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四人离开后,陈枫都还没从糖糖会针灸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他看了看在院子里隔着鸡笼和野鸡玩的糖糖,再看看一旁一样一脸懵的陈母。
“妈,我没在做梦吧?”他问。
陈母本还在想着别的事情,听到这话,噗哧一声笑出来。
“做没做梦,打自己一巴掌就知道了。”
陈母说着上前,伸着手中的巴掌,“来,我给你打一打。”
陈枫连忙闪开,笑着道:“不打,不打,我知道是真的。”
不过是太不可思议,让他们有些恍惚。
可又不是傻子,糖糖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
陈母笑了笑,看向糖糖的方向,然后叹了口气。
“这孩子一开始就和别人不一样的,这相处的久了,更加明显了,有这本事,倒也不奇怪。”
陈母还说:“这样也好,有她自己的本事,以后长大了,再不管怎么样,都饿不着的。”
能治病救人,以后长大了,有自己的手艺,不管怎么说,也可以生活的。
陈母太知道一个女性,在这个社会的艰难,所以像糖糖从小就有医术傍身,以后会好的。
像她男人一走,家里没了顶梁柱,别人对她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任谁都能在背后欺负两句。
陈枫听了,点点头,“是啊!”
母亲变成寡妇后,母子俩的日子有多艰难他是知道的。
有不少媒婆还上门问他母亲要不要改嫁,说把他留在村子什么的?
其实,媒婆劝嫁人不也是想把他的母亲嫁到那些二婚或者穷苦的光棍家,去照顾一家老小。
那几年,即便母亲的眼睛不好,媒婆上门真不少,一个个跟能看到钱一样,使劲说亲。
幸好母亲坚定,没有答应。
陈母看了看糖糖,又看向自己的儿子,“阿枫,糖糖既然会扎针治病,我的眼睛,没准可以让她试试。”
陈枫听的一愣。
“这……可以么?”
虽然说鹿鹿的脚扎针说是舒服,不疼。
但是陈枫想到母亲那毕竟是眼睛,连着大脑,要是不小心扎不好,可能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在农村,真出事了,很难短时间送到医院救治。
陈母倒是很相信糖糖。
“没事,我觉得糖糖那孩子聪明,你今天没看她给鹿鹿扎针的样子,就跟个老大夫似得。”
当然,陈母其实也没见过老大夫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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