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看着一脸疲惫的文涛,梁月娟忍不住在口头上责备了一句。
文涛听闻,老老实实地低头,不作一声。因为此时辩解,如同顶嘴和冲撞,只会自讨苦吃,有失礼数。更何况,他现在的状况实在不敢恭维,甚至说得上‘凄惨’两字。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犹带血痕,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上更是血迹斑斑,有他自己的,也有金展元的,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幅乱七八糟的图画。两人实力相仿,战斗结果只能是‘异常惨烈’。
王璐玉把文涛送回来后,早就逃之夭夭,不知影踪。她非常识相,也非常不讲义气,让文涛独自面对老师。
“来,我给你包扎一下,然后你别忘了吃颗还元丹。”梁月娟不无好气地说道,接着,似是想起:“王璐玉这丫头呢?她这个姐姐是怎么做的?”
文涛听闻,依然是低头不语,心里却在暗暗窃笑:“玉姐,你要惨了。这回,估计你逃不过老师的教训喽。”
好在受伤主要是外伤,内伤并不严重。几天之后,文涛恢复,生龙活虎,身壮如牛,比起往昔,似乎更胜一筹。
经过这次打架事件,文涛对自己有了进一步的认知,不说实力不足,身法和拳法都有欠缺。不,不是欠缺,而是根本没有。打架如同野蛮人一般,全靠蛮劲,毫无章法可言。看来,在提升修为的同时,也该学些战斗技巧和拳脚招数,当然,有神通秘法更好。
这一天,文涛来到了藏书阁,因为常听梁老师说起‘书中自有黄金屋’,所以他想在书籍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藏书阁巍峨壮观,颇有气势。占地极广,空间开阔。楼宇高耸,共有九层。一层是一些基础的书籍,包罗万象,如史实、地理、人文、药学、工艺、植物等等。二层是外院弟子的地盘,收藏着一些基础的修行法门、技巧招数。而三层及往上,文涛就没资格进入了。
藏书阁门口,有个长发披肩的老者守在那里。老者身穿浅蓝长袍,须发灰白,双目暗淡无光,无精打采的,像似没有半分精气神。文涛本是孤苦出身,自然不会瞧不起对方,恭恭敬敬地向老者施了一礼,迈步进入,径直走向二层。
一排排的书架,相距甚宽,整整齐齐,如同千军在列阵。文涛走马观花,四处走动,闻着书香,不时拿起一本翻阅着。只不过,过不了一会儿,他轻轻摇头,拿起的书被他随手放回书架。一个时辰之后,仍无满意的书籍。
走到标着‘拳’字的书架,文涛认真了起来,竟然一本本地扫视过去。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角落里,他找到了还算满意的一本书,叫‘符我拳’。
好运连连,半个时辰后,他在标有‘身法’的书架,找到了‘逍遥步’,就此满意而归。
不过,梁月娟看到‘符我拳’,却是吃了一惊,说道:“你拿的这本‘符我拳’,入门不是很难,但修炼至圆满却是艰难,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把它修至圆满的。你确定要修炼它?”
文涛肯定地点了点头,牛逼哄哄地说道:“我就是要打破艰难,用我之心,做我之事,行他人之所不能。”
惹得旁边的王璐玉扑哧一笑,说道:“文涛,你就吹吧,这牛屁都快要被你吹上天了。”自从打架事件后,这位大姑娘被老师禁足了一段时间,哪里也不许去,只能老老实实呆着。
文涛朝她翻了翻白眼,随后打开‘符我拳’,开始翻阅。
大致看了一下,它的招数也很常用,主要是:直拳、摆拳、钩拳、刺拳、组合拳等等。说起来简单,实际并不尽然。书籍里满是蝇头小字,标注的密密麻麻,颇为详尽。甚至如何运行,如何吸气,如何变动时机,都一一罗列。
看来,此事并非一日之功,更非短时间内就能悟透的。
梁月娟也不作指点,任他自己摸索和参悟,修行之路,还得靠他自己。她能做的,就是尽力帮他打好根基。
文涛从直拳开始练习,直线击出,直线收回。历经锻炼磨硕,他修行的天资在此体现了出来。很快,他掌握了要领,击打快速,退回敏捷;出拳时能利用蹬地、转筋的力量。同时,眼望前方,防对手的反击。
接着,他开始练习刺拳。原地不动时,他微微转动胯部和肩部,左拳快速向前出击,随后快速收回。移动时,右脚蹬地,左脚向前迈进半步;同时,左手快速出拳,拳心向下。击打完后,快速收回。随后,左右手交替着练习,拳风呼呼响起。
当然,现在练的这些,只是表面功夫。内在的,诸如调动自身血肉、骨骼、精气神等等,根本没有涉及,不可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一切还得等到明悟‘符我拳’之后。
接下来,勤奋的文涛又开始行动了,上午练习‘符我拳’,下午练习‘逍遥步’,晚上研读‘符文宝典’,宝典博大精深,星罗万象,涉猎甚广,让他看得孜孜不倦,久久不想入睡。
在修炼拳法和身法时,身体里的血肉无时无刻被调动着,暗合开化境的修炼要诀,不知不觉激发出躯体的潜力,修为也在一丝丝的增长着。
当拳法和身法修炼至某种程度,文涛动如脱兔,身法快捷而飘逸;出拳迅疾而强劲,拳风呼啸,让人吃惊。而这,只不过是刚刚摸到门槛,还没大成而已,其中的变幻莫测根本没有明悟出来。
修炼之事,日复一日,枯燥乏味,文涛浑然不知,相反,却沉迷于此,有着梁老师和王璐玉的陪伴,他只感觉到满满的幸福,如同置身于天堂。确实,比起幼时的他,这种境况实在是太好了。更何况,叶倾姿和夏婈芬这两个要好的小伙伴不时过来,陪他一起修炼,其中的乐趣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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