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氏一直盼着儿子体贴她,这会子却很不是滋味,心里正五味杂陈,方宝柔捏了她一把,她赶紧抬头道:“那院子不必清理出来了,宝柔一直跟在我膝下,我要看着她出嫁才好。”
&esp;&esp;钟延光口吻不容反驳:“母亲,您这样有失公允,若是将来大伯母和三婶的亲戚要出嫁,是不是我也该应承下来?”
&esp;&esp;“那怎么一样!”赵氏脱口而出。
&esp;&esp;“怎么不一样?”钟延光反问赵氏。
&esp;&esp;赵氏语塞,没分家之前,还真没什么不一样的,她要真办,将来另外两房也要找这个由头从她手抠钱,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esp;&esp;这算什么事。
&esp;&esp;赵氏太贪心,苏绿檀忍不住添了把火,道:“老夫人,您用自己的钱,别人不就没话说了,使唤人的时候,只使唤自己院里的,倒时候多打赏一些,下人们也自然没话说了。”
&esp;&esp;赵氏更愁了,她嫁妆不多,这些年当家存下的钱也很少,她又不敢放利银子,手里现银非常少,给钟延光纳妾那回就花了大几百两,剩下的补给方宝柔做嫁妆已经吃力,再出钱,除非把她留给儿孙的钱都拿出来。
&esp;&esp;那怎么可能呢,赵氏总不会为了方宝柔寒了亲生儿子的心。
&esp;&esp;一时两难,赵氏挥挥手道:“你先回去,此事容后再商议。”
&esp;&esp;钟延光不理,牵着苏绿檀便走了。
&esp;&esp;夫妻两个在二门上分别,钟延光想起方子的事,便折回了荣安堂,正好苏绿檀出去了,他便让厨房的人把方子给他,略瞧了一眼,觉着有些怪异,仍未多想,拿着方子去找了胡御医。
&esp;&esp;胡御医正好在家,把方子过目了一遍,眉头紧锁,满脸不解,定南侯府的这夫妻两个……到底在干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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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胡御医看药方子的表情实在让人多想,钟延光问道:“这方子可有不妥?”
&esp;&esp;胡御医先是摇头,后又点头。
&esp;&esp;钟延光:……
&esp;&esp;所以到底有没有问题?
&esp;&esp;胡御医问道:“这可是熬给侯爷吃的药?”
&esp;&esp;点着头,钟延光道:“正是,我正想问是不是胡御医开的。”
&esp;&esp;忍不住白了钟延光一眼,胡御医道:“下官怎么会开这种方子给侯爷吃,下官正想问,这药方子到底谁给侯爷开的?”
&esp;&esp;一股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钟延光如实道:“不满御医,此药方是我夫人日常煎给我吃的药,是她找的大夫。我流鼻血、燥热难当应当就是此药的干系。”
&esp;&esp;胡御医一顿无语,半天没有讲话,也不想讲话。
&esp;&esp;他真的很不懂,这夫妻两个到底打的什么官司。
&esp;&esp;明明阴阳不调,还不赶紧行夫妻之事调理阴阳,居然还用这种方子,真的不怕成为京城第一例憋死的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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