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了,吴金贵专门跑出去订了酒菜,就在杨家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拜师宴。
杨老很高兴,找一个继承人,比找一块极品翡翠还要难,当见到楚凡那股专注的精神头,就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就算楚凡不拜师,他也要把这门手艺传给他,否则,等他百年之后,这门手艺恐怕就彻底失传了。
酒过三巡,杨老放下酒杯,感慨道:“我曾经指点过三个人,算是我半个弟子吧,但他们资质有限,难成大器。楚凡,为师看好你,只要你好好学,我保证你将来的成就在我之上,我南派雕工的传承,就落在你身上了。”
“师傅,我学习琢玉,只是兴趣,可没打算整天和这些玉石打交道。”楚凡苦笑道,“您还是别对我寄予厚望了,否则,我肯定会让你失望的。”
杨老被气乐了:“臭小子,这还没开始学呢,就开始打退堂鼓了?放心,我不会强留你在这儿陪我这个老头子的。只要你每个月过来住两天,把我交代的功课拿来过目就行。”
“这肯定没问题。”楚凡这才松了口气,他是真怕被这为玉疯魔的老头留在这儿。如果是以前,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他就算在这儿住下来都行。
可现在,他又怎么能离开苏媛?陪着杨老在这儿枯燥的雕琢玉石?
借楚凡的光,吴金贵才有机会和杨老同席喝酒,这要是传出去,脸上倍儿有面子。所以,他今天比楚凡还要高兴,就好像成为杨老徒弟的人是他似的。
“楚凡,你还不知道吧?”吴金贵嘿嘿笑道,“陈伯芳就是杨老的大弟子,他的手艺在咱们川省,绝对是一流的。他亲口跟我说过,自己只学到了杨老十分之一的皮毛,和杨老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楚凡惊愕道:“照这么说,陈伯芳是我大师兄了?”
“唉!”杨老把酒杯放下,叹息一声,“伯芳这孩子,悟性一般,但有毅力,当年,我见他孜孜不倦的学习琢玉雕工,曾经几天不睡。所以,我破例指点了他一段时间,而这事儿也被外界传开,说伯芳是我的弟子。”
“而伯芳也确实不错,有孝心,虽然我没承认,可他一直以弟子自居,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逢年过节的,他都要带着老婆孩子赶过来,陪我乐呵乐呵。”
杨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次叹息道:“他三十多岁才结婚,有了儿子之后,就对这个儿子特别溺爱,结果,反而是害了他。”
对此,楚凡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已经记下了。不管怎么说,陈伯芳现在已经是他大师兄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否则,他真不知道再见陈伯芳该说什么。
饭后,杨老兴致勃勃的拿出自己的珍藏,供几人观摩,一见之下,楚凡更是惊为天人,就以他手中这块纯绿的玉观音挂坠而言,雕工简单,可每一刀都妙入毫颠,把观音菩萨的那种恬淡微笑刻画得淋漓尽致。
这种雕工,楚凡自问也可以做到,可对于人物表情的细致方面,楚凡还是欠缺一些火候。简单点说,就是他雕刻出来的东西缺少一股神韵,呆板、没有任何灵性。
可杨老雕琢出来的物件,哪怕是一朵花,也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仔细看的话,会隐约感觉有微风在吹,花朵还会微微晃动一般。
这就是雕工的精髓,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夫,是学不来的。
这一下午,楚凡都在听杨老教导如何让一件作品更具神韵,他也如饥似渴的学习着,这不但对他的雕工有帮助,连带着让他有种仿佛要脱壳而出的明悟。
杨老为他打开了一扇窗,虽然没有显而易见的效果,但这对于楚凡今后的修炼,有很大的帮助,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天快黑了,余蔷薇接了一个电话,告诉楚凡,她父亲叫他去家里吃饭。直到此时,杨老才知道,这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竟然是余司令的女儿,而她还是楚凡的小师妹。
“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余朝阳的弟子,怪不得能深入边境,杀个三进三出呢。”余老随手拿了两个挂件,一个递给余蔷薇,一个递给苏媛,呵呵笑道,“楚凡好歹叫我一声师傅,我要是没有点表示,余朝阳那个老东西肯定会笑话我抠门。拿着吧!”
“谢谢杨爷爷。”余蔷薇毫不客气,马上如获至宝,立马改口叫爷爷了。
苏媛却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把挂件送回去:“杨老,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可不能要。”
还不等杨老说话,楚凡就把她手中的挂件拿回来,笑道:“新媳妇第一天见公婆,收一件礼物不算什么。拿着吧,否则,师傅会生气的。”
“哈哈哈,还是楚凡懂我呀。”杨老开怀大笑,把苏媛羞得脸颊绯红。
吴金贵在一旁苦兮兮的,什么也没捞着,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大男人呢?他倒不是差这几个钱,关键是杨老的作品,拿出去都是一种炫耀的资本。可惜,杨老都没搭理他。
临走的时候,楚凡把那块红翡也留给了杨老,让杨老帮他雕琢几个镯子,对此,杨老一口答应下来,也就心安理得的把料子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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