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在开车,马上就到家了。”
妈?我瞬间来了兴趣。难道是秦晓的妈妈?只见秦晓神情严肃、目不斜视,几声嗯嗯啊啊之后就挂了电话。
“爸妈又吵架了?”秦晓疑惑得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改口,“那个,是伯母么?”
秦晓点了点头,“不好意思,一点家事。你能不能先在楼下呆一会,很快就解决。”
那怎么行?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见我玄境中的爸妈,怎么能放过!我摆了个哭脸,“我怕走丢。”
秦晓奇怪得看着我,我除了摆可怜,也没有其他招数了。不过,谁也挡不住我要和我妈见面的决心!咳咳……错了错了,是和秦晓妈见面的决心!
到了秦晓的公寓后,他屡次想婉转得提出让我在楼下静候,都被我用各种耍无赖招数给拒绝了。最后在进门前,我明显看到秦晓的表情有了一丝抽搐。我不禁纳闷,有这么严重么,难道这个世界的秦晓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还没等我琢磨清楚,门已经被从里面打开。探头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有着同龄人难有的白皮肤和黑头发,但是还是掩不住眼角已经刻下的鱼尾纹。
我心中百感交集,什么时候起,老妈的脸上也有了这么多道皱纹,什么时候起,头上也有了几根白发。
我记忆中的老妈明明是永远不会老的,世界最漂亮最美丽的女人。我看着眼前的人,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干吗在门口不进来啊,等得妈妈我急死了。”秦晓妈妈开口,“咦?这个小女娃是谁?怎么还哭了?赶紧进来赶紧进来!”别说别回头责备秦晓,“晓晓你是不是又欺负人家了?”
我瞬间有一种被欺负了以后找到妈妈的感觉,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秦晓妈妈或是没见过这种架势,一时间有些愣住。
“怎么了呀?哭这么伤心……来来来,我来看看脸,你看,都哭花了。”柔和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恍如隔世。
我终是忍不住扑进了她的怀里,一哭就又是好一会。这次的眼泪宣泄了太多,不似初见秦晓时的眼泪。这次的痛哭,仿佛我又回到了那个人间玄境里不过十五六的小女孩。没有什么麒麟、没有什么改命,有的知识受了委屈的孩子,在母亲的怀抱里寻求安慰。
我不知哭了多久,只知道秦晓妈一直轻轻得拍着我的背安慰我。而秦晓在旁边一直都只字未言。
等我终于停下了哭声,抬起头来。秦晓妈赶紧拿了张纸给我,我接过擦了擦眼泪。
听见秦晓妈一生叹息,“哎,我家儿子不争气。这么大年龄了,就只知道惹女孩子哭。”说完回头瞪了一眼秦晓,“你都二十有六了,我看你还娶不娶得到媳妇!”
然后又回过身来安慰我,“乖孩子,你别看他这样,他这人其实挺好的,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好不好?小两口么,好好过日子。”
我听着听着觉出了不对劲,什么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感情秦晓妈是误会了?
“妈,她是我的病人。”秦晓终于出声了。
“胡说,是你病人能哭成这个样子。”秦晓妈白了秦晓一眼,随即又看着我,“你是什么时候跟晓晓认识的啊?说来给阿姨听听?晓晓你也是的,怎么谈了新女朋友也不跟爸妈说,害得我们为你着急,刚定下跟你胡阿姨家的小女儿相亲呢,又得拂人家面子。”
我顿觉自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抬头看了眼秦晓,只见他也是疑惑得看着我,我转念一想,才觉得不对。我初次见到人家母亲,就冲上去抱着痛哭,的确,好像,是我的不对。
于是赶紧出口解释,“那个,妈……啊不是,伯母,我就是秦晓的病人,刚才刚才,是我觉得伯母您长得太像我的妈妈了,所以就忍不住……伯母您别误会啊。”
秦晓妈一听有些迷茫,赶紧找儿子求救,“晓晓,你自己说,这怎么回事?”
秦晓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她溺水了,正好被我碰到。可能脑部有些受损,想不起来自己的家人朋友,医院病房满了,只好先在我这住两天。”
“是这样啊……”秦晓妈若有所思得点点头,随即摸了摸我的头,“那这女娃真命苦啊……”我赶紧配合着作命苦状。
“那还好我还没跟胡阿姨说,日子就明天,星期六,你医院边上那个咖啡厅,一起吃顿中午饭。”秦晓妈叮嘱完儿子后,又看了看我,“哎,这女娃我看着真有眼缘,叫啥名字?”
“秦达。”我看着曾经自己的妈妈如今摸着我的头,却是不认识。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哟,还是本家,你看多巧。那你这家人还找不找得到啊,找不到的话就跟阿姨回去住吧。阿姨和老公两个人在家也无聊得很。”秦晓妈看着我,絮絮叨叨的说着。
“好啊!”我赶紧答应。
不料,却出现冷场。
我才意识到,人家不过是跟我客套,亏我傻乎乎得竟然还当真了。我再次告诫自己,眼前这人,不是我的妈妈,只是刚见过我一面的陌生人。
“哈哈,这女娃我喜欢。你叫秦达,跟我家晓晓只差一个字,要不我就叫你达达吧。”秦晓妈亲热得拉过我的手,“阿姨说真的,要真是没地方住,就到阿姨家来吧,咱家有地方。”
那一生“达达”,几乎是要听得到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掉下来,突然斜眼瞄到秦晓。只见他的神色很不对,我虽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是本能得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又闲扯了一会,秦晓妈准备回去了,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又提醒了一霸秦晓明日相亲的事,我真的有看见他的眼角又抽搐了一下……
第十六章 逼问与反逼问
秦晓妈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惨遭了秦晓的逼问。
“你不是都不记得你的爸妈了么?”秦晓抱着手臂,把我逼到了小墙角。
“我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记得我爸妈了啊?明明是你和吴佳佳一直认为我失忆了的!又不是我说的!”我死鸭子嘴硬,企图在最后时刻还能再挣扎那么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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