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落阳已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
这一个多月之间,从洵夏派往北姜的一世络绎不绝,云清所尽其级,几乎将洵夏最为出色的医师与最为上等的药材送走了落阳。
于是,天下人尽知,原来洵夏的长公子乃是真对仲公子好。如此,长达几十年的猜忌似乎因着此事而不攻自破。
病情一有好转,桑汐便被纵兮打发回去给云清报平安。
当日桑汐一行人抵达落阳之时,一进城便是得知公子兮已达落阳的消息。原来桑汐以为公子兮到不了此处,他便想让慕梨女扮男装,替了纵兮。世人皆说公子兮乃是天下第一美人,男生女相,。实则到底有多少人真正见识过公子兮的美,屈指可数。慕梨生的美,若是换上男装,定是哄得住北姜之满朝之武。
只是,到头来终究没有走出这一步险棋,否则事情败露,怕是再多了一桩麻烦事。
那一厢桑汐领着一干人等,护送着纵兮回洵夏。此番公子兮病危之事天下人尽知,人马经过漠涟边境之时,漠涟国主甚至派出了虎狼军队一路护送至洵夏境内。
公子兮以美貌名传天下,然而政客们绝对不会忽视这位天下第一美人一样乃是以才智名动天下。传言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识乃是。这样的美人,放在这样的乱世,任谁皆不会小瞧了他。
云清留不得他,于天下政客而言绝对是明智之举。然而此刻,仅是公子兮病危,云清竟然大费周章,不仅力救他云纵兮,甚至不惜说动漠涟出兵护送,这二人之间到底又是怎样的感情?!
人家皆说,公子兮爱慕自己的亲兄长,以往云清多是冷然以对。如今看来,这位阴戾森冷的公子,素来不苟言笑的权谋者怕是一样待这天下第一美人不能抗拒!
于是,此事天下人于茶余饭后又有了一桩乐子——
“你说这洵夏两位公子,究竟有没有行过床弟之事?”
“这还用问么?自然是有的!”
“哦?兄台如此肯定,难道可曾见过?”
“这还要亲眼见到么?长了脑子是干嘛用的?你也不想想,洵夏长公子年近而立,尚不曾娶亲,他公子兮乃是十年如一日地爱着他,公子兮此等美人,梨花带雨地一哭,他云清还能把持住么?恩?”
“此言差矣,鄙人倒是认为他们二人之间清白得很,想他云清素来为人严谨,纵使心思如公子兮那般,也断断不允许发生那样的事情的。”
“兄台亦是一家之言,有言道‘情到浓处难自抑’,面对天下第一美人,想来他云清也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
如此种种,虽是战乱时候,可天下总也有人能在偷闲之时谈论一二,以致这个杀伐的年代多多少少添了些生动趣味。
这厢,某当事人极其悠哉地半倚在奢华极致的八宝泉鸣马车之内,他一手托着脑袋,半侧着身子,洁白的锦袍包裹着健壮的体魄,青丝自身后铺陈开来,倾泻了绝世的风华。
“阿衿,你在想什么?”
他懒懒开口,纵兮捉来子棠一缕长发,轻绕于指间,玩得不亦乐乎。
子棠略略闪了闪神,收回游离出去的思绪,继续望着铜镜之中的镜像。她伸手缓缓触及眉角的海棠花,指腹轻轻摩挲着盛开的海棠,一点一点地轻触。
纵兮坐起身来,自身后将其拥住。他懒懒地将头搁在子棠肩上,伸手揉了揉子棠的眉目。冰凉的指尖带着些许的温润触摸在肌肤之上,深处的暖意自眉宇间弥散开来,一点点驱散萦绕在那里的阴霾。
“是在想为夫与云清的床弟之事?”纵兮笑得无害,不经意间流淌出无限的魅惑:“阿衿请放心,以为夫的身手绝对不会被扑倒,为夫定是反扑的那一位,断然不会给夫人丢脸的!”其实纵兮心里很郁闷,这话题天下人倒是探讨得不亦乐乎。只是,如此多多的传言,为何竟没有谈论关于“谁上谁下”这一关键呢?难道天下人皆是一致默认他云纵兮会是被扑倒的那一位?
纵兮眼里含笑,好看的薄唇张合之间吐出莲花一般的香味,然而说出口的话尽是些胡话。
子棠自铜镜之中望了一眼身后的纵兮,只见他笑得一副欠抽的模样,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一捏他好看的俊脸。
然而,当再次看到铜镜之中的那张熟悉的脸,便再也提不起戏弄一番的心思。
纵兮甚为无趣地摸了摸了鼻子,貌似碰了一鼻子灰,这碎女子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此次竟然没有将她逗乐。
“来,说与为夫听听,夫人心里在想什么?”纵兮掰过子棠的身子,使其面对自己。
子棠敛了敛眼帘,静默片刻,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庞:“这人世之上还有一位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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