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他吃错了药物呢?”来人问。
“因为‘葉’字像个‘藥(药)’字却又不是,于是我判断他吃错了药物。”我说。
“唉。”来人叹了一声,留下测字钱离开了。
接着来到摊子前的是一对夫妻,丈夫告诉我他经常在外,现在夫妻关系不和,妻子也打算离婚,不过又总觉得旧情尚在。现在他们处在一种分开又会想念对方,在一起又觉得别扭的状态,打算来测字看看该不该离。
“那你们写个字吧。”我说。
“嗯,现在我们是三个人,就写个‘三’字吧。”于是丈夫在纸上写了个“三”。
“‘三’字啊。”我仔细看着这两个人,大致了解了方向,“‘三’字上面、中间、下边都是‘一’,就是‘始终如一’,你们心思还都在对方身上,这婚不该离。”
“难道没有第三者么?”妻子问。
“没有,你大可放心。”我说。
夫妻两人听完之后互相一笑,拉着手离开了,当然没忘记给我测字的钱。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之后来到我摊子前测字的是一位年轻的尼姑,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模样。出家人来测字,我倒第一次遇到。我让她在纸上写个字,她写了个“青”字。我问她测什么事情,她笑而不说。
“这个‘青’字,既不成‘清’,也不成‘静’。”我停了下,又看了看这小尼姑,她笑而不答。我又说,“不‘清静’,这‘青’字对出家人便不吉利,你若能还俗,花心思挑个人家嫁了,说不定会成就一段‘情’缘,还能生儿‘育’女,享受俗世乐趣。”
这小尼姑听了之后,放下钱羞羞答答地走了。看来我果然猜中了她的心事,女儿家的心事。唉,混口饭吃,测字有时就是猜人心事,也就那么回事。之后,我又想到了董瑶玉。“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我心头又浮现出李白的这首诗。
下午时候,徐凡又神神秘秘地来了。他来我的摊子前,凑到我耳旁小声对我说:“一会儿,杨家就会有仆人来找你,你就跟着去,你的摊子我找人替你收拾。”
“好。”我点了点头,问,“杨巧莲那边都安排妥了?”
“是啊,成不成就看你这张嘴了。”徐凡说。
跟我说完话,徐凡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向别处转悠。不一会儿,果然如徐凡所说,一名家仆打扮的年轻男子赶了来,看上去行色匆匆。
“你就是解梦测字的王生?”家仆来到我面前,问。
“是啊。”我面带笑容,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家老爷有请。”家仆说。
“你家老爷是?”我问。
“杨老爷。”家仆说,“杨家是本县的大户。”
“哦,听说杨老爷挺吝啬的。”我说。
“哎呀,岂止是吝啬啊。”家仆说,“简直就是非常抠门儿,不过你放心,我们小姐不吝啬。”
“那好吧,我跟你去,你等我一下。”说着我回身把带出来的书揣进怀里。
从我摆摊儿的位置去杨家大约需要两刻钟,跟着家仆往杨家去,一边走我一边询问杨家老爷的事。
“我家老爷啊,我本以为有钱人应该都挺大方呢,没想到我家老爷却是个例外。”家仆说。
“哦,他克扣你们工钱?”我问。
“这个倒不会。”家仆说,“不过他会不停地使唤你,月底还不多给一文钱。”
“那你还愿意在他家干活?”我又问。
“呵呵,他会使唤人,我们会慢着干啊。”家仆说,“反正大家都知道累病了他也不管,辞了我们他再去找人也没那么容易。”
“嗯,说得也是。”我说,“那你们家小姐对你们不错?”
“是啊,我家老爷对小姐百依百顺的,从不吝啬。”家仆说,“我家小姐倒经常给我们打赏,不过也不多,因为老爷从不多给小姐钱,小姐自己又很能花。”5贰2b00K“这么说,这一家子还真有趣儿。”我说。
“有钱人如果都像我家老爷这样,我觉得还不如没有钱算了。”家仆说,“连我们都笑话他,他自己还不知道。”
“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估计杨老爷就是靠节俭发家的。”我说。
“那发家了也不该这样不是?”家仆说,“到了府里,我对你说的这些话你可千万别跟老爷讲。”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说。
“王生,你见过我们老爷没?”家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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