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惨笑:“没用的。我叔叔一家都死光之后,我哥怕了,想把这个蛊弄走,可是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不行。我哥从古书上看到,说刺猬能吃金蚕蛊,可是找来了刺猬,还是没用。”
沈固诧异:“刺猬?”
钟乐岑点点头:“刺猬确实能食金蚕蛊,可是张小姐你养的这只蛊一定喂食过你和你哥哥的血吧?”
张琳呆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哥说,这样一来,金蚕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伤害我们。”
钟乐岑点了点头:“这就对了。用鲜血饲养过后金蚕蛊会认得主人的气味,不到无人可食,它是不会伤害主人的。但用鲜血饲喂之后,金蚕蛊就可以时时潜伏在主人体内。所以就算刺猬能食金蚕蛊,它也不可能钻进人身体里去捕捉。”
张琳把身体蜷成一团,瑟瑟发抖:“我知道它在我身体里,除了出去饮水和吃食,它一直都在我身体里,一直都在……”
卢纬一把抓住钟乐岑:“钟哥,真没有办法了?”
钟乐岑沉思一下:“张小姐,在你们给金蚕蛊饲血之前,你哥哥总有装蛊的容器吧?”
张琳努力回想:“似乎有一个,灰扑扑的一个坛子,上面还刻着些古里古怪的花纹。”
“对,那就是蛊坛了,现在放在哪里?”
张琳摇头:“不知道,很长时间没看见过了。”
钟乐岑皱眉:“你好好想一下。那个坛子就是当初养金蚕蛊的容器,只有用那个才能困住金蚕蛊。”
张琳一边哭一边拼命回想,半天,终于颤声说:“哥以前刚开服装店的时候,我们还住在沧口,哥在那地方租过一个工厂的仓库放衣服,还有一些杂物都堆在那边,后来搬了家,就再没去过。去年那工厂搬迁了,不知道地卖了没有……除了那个地方,我再想不出来了。”
钟乐岑叹口气:“你哥哥把蛊嫁过来,就不管你的死活么?”
张琳捂住了脸:“哥说等我结了婚,马上就离婚,把钱全留给卢纬,金蚕蛊就会留在他那儿,然后我出国去找他们就行了……”
卢纬脸白得像纸,钟乐岑又叹口气,看看沈固:“我们去那个仓库找找吧。金蚕蛊,离最后进食的期限还有多久?”
“……两天……”
工厂的确已经搬迁了,但仓库还没拆。钟乐岑递了一条烟,看仓库的老头就让他们进去了。
仓库已经搬空,剩下的是一堆堆的杂物和垃圾。其中一个小隔间里有些破衣服,沈固估计这就是当时张琛租的地方。两人在破烂堆里翻了半天,钟乐岑一脚踢在一个硬东西上,沈固用手一扯,一堆破衣服被扯下来,腾起的灰呛得钟乐岑直咳嗽,不过垃圾堆里也露出一个落满灰尘和布絮的坛子口。
“在这儿!”钟乐岑简直大喜,蹲下身去把旁边的垃圾好一顿扒,露出了坛身。
坛子不大,就是个陶土罐子,还不怎么规整,一看就是手工捏制的。坛身上刻满了奇怪的花纹,乍一看去,活像一团团纠缠在一起的虫子,看得久了,就觉得这些虫子似乎还在蠕动。
“这就是蛊坛?”就算不知道的,看见这些花纹也会觉得有鬼。
“对。”钟乐岑用手抹去坛身的灰尘,“这上面刻的就是养蛊的咒语。可惜我还看不懂。这个坛子回去要好好弄干净,否则蛊虫是不肯进来的。”
沈固俯身拎住坛口,把坛子从垃圾堆里提出来:“总算找到了,回去刷——”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坛子底下有一个大洞,足够一只耗子钻进钻出……
“不能把洞堵起来吗?”卢纬看着钟乐岑的脸色已经知道事情不好,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一句。
钟乐岑把坛子翻过来,坛子底上也刻满了花纹:“洞可以堵,但缺少的符咒补不上,光凭一个陶土坛子是困不住蛊虫的。”
张琳绝望地闭上眼,已经流不出泪了:“算了,卢纬我们离婚吧。”
卢纬给她掖了掖被角:“你睡一会吧,熬了一夜了。”
张琳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又哭起来:“卢纬我们离婚吧,这东西我们是斗不过的,没希望了……”
卢纬沉默地走出房间,问钟乐岑:“钟哥,真的没办法了?你说过那个蛊在喝水或进食的时候就会离开小琳的身体,难道不能趁这个机会灭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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