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所以母亲是治部大辅的女儿。”
“啊,果然是官宦人家的血统,那么,你知道少主是谁吗?”
“知道。出去打猎的时候,还有前一阵出兵打仗的时候,我看见过他。”
“还没和他说过话吧?”
“没有。”说完之后,菊乃有些担心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认真地问道:“我该怎么服侍他,才能生下少主的孩子呢?”她的话太孩子气了,菖蒲不禁哽住,赶忙煽了煽炉火。
“您快告诉我,要是生不出孩子来,夫人就责罚我。”菊乃又鞠了一躬,认真地盯着菖蒲的脸。
“这……”不知不觉,菖蒲一下子从脸红到脖子根。她回忆起自己刚被带到信康面前时的狼狈相来。尽管如此,夫人还让菊乃快生孩子,多么莫名其妙啊。菖蒲不答,她不断地拨弄着炉火。菊乃还在问,真是啰嗦。
“夫人说不能生小姐,要生公子。如果生不出来,就要折磨我。”
“啊,她居然这么无情!”
“奴婢怎么才能生出公子来,您快告诉我呀。”
渐渐地,菖蒲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难道夫人连一点儿慈悲之心都没有,对一个小姑娘居然也下如此毒手。从不会怨恨也不会责备他人的菖蒲,觉得一股无名怒火正喷涌而出。但究竟如何是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好恶,更不用说信康了。如果一眼就喜欢上菊乃,那还好,如果连睬都不睬她,该如何是好?这样一来,夫人又要责骂菖蒲了。我决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凶狠声音在菖蒲的心底回荡。
“为什么不说话,您也不知道吗?”
“是啊,我也不知道,才没有生出公子来,遭到夫人的痛骂。”
“那么,去问谁好呢?”菊乃突然叹了一口气,对菖蒲顽皮地笑了起来。
虽说菊乃才只有十三岁,可是,也该略知一点男女之事了。而她却刨根问底,向菖蒲询问那些难以启齿之事,真是个无知的孩子。
“总之……”菖蒲欲言又止。她浑身像火烤的一样难受,终于说道:“总之,要先和少主说话,然后……然后就那样……你去问侍女们吧。”
“那么,请多多关照。”
从那天晚上起,信康有三天没有到菖蒲这里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
天正四年除夕日,信康也学着滨松的父亲那样,贺年以后,在冈崎城里令人表演幸若舞给大家看。第二日则是信康开始练武的日子。第三日下午,侍者说,今晚信康要在菖蒲这里过夜,并吩咐厨下作好准备。
这日的下午,侍者第二次报告说,信康马上就要过来了,菖蒲觉得心里一阵发慌,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她这天的妆容格外细心,袖子和前襟的布料、花纹都特别留意。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这个叫菊乃的小姑娘,唤醒了作为女性的菖蒲心中隐藏的情感?以前她毫不在意的闺房细节,如今也令她关注。一想起即将取代自己和信康同床共枕的菊乃,她就喘不过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嫉妒?
这时候,菊乃已经和菖蒲混熟了,却还是那样天真无邪。她走了过来,菖蒲觉得有些歉疚,对她道:“快过来,我给你涂上口红。”
菖蒲亲手给菊乃化妆,又给她梳头。
信康来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
新年以来一直晴好的天空下,木曾山脉显得格外挺拔,山顶上白雪皑皑,院子里的冰柱还没有融化,在余晖里熠熠闪光。
“看来今年又是一个好年景。”
信康又喝了不少酒,但心情好像不错,他刚到门口,就把前来迎接的菖蒲一把搂到怀里,一阵狂吻。
“啊,痛……”菖蒲不禁发出一声低呼。
“哈哈哈……”信康的声音大得都能传到少夫人的房间,“去年年底挨了父亲的一顿骂,今年一定让老爷子好好褒奖我。”
“那样就好。”
“菖蒲,昨天我在靶场射了一百支箭,八十八支射中了靶心。哈哈哈……”他又一次放声大笑,看来今天心情真的不错。突然,他“啊”了一声,看见了菖蒲身后的菊乃。菖蒲心里咯噔一下,也回头看了一眼菊乃,心不禁怦怦直跳。
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见信康,菊乃还是头一次。她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带着温和的微笑,屏息凝神,抬头定定地望着他。
“你的脸蛋怎么这么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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