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躺在骆君鹤的怀里,手中轻捻着他的一缕头发,叮嘱道:“这几十万石粮食你收好了,最好分批从云州运出去,以备我们日后的不时之需。至于那些私贩商,粮食丢了,他们肯定会在你们古记闹个不停的,你可以以低于市价一半的价格补给他们,此事原本就上不了台面,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看他们以后还敢私自贩卖粮草。”
骆君鹤垂首在他的耳畔亲了一下,感慨道:“看不出来呀,小六,你的手段也挺狠的呀,我以为你会让我按照他们收粮的价格赔给他们呢,要是那样的话,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云承轻笑,一双含情眼凝视着他,“我怎么舍得让你做亏本的买卖?”
这眼神,骆君鹤怎么受得了?从还没上床的那一刻,骆君鹤体内的火气和欲望就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他猛地翻身将云承压在身下,亲吻着他的睫毛、眼睛,深情的说道:“什么你的我的,我所有的身家,包括我这个人,都是你的。”
屋内的温度愈来愈高,二人的身体也愈来愈热。云承很清楚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他的话还没说完,于是抬起手指按在了他的唇上,说:“还有一事,段奕廷……”
骆君鹤亲着他的手指,“我知道,此事也的确不能再拖了,以免夜长梦多。薛时玮那小子,估计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他是睡不好觉的。”
“万事小心。”
论武力值,云承并不担心骆君鹤,云承所担心的是他思想单纯,怕他很容易掉进别人设计的圈套里。
“你既然这么不放心我,要不让臭狐狸跟我走,给我做个参谋?”骆君鹤一脸坏笑。
不用猜,云承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他至今都还介意东方珏,云承还真是一阵头疼。
“阿轩,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别开玩笑。”云承心知要瓦解段奕廷的军队并非易事,可他思索来思索去,也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然而要瓦解段奕廷的大军又是迫在眉睫的事,这和他回镐都后借大冢宰的手强制宁王薛怀泽同步进行。如此,便只有交代给骆君鹤去对抗段奕廷了。
叫他孤身一人深入敌营,云承无论怎么安慰自己,都无法真正放下心来。
这件事若不能成功,那他便是送骆君鹤上了鬼门关。
原本这件事他想跟东方珏再商议一下的,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把风险降到最低,可推演来推演去,作为长安长公主唯一的孩子的骆君鹤,是撕开段奕廷大军的关键所在,其他人都不行。
此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了,而云承的谋划也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怀揣心事的云承清晨醒的很早,可以说几乎一整夜他都没怎么睡。他起身轻轻地将骆君鹤抱着他的手臂扒开,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此时遥远的东方才适才露出一抹鱼肚白,云承站在屋檐下仰望着天际,满头青丝如银河泻九天,披落在他的背上,随风飘荡着,满腹心事地看着天空初露的晨曦。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背后传来,紧接着一件披风披到了他的身上,他转过头,骆君鹤正冲着他笑。
“小六,为夫带你去个好地方。”骆君鹤也不知是哪根神经错了位,他心血来潮,也不顾他和云承还未束发戴冠,便将他带上了马背,一路纵马向着北方狂奔而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风呼啸而过,云承常年被困于岐州城,这样的策马纵情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他心中忐忑,又充满期待,可却从未有恐惧。
连日来的降雨让地面泥泞不堪,逐日的速度又比平常的马匹快,可也许是因为身后有骆君鹤紧紧护着,他竟然一点儿也不怕。
不管他带自己去哪,那一定都是极美的地方。
马儿跑了大概一个时辰,云承看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此时的太阳已经从东方缓缓升起,明媚的洒在这片看不到边际的土地上。
小溪缓缓的流淌,远方有袅袅炊烟升起。溪流声、牧羊声、马儿的奔跑声,无一不美好。
逐日停在了一个小土坡上,骆君鹤把云承从马背上抱下来,心情疏阔的望着这蓝天白云下的草原盛景道:“小六,你看这草多肥美茂盛,你看这天空多蓝。还有那太阳洒在河流上映射出来的光,像不像颗颗珍珠?小六,这是不是你心中期待的大好河山?”
这里是云州与白狄接壤的大草原,云承很少出来,也就年幼的时候跟随父亲来过一次这里,时隔十几年,再见如此美景,竟一时间语塞不知说些什么了。
草原上风大,肆虐地吹着,骆君鹤背着风,将云承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大声地说:“小六,你可知像如此秀美的风光世间还有许多。待天下安定之日,我要带你游遍这大好河山。我们就做一对儿羡煞旁人的臭情侣,白天把酒当歌纵情山水,夜里翻云覆雨你侬我侬。你愿意许我一个今生,与我就这样厮守一生么?”
云承紧紧抓着骆君鹤的手,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以前他不理解骆君鹤为何要在江湖上飘荡十二载,眼下他全懂了。
他是要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走一遍,然后再带上心爱的人一起寄情山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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