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卿的大舅听到苏俊卿姥娘的话后,由起初的焦急慢慢镇静下来,最后往椅子上一坐,摆烂的叹了口气道:“唉!爹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就偏偏今天出了门,看来妹夫这顿板子是挨定了!”
虽然苏俊卿的大舅摆烂了,可是苏俊卿的姥娘此时却焦急无比,催促道:“大儿,要不你出去找找你爹,不能眼看着你妹夫挨板子呀!”
“娘,县城这么大,怎么找呀?你知道爹往哪里逛去了,可能我还没有找到他,他就自己回来了!咱们就在家等着吧!”苏俊卿的大舅镇定下来,摆烂之后,说出话也就平静了不少,可是苏俊卿的姥娘很着急呀。
“大儿,起来,我们分头去找你父亲,总好过在家里等着,不能眼见着你妹夫吃苦头!”苏俊卿的姥娘语气急促的,迈开脚步就要出门去寻找苏俊卿的姥爷。
“娘,还是我出去找找吧,您在家里待着,若是父亲自己回来了,您也好第一时间通知他去县衙!”苏俊卿的大舅虽然摆烂,但是最基础的思维没有混乱,还是很有见地的赶忙起身说道。
“那好,大儿,你父亲就一个人,不会逛很远的,你就在附近街市上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苏俊卿的姥娘听到自己大儿答应出去寻找,此时心情也平稳不少,但还是语气有些焦急。
苏俊卿的大舅就依着苏俊卿的姥娘去寻找苏俊卿的姥爷了。
此时苏俊卿的父亲,虽然脚步放缓了不少,但还是走到了县衙,衙役直接把他押到了公堂。
把苏俊卿的父亲押到公堂后,衙役便喝道:“跪下!”
苏俊卿的父亲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也没有和衙役硬刚,便依言跪倒在公堂的地板上。
此时县官还没有到来,公堂里只跪着苏俊卿的父亲孤零零的一个人。
大约等待了一刻钟(15分钟)的时间,县官才步履蹒跚的走进公堂,坐到了公堂之上的太师椅上。
苏俊卿的父亲抬眼看了一下县官,只见此县官身穿官袍,头戴官帽,看起来很是威严,只是再往其脸上一瞧,苏俊卿的父亲心中咯噔一下,顿感不妙,此县官已经很苍老了,估计年龄即便不到古稀,也应该在花甲之上。
苏俊卿的父亲平时也曾在家听苏俊卿的爷爷和大伯谈话说过,年龄太老的县官一般都升迁无望,便会大肆敛财,贪赃枉法,徇私舞弊。
看着公堂之上的这位县官,苏俊卿的父亲便感觉他就应该在此列之中,苏俊卿的父亲只期盼自己的岳父快点到来,不然这次真有可能栽倒在这个官老爷手里,而且看这位县官的配饰不像是清正廉明、奉公守法、正直无私的人。
就在苏俊卿的父亲查看这位官老爷的时候,这位官老爷也在查看他,苏俊卿的父亲看到这位县官昏黄的眼睛之中,不时的有厉色传出,苏俊卿的父亲就知道,这次灾祸肯定是免不了了。
况且苏俊卿的姥爷到现在都还没有到来,估计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苏俊卿的父亲已经做好了挨板子的准备。
就在苏俊卿的父亲思来想去的时候,堂上的县官突然手拿惊堂木拍在了公案桌之上,“啪”的一声爆响,竟然惊的苏俊卿的父亲打了一个寒颤。
他也是第一次进公堂,没有想到惊堂木的声音如此巨大,让没有丝毫准备的他,吓了一跳,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抽抽。
“堂下何人?”县官苍老的声音响彻在公堂之上。
“草民苏天孝,叩见大人!”苏俊卿的父亲听到问话,赶紧温声回答,纳头便拜,毕竟民不与官斗,若是此时不言,肯定会给定一个蔑视公堂的罪名。
“有人状告你持刀伤人,可有此事?”问到此话,县令的声音寒冷了许多。
“禀大人,草民冤枉,纯属诬告,并无此事发生!”苏俊卿的父亲已经打定主意不承认,一定要拖到苏俊卿的姥爷到来。
县令一看苏俊卿的父亲并不承认自己持刀伤人,也不和他纠缠,突然一拍惊堂木,喝到:“带原告!”
须臾,在衙役的带领下,村长这个糟老头子带着七个被苏俊卿的父亲挑断手筋的人走进了公堂。
然后这七个人,便在村长这个糟老头子的带领下,跪倒在公堂的地板上,等待县官的问话。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县官的声音虽然大,但比喝问苏俊卿父亲的时候,柔软了许多。
虽然只是细微的差别,但苏俊卿的父亲还是敏感的听了出来,由此他感觉到,村长这个糟老头子肯定贿赂这个县官了,不然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和颜悦色。
“草民卧牛村村长牛瀚狄,拜见大人!”说着话,牛瀚狄这个糟老头子便淡定的给县令磕了一个头。
“你状告苏天孝持刀伤人,可有证据?”县官虽然想偏袒牛瀚狄这个糟老头子,但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必须一步一步来。
“草民身后这七个小辈,便是被苏天孝挑断手筋之人,大人可派人验伤!验伤之后,相信大人自有决断!”不得不说牛瀚狄这个糟老头子还是有两下子的,这话既拍了县令的马屁,而且还拍的很有水平,不露丝毫的痕迹!
“仵作验伤!”县令并没有再拍惊堂木,而是看着苏俊卿的父亲语气冰冷的说道。
待仵作装模作样的给这七人验过伤之后,便上报说道:“此七人均被利器快速的挑断右手手筋,观其伤口形状,凶器乃为杀猪刀。”
县令听完仵作的禀报之后,便问道:“何人伤的你们七人,可在公堂之上?”
这七人便同时指着苏俊卿的父亲说道:“大人,就是此人伤的我们!”
县官听完这七人的指证之后,便厉声质问苏俊卿的父亲:“苏天孝,如今人证伤口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苏俊卿的父亲虽然跪着,但身子却挺的笔直的说道:“禀大人,草民冤枉,此七人虽为利器所伤,可仅凭他们七人所言,并不能证明伤人者是我,他们俱是姓牛,本是一家,在村中曾多次欺辱污蔑我苏家,仅凭一家之言,并不能证明是我伤的他们,而且他们有七人,我只有一人,又怎么可能伤的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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