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酒气的湿润红唇,温热,柔软,蒋轻棠全身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连手指尖都无法稍微弯动一下,眼睛睁大,呆呆地注视着关绪放大的面容,看她近在咫尺颤动着的纤长卷翘的睫毛。
关绪不满她的毫无反应,挑起她的下巴,撬开了她的牙关。
蒋轻棠黝黑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牙齿一颤,失措咬了关绪舌尖。
关绪吃痛皱眉,松开蒋轻棠的唇,俯在她颈侧,鼻息间带着酒气,说些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你不喜欢,对么?”
一向清朗利落的发音,这会儿蒙上了一层醺醺然的混沌,比平时的耳语更低沉,几乎是用胸腔发出来的,震得蒋轻棠心口发麻,一直蔓延到指尖。
“你果然不喜欢。”关绪长久没有等来蒋轻棠的回答,自顾自地扯开一抹苦笑,她的唇贴着蒋轻棠的耳根子,与她耳鬓厮磨,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酸,“你不喜欢我,你心中另有所爱。”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关绪心中堵着一口气,念出这一句,竟张口咬在蒋轻棠耳垂上,“你相思的是谁?念的又是谁?你喜欢的是别人,是我仗势欺人,硬把你抢了过来,硬要让你和我结婚。”
她一声声的醉话,喉咙里压抑着的声音愈发痛苦难当,最后甚至凄厉起来,手臂圈紧,勒得蒋轻棠无法喘息,恶狠狠地在她耳边磨牙,“我抢过来就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你还想往哪跑?你还想找谁?想和你心里的那个人远走高飞?”
她咕哝出一声冷笑,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得倒美。”
蒋轻棠任她抱着,听她一句句的醉话,胸中又酸又热,眼眶也开始发烫,心口被她胡乱的质问凿得咣咣响,疼得连五指都蜷缩起来。
蒋轻棠的手臂慢慢抬了起来,环住关绪的后肩,她穿着包裹身材的抹胸礼服,蒋轻棠抱她时,掌心感受到了她肩胛骨的弧度,蝴蝶一样翩跹优美的凸起,让人舍不得放手。
“关姐姐。”
只叫了她一声,蒋轻棠眼眶里的泪就滚落下来,顺着鬓角没进头发里,她努力抬起身体,完完全全地抱住关绪,打颤的嘴唇附在关绪耳朵边上,对着她的耳窝,才哽咽出一句:“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呀……”
说完,好像胸中压抑了十几年的酸楚全都被释放出来,她搂紧关绪,埋在关绪的颈窝里,泪水像泄了闸,“我好喜欢你呀……最喜欢了。”
“最喜欢关姐姐。”
“我不走。”
“一辈子,都赖着你了。”
这一刻,抱着关绪,蒋轻棠只顾着哭,她心里冰消雪融,暖流顺着血液奔腾着涌向全身,甚至脚趾都温暖得在关绪怀里蜷成一团。
不是单相思,也不是一厢情愿,关姐姐也是喜欢她的。
十几年藏在心里说不出来的爱恋成了真,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自己,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幸福?
蒋轻棠欢喜地大哭,挂着满脸泪痕去亲关绪,一边亲一边一遍遍地叫她:“关姐姐,关姐姐……”
叫到关绪的心口窝子里,填平了她内心那个充斥不安的空洞,关绪才算平静,把全身重量卸在了蒋轻棠身上。
她就这样安心睡了,嘴边挂着浅笑,睡着了都不忘侧过身,把蒋轻棠包在怀中,为她预留一个舒服的姿势。
心底最深的期待已经得到,这一觉睡得深沉,竟然一个梦都没有做。
……
第二天起床时,宿醉带来的头疼感无可避免,关绪紧皱眉头从床上坐起来,正要抬手按一按快要炸开的太阳穴,一双细皮嫩肉的小手已经先她一步,替她在额头请按,柔软的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指腹舒适的温度让关绪的头一下子就不疼了,甚至有点享受。
关绪睁开眼,抬头看去,果然是蒋轻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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