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别劝我。这事我放不开。”
&esp;&esp;池静吸了吸鼻子,又说:“我放不开,但是我尊重你的做法。”她睁着一双兔子眼看文幕山,“你尽管怎么高兴怎么来。”
&esp;&esp;以前都是文幕山惯着她,这次终于轮到她惯一次,却没想到像抽筋拔骨一样的疼。
&esp;&esp;“但你也别太霸道,连我怎么想你都要管。你想管也不是不行……”她声音微哽,有些语无伦次,“你好好的,比劝我强一千倍。”
&esp;&esp;室内一时没人再开口。文幕山的双眼被灯光映得澄亮。半晌,他侧过头,望向窗外。
&esp;&esp;嘶哑地说了三个字:“好孩子。”
&esp;&esp;——
&esp;&esp;于小曼阵痛了一整夜,写得有点压抑。但有些事情无法避免。
&esp;&esp;
&esp;&esp;三天后。
&esp;&esp;那日文幕山和池静讲通后,若无其事地过了两天。
&esp;&esp;池静确实像她说得那样,尊重文幕山的选择,也没有刻意表现得去迎合他,但是那张脸上却始终阴晴不定。直到今天,池静隐约察觉到文幕山的不对劲。逼问之下才知道他是疼得难受了。
&esp;&esp;池静立刻就后悔说那些什么尊重他的狗屁话。心灰意冷之下,她只说了一句话:“至少活着的时候,过得舒服些。”
&esp;&esp;于是两人来了市医院。
&esp;&esp;文幕山的好友兼主治医生刚过四十岁,是一个十分儒雅的男人。两人把池静留在外面,在办公室谈了一个多小时。文幕山出来时状态已经好了不少。
&esp;&esp;搭电梯下楼,一路寂静无声。文幕山那惨白的脸色压得池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sp;&esp;路过大厅时,文幕山停了脚步。拍了拍池静手臂;池静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esp;&esp;电视里,舒律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正在讲话。
&esp;&esp;“老家伙动作真快。一回来就有动作了。”
&esp;&esp;屏幕里舒律和舒若舟并肩而立,一老一少都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度。闪光灯不遗余力地打在他们身上,记录下这重要的时刻。
&esp;&esp;舒律一身纯黑色的正式西装,沉稳又意气风发。一举一动都透着良好的修养。在舒若舟讲完话后,他伸出双手接过了转让协议书。
&esp;&esp;今天正是舒氏举办交接仪式的日子。舒若舟兑现了他的承诺,舒律从今天起正式成为集团董事长。
&esp;&esp;“舒家最近可真是出尽了风头。”文幕山哼了声,扭头看池静,“我们晚点回家。”
&esp;&esp;“……你要干什么去?”
&esp;&esp;文老头白着脸一笑:“会亲家。”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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