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头陀真到了山穷水尽境地,解除了双肘的肘刀,取下了背弯,干脆连淬毒匕首也丢了,硬着头皮说:“贫僧认栽,你瞧着办好了,要杀要剐,我头陀认了。”
林彦收了弓,信手递给姑娘,说:“你百毒头陀凶残恶毒,暴虐残忍……来得好!”
百毒头陀抓住机会,疯虎似的扑上,来一记“上下交征”,上击面门下取下阴,奋不顾身进击,拼命了。
林彦双盘手上格下拂,上下交征狠招瓦解。起右腿招发贴身肉搏的怀心腿,靴跟踹中头陀的胸下蔽骨再向上升,最后击中头陀的下颚。
“嗯……”百毒头陀厉叫,身急退六七步,大喝一声,双掌齐推招发“推山填海”自救。
林彦以上盘手接招,错开双掌斜撞而入,右肩以雷霆万钧之威,重重地撞在头陀的胸口上,立即反肘撞出,肘尖正中头陀的右肋,如击败革。几乎在同一瞬间,右掌背“拍”一声击中头陀的鼻口,再进步反掌登出,掌心已拍中头陀的锁骨正中。
这一连串的贴身反击,说来话长,其实快逾电光石火,刹那间四击全中无一落空,沉重凶猛的打击力道,在这一招四击的瞬间,一击比一击凶狠,头陀已完全失去封架或躲闪的机会.一招四击一气呵成,因势利导记记落实。
百毒头陀仰面摔倒,口鼻血出门齿掉了两颗,躺在地上翻滚挣扎,手脚绝望地乱抓乱蹬,像头快咽气的老牛。
“我来御掉他的狗爪子。”姑娘大声说。
“不……不杀我,我……离开陕西……”百毒头陀虚脱地叫。
“离开陕西?你想得真妙。”
“我……我放下屠刀,我……我发誓,找处地方闭门苦……苦修,我头陀说……说话算……算数。”
“鬼才相信你的誓。”姑娘的剑伸出了:“卸了你的手脚,让你慢慢的死,让狼来啃你的尸骨……”
“人总是要死的,狼啃与蛆虫腐食并无不同。龙姑娘,行行好,割断我的咽喉。”百毒头陀像在恳求。
“算了,这贼头陀总算有种。”林彦拉住姑娘说:“放他一条生路。那天晚上这贼头陀向无影枭婆说了几句倒还中听的公道话,值得饶地一次。贼头陀,你答应立即离开陕西找地方清修?”
“是的,贫僧说一不二。”
“好,你可以走了。”林彦大声说:“走得愈远愈好,希望咱们下次不再碰头,你很侥幸,十一道就没有你这么幸运了。”
百毒头陀乌天黑地挣扎,好不容易挺身坐起,眼前朦胧,林彦与龙姑娘已经不见了。
林彦带了姑娘向东走,快速地越过东面的奇峰。山鞍斗崆峒三老,他手下留情,崆峒三老的老大告诉他,东北方向传来的啸声是毒龙,带了三十六名精锐,等于是告诉他及早回避。他知道有龙姑娘在旁,无法和毒龙这么多高手走狗周旋,只好暂且退走,认准方向东奔。
次日巴牌末,接近了一座略为平坦的向东伸展的山岭,回头向西望,白了头的太白山在云雾缭绕中似乎十分遥远了。
“快到终南了吧?山势已经在下降了。”他想。
但他心里明白,距终南远得很呢。这几天虽然赶了不少路,其实在丛山中绕来绕去,急升疾降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迄今仍可隐约地看到太白山主峰,证明他们仍身在太白山的无尽山区中,距终南遥之又遥。
山势下降,他停步远眺。前面,群峰罗列,满目全是参天古林,看不到房舍,见不到人烟。山下,是一连串起伏的山梁,有些走向是正北,有些向东南伸展,山梁的那一边,好像有一处河谷,依山势猜测,河并不宽阔,可能是渭河的一条支流。
他的脸色沉下来了,像发现同类入侵的猛兽,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剑把。
“大哥,发现了什么吧?”姑娘问。经过漫长时日的相处,姑娘已可从他的神色中,猜测他的神色反应。
“看到正前方的那株最高的大树吧?四五里外那座稍低的山脊中段。”他用手指示。
“看到了。”
“树上空是不是飘浮着淡淡的轻烟?”
“是的,好像是正在消散的云。”
“不是云,云不会有黑有白,只有浓淡之分。”
“大哥,你是说……”
“不久之前,有人在那儿举火。”
“咦!难道有山村在那儿了?”
“不可能的,小妹,山梁上能有水吧?没有水,养不活人的,所以将有人居住的地方称为市井,有些地方仍然以水井作村落的命名。”
“哎呀,大哥……”
“有人,不知是敌是友。”他剑眉深锁,虎目中杀机怒涌:“我太大意了,不该站在明显的山颠相度形势,我想,他们已经看到我们了。”
“大哥,你认为他们是追捕我们的人?”
“小妹,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目下的情势,决不可以信任陌生人,任何人都可能是可怕的劲敌!”
“那……我们怎办?”姑娘心神不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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