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姬念夫人替季沁回答了问题,底下更是一片哀嚎声。
&esp;&esp;覃竹异和容山也纷纷现身安慰他们,今年出题人为八州联合,陛下亲审,与以往会有所不同,让他们先不要妄自菲薄。
&esp;&esp;“国士选,选择的是无双国士,我们真的看不出来自己身上哪点无双了……”——“是姜瀛不是僵硬”。
&esp;&esp;“我脸皮厚的无双算吗?”——“帅脸终于愈合”。
&esp;&esp;“布告镜上又有新文章了。署名是青鹿舍学子,说凤岐书院参选根本是个天大的笑话,他们书院最差的学子用小指头都可以打趴我们,还说今年冀州的演武堂总算不会是倒数国士无双(一)
&esp;&esp;考试后空了半个月的凤岐书院重新汇聚齐了学子们,大家正在懒洋洋地一边谈话一边等待夫子们。
&esp;&esp;“在学校的时候盼着回家,真回家了才觉得没多大意思,跟以前的朋友一起上街纵马都觉得无聊,不如回家看书。”卢铭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说我这是怎么了,我以前是最讨厌读书的。”
&esp;&esp;“回去我娘让我给未婚夫绣冬衣,我却只觉得我那未婚夫就是草包一个,随便问个两鼠穿墙问题都答不出,以后还有什么共同话题。绣什么冬衣,不如看书。”一个女孩子抱怨道。
&esp;&esp;“我也差不多,觉得挣钱都没多大的意思了。”姜瀛也说道,他戳了戳旁边的季沁,“一定是你的阴谋,让身为姜家少主的我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就再也不能跟你抢首富了!”
&esp;&esp;季沁连呼冤枉:“我败家起来自己都怕,今年别说跟你争国士无双(二)
&esp;&esp;西陂位于俞州东南,和青州接壤,地处偏僻,山势连绵,城中时有雾气,迎面几乎不能见人。
&esp;&esp;凤岐学子一行三十余人赶到的时候,青鹿舍的学子们已经提前到了,两拨人正在城门碰面,气氛顷刻剑拔弩张。幸亏带队的是一向和蔼的覃竹异夫子,若是火爆的容山先生,恐怕立刻就得和那群阴阳怪气的青鹿舍学子们吵起来。
&esp;&esp;但即便是覃竹异,也被青鹿舍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我曾经去青鹿舍游学过,他们的学子虽说恃才傲物了一些,但最起码的礼仪还是有的,怎么这次相见,竟如此粗鲁?”
&esp;&esp;众凤岐学子在底下偷笑,覃竹异最近都在埋头准备国士选的事宜,没有观看布告镜上的时事,自然不知道季沁在布告镜上怒斥青鹿舍全体都是渣渣的情景,土豪虽然骂人不如青鹿舍那般满腹珠玑,但剩在数量,青鹿舍如今见面没有直接冲上来干架,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
&esp;&esp;小城偏僻,驿馆也容不下许多人,俞州侯当天傍晚便带着芥子印赶来,芥子印内条件也是有限,俞州侯等人本以为其他书院的学子还好说,但是凤岐书院那些纨绔们肯定会找茬,熟料他们竟然接受得比谁都快。打扫卫生,铺床叠被,一切都处置得井井有条。
&esp;&esp;唯独晚饭的时候,他们面对着一木桶的青菜豆腐汤,一个个竟然仿佛要崩溃的样子。
&esp;&esp;俞州侯有些纳闷,这群纨绔忍得了住宿条件,忍得了对手的挖苦嘲讽,怎么偏偏忍不了淡饭黄齑?
&esp;&esp;“果然是膏粱子弟,你可知你们手中饭食,已是西陂城中百姓求之不得的佳肴,居然还如此横加挑剔?以为这里还是你们那富得流油的帝都么?”隔壁青鹿舍又趁机嘲讽他们。
&esp;&esp;“喂喂喂,我们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挑剔了?”卢铭横眉反驳。
&esp;&esp;“那你怎么不用餐?”青鹿舍学子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esp;&esp;卢铭顿时哑口无言。
&esp;&esp;他在凤岐书院半年,什么都锻炼出来了,可偏偏在饮食上被惯得比以往更挑剔,非美食难以入口。小心地瞧了瞧带队的覃夫子,果不其然他老人家也是略带惆怅,看来夫子他也吃不习惯。
&esp;&esp;季沁呢?那货可是比他们所有人都挑食的,怎么没见她闹腾?卢铭扫视一圈,发现她正在和芥子印角落送饭的厨子们套近乎,不一会儿就笑眯眯朝他们跑了回来。
&esp;&esp;“怎么了?”
&esp;&esp;“走,我们去找些食材,师傅们答应让我们用他们的厨房自己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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