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也要吃香蕉。”温寒紧了紧腰间的浴巾,轻声调侃,随后拿出耳塞仔细塞进耳朵,又伸出双手。
乌善小想当然地把孩子递过去,然而男人却只是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之后就坐在床边开始观赏他哄娃,并说:“抱歉,我不喜欢抱孩子的那种感觉,我可以干点别的。”
“你……算了。”手臂发酸的乌善小欲言又止,有点不忿。之前还说不怕麻烦,这才过去半天而已。
不过,温寒向来洒脱不羁,又从群居变为独行已久,不喜欢小孩也正常。而且,这差事是自己揽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弦,我就跑,炸得校长还剩三根毛。”在乌善小低哼的改编版儿歌中,宝宝再次入睡。他也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和温寒靠在床头窃声交流,活像一对准备作案的小偷。
“你敢杀县太爷,还能和龙打架,却怕听孩子哭,真逗。”乌善小嘀咕。
温寒把玩着耳塞笑了笑,避而不答,转而说起在酒吧的见闻:“刚才有两个男客人,喝上头了就开始比谁身上的伤疤多,衣服越脱越少,被我撵出去了。”
“从前我开理发店的时候,有项服务,就是贴伤疤。用一种塑料纸来做,很逼真的。有些男的,会在去澡堂子之前贴几道疤,用来吹牛b。往池子里一泡,就开始追忆江湖往事。”
“还有这种事?”温寒感到不可思议,“人间有很多疾苦,但也有很多乐趣。”
耳鬓厮磨间,他慢慢压住乌善小。正要用肢体语言深入交流,一阵嘹亮的啼哭陡然响起,冲散了春情。呜儿哇呜儿哇,像台救护车。他苦笑一下,戴起耳塞凑近婴儿床,表情幽怨:“小子,敢坏我好事。”
“哎呦,怎么又醒了。”乌善小抱起宝宝安抚,却无济于事。小家伙梗着脖子使劲嚎,薄嫩的皮肤因哭泣而迅速涨红。
还不到喝奶时间,纸尿裤依然柔软,尿显条只变色了一点点,并不需要更换。手脚不冷不热,颈后没有汗,额头也不烫。那么,可能是肚子疼?
乌善小把孩子平放在床,手忙脚乱地做排气操,同时说:“十郎,你查一下还有什么办法能止小儿夜啼。先上科学的,科学不好使再叫魂儿啥的。”
然而,温寒只是焦虑地踱步,没有回应。
作者有话说:
预告:狗子这是肿么了?
第98章狗狗的心事
他提高音量又说了一次,情绪也跟着焦躁起来,有点火大。男人停下脚步望过来,平静的面容下竟隐隐压抑着痛苦,左眼角的一点疤痕不时跳动。
“十郎,你怎么了……”乌善小略感担忧。
“抱歉,我出去透透气。”低声丢下这样一句,温寒就披上外套出门了。
“哎——那我怎么办啊——”乌善小抱着四肢乱舞不断咆哮的小怪兽,不知所措。他曾多次从午夜的收音机里听见居民在哄孩子,一般都是妈妈。现在,他也是其中一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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