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目前少府监的工匠人数明显不足,现下财政宽裕,我们可以适当扩大招募范围,增加更多的工匠。毛建地,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由于熟练工匠不易获取,可以侧重招收一些学徒,关键是要像你一样,对这些技艺持有浓厚的兴趣和探索精神。"在离开之前,陈华特意嘱咐毛建地。
陈华深知,尽管毛新园身为监长,经验丰富,但其思想观念相对保守,不及毛建地这样富有活力与创新意识的年轻人。他希望借助毛建地的开放视野和热情,带动少府监的技术革新与发展。
毛新园虽在管理少府监日常运营方面驾轻就熟,但在理解和接纳陈华所传授的现代技术层面,相较毛建地而言则显得捉襟见肘,两者间的差距十分明显。
毛建地满怀欣喜地点头同意,能得到晋王的赏识,对一个毫无功名背景的普通匠人而言,无疑是一项至高无上的荣誉。
目送陈华离去后,毛建地立在少府监门前,喜悦溢于言表,他对父亲毛新园说:“爹,您瞧瞧,咱们的殿下还真是通情达理啊。”
毛新园听罢,佯装生气地抬腿做出要踢毛建地的样子,调侃道:“这要在以前,你小子肯定少不了挨一顿揍。”
毛建地机灵地躲闪开来,笑着回应:“爹,我现在可是少府监的匠首了,您不能再说我无所事事了。看看咱们殿下对我们少府监的重视程度,我相信未来这里必定大有前途。”
毛新园微微皱眉,却又难掩内心的自豪与疼爱。他晚年才有了毛建地这个儿子,对他的宠爱自然深厚,也因此默许他痴迷于研究这些看似奇特的技艺。未曾想,今日毛建地竟能有这样的机遇,毛新园感慨万分,笑称这是祖宗积德,福泽子孙的表现。
想到将来退休卸任监长职务时,毛建地极有可能接替自己的位置,毛新园心中既有欣慰又有期待。他语重心长地对毛建地道:“既然殿下对你如此器重,你一定要不负所托,好好展现你的才华。这段时间以来,我发现你在这些技艺方面确实颇具天赋。就这样,高炉项目的事宜,我全权交由你来负责,我则专注于做好少府监的物料采购和财务管理工作。”
"父亲,您尽管放心好了。"毛建地激动地回应,明白父亲是赋予他更大的自主权和责任。京城京州的雪依旧纷飞,劲风卷动雪花,犹如逆风翻飞的蒲公英种子,顷刻间又为陈华的身上铺上一层奢华的貂毛大氅。
跟随在陈华马后的,是忠心耿耿的魏大勇和魏大武两兄弟,他们骑马紧随,时刻警觉地环顾四周,以防任何突发状况。上回发生的刺杀事件,让整个京州城笼罩在紧张压抑的气氛之中。
对于刺杀事件,最感到羞愧和愤怒的莫过于李丰怀,作为京州城防的负责人,这起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刺杀无疑给他带来了莫大的耻辱。因此,他特别叮嘱魏氏兄弟务必要确保晋王的安全,决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陈华敏锐地感知到魏大勇和魏大武的紧张情绪,他深知这是一个强权即真理的时代,法律常常被强者无视践踏。要想在这个世界上活得逍遥自在,就必须具备强大的实力。
他虽非那种野心勃勃之人,但也清楚只有封地强大,自身安全才能得到保障。他无意涉足陈国内部错综复杂的权力争斗,只想低调发展,埋头苦干,通过发展农业和工业,将他的领土打造成富饶之地,过上宁静悠闲的生活。
若有他人试图破坏他的这份宁静,他也不吝于从一个低调的领主转变为扞卫领土的猛狮,无情地击溃任何侵犯者。上一次的刺杀事件,可能是出自皇室兄弟之手,也可能是其他怀有恶意的人所为。
对此,陈华并没有表现出愤怒,因为他知道,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价值,这也是身为皇子必须付出的成长代价。与其徒劳无功地追查幕后黑手,不如将精力集中在内政建设上,不能因短暂的挫折而扰乱了前进的步伐。
"魏大勇、魏大武,你们还记得本王的田产位于何处吗?"在王府内百无聊赖之际,陈华突然忆起自己在京州城外还拥有一大片田产。陈国的每位皇子都拥有各自的田产,而作为藩王的他,在分封至京州后,也依法划定了一片极为肥沃的土地。
魏大勇,作为魏氏兄弟中的兄长,言语更为伶俐,他回答道:"殿下,您的田产在京州城北的蛮河两岸,那里是公认最为肥沃的土地。只不过,这片土地至今尚未被开垦,仍是一片未经开发的荒芜之地。"
陈华听后点头赞同,当初他确实划下了这片广袤的土地,但之后却没有亲自打理,以至于田地荒废至今。
"那就走吧,陪本王一起去看看。"陈华兴致盎然地提出。
然而,较为寡言但每每话语掷地有声的魏大武忧虑地提醒道:"殿下,此刻大雪封路,前往城外恐怕不太合适。"
然而,沉浸在对田产新计划构思中的陈华,此刻哪听得进魏大武的劝告,一心只想亲赴现场考察。
如果记忆无误,陈国藩王所拥有的田产标配为一百五十顷。这里的“顷”与现代计量单位一致,即一顷等于一百亩,这意味着陈华坐拥一万五千亩的土地,换算成现代的标准面积,大致相当于超过两万三千个篮球场的总面积,确是一片广袤的领地。
在陈国,土地划分为皇庄、官田和民田三种类型,陈华的田产归属皇庄范畴。此刻正值初冬时节,假若能在冬季期间将这些荒地悉数开垦出来,那么来年春天,他的庄园便可以顺利播撒希望的种子。
念及此处,陈华更加按捺不住实地勘察的心情,并且想到了一个既能促进庄园开垦又能减轻京州财政负担的策略。他转向魏大勇和魏大武,指示道:“去叫上李丰怀,再带上一些骑兵护卫,如此一来出行安全应当无忧。”
魏大武听后点头赞同,但仍有所顾虑:“这样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只是担心途中会遭遇盗匪。”
陈华对此也表示了赞同,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虑:“你说得有理,不过今年我已下令减轻赋税,并鼓励民众开荒屯田,希望能够因此减少盗匪滋生的土壤。”
与现代社会迥异,在那个时期,落草为寇并非罕见之事。这些人之所以沦为草寇,原因各异。有的是因为生活贫困,饥寒交迫;有的则是触犯了法律;当然,还有一些人纯粹就是恶棍。他们只需占据一个山头,便能称霸一方。然而,由于地域广阔、人口稀少、信息封闭以及交通不便等诸多因素,官府要抓捕他们可谓困难重重,就算是古代的太平盛世,也是会有强盗的,更何况现在他这样穷的封地了!
抵达城北后,李丰怀听闻来意,他的初步反应便是坚决反对这一计划。然而,在陈华的坚持之下,他终究未能拗过对方,不得已调动了麾下所有的骑兵,陪同陈华离开了城池。
他们一行四十多人纵马疾行,穿越了大约十里路程,最终来到了位于城市北侧的蛮河畔,这条河虽不比桃花江那般宽阔,却也是浩荡流淌的一条水脉。
李丰怀向陈华介绍道:“殿下,这片土地正是您的田产,只不过您先前并未给予太多关注,以致如今荒废已久。”陈华极目远眺,只见蛮河两岸覆盖着皑皑白雪,唯有湍急的河水在雪中奔流不息,雪花落入河中瞬息即逝。
而事实上,陈华对自己名下的这片田产知之甚少,李丰怀所指之处,确实乃蛮河沿岸的肥沃良田。
“唉,实属遗憾。”陈华感叹道,他转头看向李丰怀,追忆起往事:“李丰怀,你还记得昔日前朝施行的府兵制度吗?”
“自然记得,殿下。”李丰怀拱手回应,深知陈华此言必有深意,遂追问:“殿下,您是否打算重启府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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