,可是这样不解的事儿还有很多,她也就渐渐将这放下了。
&esp;&esp;现在……她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耳朵都要怀孕了。
&esp;&esp;“印光。”她抿了抿嘴,眼神有些闪躲。“你来镇子上有事儿?”
&esp;&esp;这么多日,她从未见过印光下山,怎么今个儿下来了?
&esp;&esp;“我来接你。”他的目光很柔和,和陆芫并排走在回山脚的路上,两人都没有用术法,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缓缓走着。
&esp;&esp;印光没有问事情是否妥善解决了,可陆芫莫名的心里不安。她侧头看着印光,她估摸着到印光的肩膀上一点,侧头过去并不能瞧见他的脸,得微微将头仰一下。
&esp;&esp;就是这个时候,印光突然低下了头:“怎么了。”
&esp;&esp;陆芫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很小很小的时候偷吃了嫡姐的点心,不不,也不是这种,而是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的感觉。
&esp;&esp;又像是做坏事被人抓住了,可若是真做坏事被抓住了她反而会更坦然一些。
&esp;&esp;她呐呐开口问道:“你要那七叶七花草……究竟有何用?”
&esp;&esp;若是无用,他怎么会在那茫山中一寻寻那么些时日;可若是有用,他又怎会这般轻易的就将东西让给了她
&esp;&esp;“自是有大用处。”印光看着陆芫瞳孔中倒映出的清晰可见的自己,突然笑了,笑得很肆意,瞧上去一点也不像个温润又严肃的和尚。
&esp;&esp;陆芫有些恼了,她皱起眉头,哼了一声:“有大用处的东西,你还给我?胆子可真是不小。”这七叶七花草可不是个寻常东西,这一株没了,等下一株开花起码得有两百年之久。
&esp;&esp;“换得陆姑娘一句承诺,岂不是有大用处。”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刚刚那有几分肆意邪性的模样竟像是昙花一般,转瞬即逝了。
&esp;&esp;相处这么些日子,陆芫却越来越看不懂这和尚了。他实在不像是一个合格的佛修。
&esp;&esp;合格的佛修士什么样子的,他们无论心中如何想,面上却总是一副道貌岸然、大慈大悲的样子,永远是注重身份的。可是再看印光,身上的违和太多了,首先作为一个和尚,他所欠功德值之高,几乎到了他论第二简直没佛修敢论第一的地步了。其次,这人初见时候还一副庄重模样,可相处久了,便渐渐觉着他有些邪性。
&esp;&esp;他那双眼睛像带着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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