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这和妹妹有什么关系?”
尽管莫名地吸引了一波陆若华的仇恨,但独孤若雪从来不把她当做什么对手,只是有些愧疚罢了。这种愧疚,来自于若华对王启的的“一片痴情”。
她知道,如果当初自己好好地活着,妹妹也不必嫁与王启,当做这么多年的替身了。
然而,独孤若雪也真的无法体会那种感受——至多是能够理解而已。“这件事,和妹妹有什么关系?”
“你没看过皇家谱牒,当然不知道。”王启本想着要不要将这事儿遮掩过去,但看到若雪的担忧,他还是作出了退让,接着他便解释一些事情——“在皇家谱牒里,太子是你的儿子……至少是宗法意义上的。”
皇家的宗法关系就是这么规定的,只要将某子女挂在谁的名下,那么他就是谁的亲生儿女——太子王沛,生于天命四年十月,却记在了死于天命三年的孝慈皇后陆氏的名下,是中宫嫡出。
而且,这个提议,也并不是王启所希望看到的,却是陆若华主动提出来的。斯人已逝,没人会清楚当年皇贵妃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正因如此,太子王沛的地位在朝臣们看来无可撼动。
且不说这招确立了太子嫡出的身份,同时还稳固了当年皇帝与陆皇贵妃之间的紧张态势,更不要说让夺嫡的事情,只存在某些边缘的小团体内。这招看起来随意,但对于当年丧妻不久的皇帝来说,的确是一颗定心丸。
这些事情,皇帝无所保留地告诉给了独孤若雪,希望她能宽下心来。可是,这些话带给若雪的是另一番感受。在她看来,妹妹无论如何看待“重生”后的自己,也难以遮掩旧日的情感。只是,那种莫名的敌对情绪,还是令独孤若雪有些后怕。当时,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情况——
“下辈子,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最好你早早地死了,我也就没后顾之忧了!”这番话,似是撕破了二人表面上的和谐,而且也反驳了若华对姐姐的好感。独孤若雪实在是想不清楚
在王启看来,自己的这番解释想给她带来一些苦恼,于是连忙安慰道:“别担心,这些事不用你多思,只要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那就什么都不怕了。”王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但只有身边的曹连能感受到,陛下有些顾虑。
见到皇后有些劳累,青秀连忙上前服侍,将床铺枕头铺好,又扶着独孤若雪躺下。不一会儿,若雪就进入了梦乡。在这时候,王启缓缓离去,但没有前去养心殿或者御书房,而是去了皇家书库,去翻阅关于皇家谱牒的一些卷宗。
在那张有些陈旧的纸上,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天命四年十二月十三日,皇长子王沛生于翊坤宫,生母陆氏。”后面还特意标注了一点:转于孝慈皇后名下。
补充的这一句,是当年宗人府记载皇室宗亲的时候,为皇贵妃所提议加上去的。也是由于这句话,册立王沛为太子,也显得并非那么名不正言不顺。论嫡论长,他都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只是,王启也不明白,当年的陆若华为何要这么做,她们姐妹之间的情感,自己看不透;而且真有什么情谊的话,那么在临死之际,为何对若雪又是那样恶言相向,甚至落下了怨气呢?
“陛下,时候不早了,该去休息了。”曹总管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夜色,提醒着皇帝要多注意休息。原本看个谱牒不需要看多少,只是王启还翻了翻其他的书目,比如有关各宗藩王的、勋贵的还有朝臣官员的卷宗,这就花了不少的时辰。天呢,也就渐渐地沉了下来。
白天越来越长了,但天气并不算好,偶尔会有凉风。曹连担心,这样的情况会吹伤陛下。太子那边已经得了风寒,陛下这里不能出了差错。但王启的无动于衷,使得曹总管没办法将取来的大衣披在他的身上。
等到从书海中回过神的时候,王启只看见曹连冻得跟小老头似的,只得摇头叹息:“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多穿点衣服,下次要是忍不住,就赶紧回宫,这里凉得很。”
“陛下,您要是不暖和起来,奴婢怎么敢擅自离开呢?”曹连赶忙跪在了地上,希望陛下要谨言慎行,“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奴婢怎么着也不会出事儿。”不过,厚重的鼻息声暴露出曹连身体不适,他也是快五十岁的老太监了,身体大不如前,承不住这样的气候。
“平身吧,这两天你也不用在朕的身边了,让张闻陪侍左右就行。”王启给曹连放了几天假,自己也起身离开了书房。有关宗谱的卷宗,一律被放在书库的最底下,一般情况下是不怎么翻腾出来的。只有在新人出生或老人病逝的时候,宗人府那边先进行记录,然后三年一整理。
王启手中的这本,并非宗人府的记录,而是两年前的那本旧的。
“今年入秋,这族谱也该好好拾掇一次了,到时候太孙若有个儿女什么的,也算是喜事。”王启行走在回养心殿的路上,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启开始期待自己能有个四世孙了——特别是太孙这边,最有希望。
“阿嚏!”
在西安府的一座驿馆中,正在休息的太孙突然打了个激灵,这惹得还在修法的东方玥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居然还感冒了?让我看看你怎么样?”
东方玥可知道感冒在这个时代的威力,若是不尽快医治可是要死人的。
可惜,东方玥也不会什么医术——唯一能靠的是,是她从「东国」带来的一些药物,这些东西对这个时代的技术实在是超前,而且也不合时宜。
看着东方玥手中的几颗小药丸,太孙只想着离开这里——他不排斥吃药,但自己真的一点病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天天吃药啊?他还记得,自己前来西安的路上,就因为擦破了点皮,就被东方玥涂上了一堆奇怪的药水粉末,闻起来不是很舒服——大抵是止血,但他实在是觉得没必要,这没什么大碍。
“这可不行,万一你要是伤口感染了,那可怎么办?”东方玥的话不容置疑,至少对王廪来说,她的意见是不可以被忽视的,特别是有关自己的事情。尽管做过一些挣扎,但王廪还是被动地接受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老王家是不是有什么遗传性格,比如说“惧内”?
“这是感冒灵,一天吃三次,一次三粒,三天保证好。”东方玥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原来的包装被尽数扯下,而为了方便携带,东方玥特别做了个这样的样式。
王廪不知道自家媳妇儿从哪掏出来的各类奇怪药物,虽然味道有些怪异,但比起那些汤药要好得多。不过,王廪还是抗拒吃药,因此委婉地回绝了东方玥的要求,而结果自然是被强行灌药——三粒药,一颗不差,还被迫喝了一大碗温开水,差点把他给呛到。
“咳咳咳!”王廪有些艰难地咳嗽了两声,弄得东方玥的内心更加紧张了。见到这番场景,他又赶忙恢复平日的神情,连连表示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别那么担心。
“我真的没事,只是在思考些事情。”抛开之前突然地打了个喷嚏,王廪其实也在想有关当地的一些情况。
尽管未能前去更西边的地方,王廪还是发现了有不少的居民迁移至西部边陲之地。再往西走,便是陇西地区——这里距离西域和漠南并不遥远。同时,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背井离乡向北迁徙,走入草原。
这被地方衙门看做流民的窜动,但在王廪看来,那些流民在漠南、陇西的垦殖屯田,有助于朝廷加强在这些地方的防守力量,只要将其纳入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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