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星宇异空间,而是星宇大世界本身。这等手段,哪怕是至尊们都感到匪夷所思。
紧接着,来自星宇大世界,来自上个世纪的生灵们杀了过来。
无数暗虚族的至尊、深空巨兽的至尊、星灵的至尊,以及各一位天人族至尊和光翼族至尊。
那个时候,已成为至尊的洛烆,隐约察觉到,星宇异族和天渊原异族之间,有某种相似的气息。
现在想想,洛烆就明白了,那是上个世纪生灵的气息,与他们这个世界生灵的气息截然不同。
天渊异族,也是上个世纪生灵的后裔。
恐怕,当年开启新的轮回之后,天渊原异族就离开了星宇,找到了天渊大世界并占据。
那个时候,宋瑜也明白了,为何当年天圣军会与天劫对抗。
那是天渊原异族的手段,这些从轮回之初就存在的种族,对天道的了解,比任何种族都要深,甚至可以牵引天道的力量为己所用。
因为,它们的理解,不是基于天道,而是基于鸿蒙之种。手段甚至要凌驾于天道之上。
那次大战,是场屠杀,来自星宇至尊的屠杀。也正是那次大战,才让人族术士们,真正意识到,人族与这些星宇异族的差距有多大。
也正是如此,一向主战的龙皇,才会说出那句“撤退”。
绝望的差距,足以将任何人的心气抹除。
每次回想当时,洛烆就心中一痛,也感到不理解。
不是不理解星宇异族的实力,而是不理解,当年天渊王到底是怎样打下天渊的。
画面一转,不断朝前面倒退,与宋瑜之间的日常、白帝城、永夜之域、胪陵界……凡界……
画面一转,来到了妖都大学,那大学生活,谈不上多么多姿多彩,却也是人生最轻松的时候,大学的一幕幕再脑海回想,直到浑身欲火的朱彦清向前挥拳……
画面一转,洛烆刚从飞机下来,那是他尚未踏入术士界之前,刚冒险取得魔尊的圣遗物,那个时候,他在机场匆匆一瞥看到了宋瑜。此时回想,一眼望去,那光彩照人、言笑晏晏的人儿,好似也在看着他,双方对视上……
画面再转,那是和洛小鸢之间的生活,最后定格到孤儿院遇见洛小鸢的那一幕……
画面再转,漫天的火光之中,荒野之上废弃的汽车旁边不远,小小的洛烆面色恐惧,眼神怔怔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那位术士……
洛烆睁开眼睛,眼神坚定。
庄丘见此,嘁了一声,情绪有些莫名,只是道,“你会被留在那里。”
且不说天机石板穿梭空间只能使用一次,即便不限次数又如何,当天机石板被放入鸿蒙之种之时,又哪还有第二块石板带洛烆回来。
“我知道了,”洛烆低声应了句,他早想到了。
如此逆天疯狂之举,他就没想过能全身而退。
“有遗言?”
洛烆沉默了很久,而后才道,“给我妻子带句话,就说……”
“我爱你。”
他发现,他从未亲口和宋瑜说过这句话,他喜欢做,不喜欢说,一切的爱意都包含在他与她生活的每一件事,乃至每个动作。
只是此时此刻,他发现,说什么话都显得苍白,那就只剩下这句话了,这就够了。
不,这不够,但只能如此了。
“还有吗?”
“给我妹妹带句话,好好生活。”
“还有吗?”
洛烆回想了一遍,而后摇头,“就这些了。”
其他的,值得他交代的不多,通灵门算一个,门里还活着的程灵溪算一个,其他的,基本都已经战死了。
剩下的这些,倒也没有需要特别交代的事情。诸天大战时期,人人都早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我知道了,”庄丘手中的天机石板散发出一道温和的白光,递给洛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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