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像一个真空的世界,身体不受意识控制,生命中的一切都没了。
这种感觉很让人难受。
解吟指尖凝聚出一条发着莹莹绿光的精神触丝,这是他昨天学会的。
有了光,身理和心理的不适感微微减轻。
解吟走了半天,感觉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
不知又走了多久,久到他想逃离这个地方时莹莹波光忽然自他脚下散开,他的面前出现一张大字形的黑色单人床,无影灯照在手术台上,那里躺着一个浑身赤|裸,脖子锢着狗链的男人。
解吟一动,脚下浓稠的液体便轻轻晃了晃,浓郁的血腥味直钻入鼻腔,解吟扭头就吐,却听单人床的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他头皮一炸。
回过头,就看到床上的人侧躺着,整个下半张脸被一斧子劈开,汩汩鲜血流出,滴滴答答往下淌,浸透了床边一双黑色皮鞋,血水沿着白色袜子往上晕染。
[不要让他晕过去了。]
[是。]
一只骨节分明青筋微突的手伸过去,捡起砍下来的半张脸放到一边。
旁边关在笼子里的狼发了疯似的嗥叫,有人举起斧子,斧子破风挥下,血溅在白大褂上。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解吟头晕目眩,连连后退,那副画面却一直定定的定在他面前。
他无处可躲。
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捧着狼的下半张脸放到被砍掉半张脸的人边上,那人眼珠子瞪得极大,眼角裂开溢出鲜血,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一针药剂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没事的,疼一会儿就好了。]
声音的主人拿来一根缝合线,伴着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咕噜噜混着气泡的哀嚎穿针引线。
解吟浑身都在颤抖,他明白这是唐诺的恐惧,他不是被施以酷刑的人,他是个即将被残忍对待的旁观者。
他深深惧怕着这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求生欲疯狂催促着他快离开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满脸鲜血,他像戴着一款针脚歪七扭八不规整的狼面具,两眼布满红血丝,被那双手一碰,针眼大的瞳孔就在眼眶里到处跑。
那人笑:[怕我?]
[乖,等你出来了我就带你去吃东西,你不是最喜欢镇子上的烤乳羊吗?]
……
解吟一出来就吐了,整个人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发着抖,面色惨白,浑身湿淋淋的。
好在出了唐诺的精神世界后,那种被附身般深入骨髓的恐惧慢慢就消失了。
裴行殊递给他一杯温水,解吟喝了几口压压情绪,便将他看到的叙述一遍。
几人面色难看,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有人在用哨兵向导进行违法人体实验。
常熊到一旁拨打电话,让手下排查有烤乳羊的镇子,又给手下描述了一遍嫌疑犯穿的皮鞋样式,让他们重点排查高奢皮鞋品牌、老匠手工皮鞋,索要买家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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