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袖套头衫,一字阔领,宽下摆,孔雀蓝撒花,低腰仔裤,五分长,还扎条巴掌宽的板带,牌子无从认知。
欧娜给予评价:“跟个小鸭子似的~~”
季风还很谦虚:“我哪有人家鸭挣的多。”
我这才感觉不对劲:“你上班穿的这个?”
“我没去上班。”他老实交待,轻薄的衣料在风中瑟动。“我跟你们宣布一件事:从现在起,我是自由职业者了。”
脑袋里边又冒气泡。这个冤家!他到底是给工作辞了!
难得四个人都闲,吃完饭聚了台子打麻将,桌边手机呜呜响,欧娜的短信络绎不绝,黑群眼睛眯剩下一个隐约的痕迹:“娘子啊~~安份点儿!”
他娘子恍若未闻,对着手机粲笑如夏日花。季风诚实地露着看好戏的表情:“根本不鸟你这相公。”
黑群很没面子:“打麻将你总相公相公的真讳气。”
“欧娜叫你怎么不骂?”而且还真把黑群叫相公过。
他听了马上乐起来:“那本来我就是她相公嘛。”真是土耗子命撂爪就忘。
“呵呵~~”忙着回短信那个也不知道听着什么就乐了,咧嘴站起来,“你们三家鼎吊吧。”
黑群一把拉住了她:“何里去也?”还拽上了古白话,火神庙门前点灯么。
季风说:“扒沙子去!”我摇着那轻罗小扇扑他的头。
欧娜伸个懒腰,不落经心地躲开黑群的手:“尔等且将耍着,我先行退了。”
黑群拿些没用的挽留理由:“要下雨了。”
“无妨。”她揣了手机,又对我说,“你就这儿住下吧,那家现在没法待人,我晚上也不回了。拜拜~~”
“哦~~”我摆手,暗忖自杀过的人是不是桃花会特别旺。
季风用麻将牌搭高楼,搭了一层又一层,门板咣当一合,高楼哗啦而倒。我嗔怒地瞪他一眼。
群少始终盯着把欧娜吞噬的那道门,二目如电:“她,天天就这么出去走?”
刚才多给点儿吃惊的反应就好了,习以为常得让他恐慌了,我硬着头皮撒谎:“偶尔。”季风哼着歌,听词依稀辩得出是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我商量他,“差不多行了。”
他胡乱洗着麻将牌:“咱仨跟这儿大眼瞪小眼干啥?斗地主?靠!”黑群呼地起身,把他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抓着两张牌挡脸,看到人旋风似地出了屋子才放下手,“我靠,我以为他要干我呢。”
“让你撩扯。”我弯腰捡起落地的九条。
“我唱歌不行啊?”
“你这是唱歌?这是谋杀。”
“嘻嘻~”他笑得让人心寒,消息更让人心寒,“我可能要进军歌坛。”
我被灌了一鼻子凉气,注意力转移给他:“做FLASH吧?”
“嗯~嗯~”他摇头。
“那是……传说中的说唱高手?还是不乐观,你最不擅长背诵,肯定记不住词儿。假唱?现在打得挺严的……”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再发挥想像力,“哦,知道了,录完磁带卖给国防部是吧?等到将来打台湾的时候用它当生化武器!要选择无人区开战,避免滥杀无辜,我军派聋哑人上阵,以防错伤。到时候一提季风,民族英雄!”
“你太瞧得起我了。”他的得意终于被我清理得一点不剩,垂头丧气的扒在桌子上摆麻将,“不是我唱,替人拍MTV。那歌手长得影响效果,策划和导演找模特,来我们这儿的时候是奔胡洋的,V姐手里份儿挺大的那模特儿,后来看上我了。”
“你不是只接平面摄影吗?”
“是我以为我只能接平面,先前儿还推呢,V姐当时在场,让我试试,那就试就试吧,别不识抬举。结果试完镜他们当时就拍板儿说用我,可给那哥们儿气完了。”他用手指摸麻将花,摸半天翻过来看一眼,说到最后又嘿嘿笑了。
“那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跟V姐签合同啦?”
“不~签!我说是让她多赚个中介费,我多赚点自主权。不过这么着她就得哄着我,不顺心了我找别的东家当跳板去。真的,模特公司这么多,有的是人来挖我,不是看她带我出道还有二静的关系我说跑就跑。”
“你真好意思打算~~”
“不过V姐这人儿当老板不错,我真跳别人家去比这麻烦事儿多。再说不管是冲二静面子还是为了不让我动走的念头,她挺向着我的,我估计胡洋快走了,上个月他拍一个彩妆的灯箱广告,人家嫌他黑也改签的我。”
“那他不老恨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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