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垂眸。
纪梵抬眼瞧着她,似乎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昏黄的灯光下,姜茶素着一张脸,长发柔软极了,轻盈地披垂在腰间,腰显得细瘦柔软。她穿了件米白色连衣裙,腰处收紧,白皙的小腿一前一后地交叠。
脸上却是表情寡淡。
“没那么喜欢了。不想要了。仅此而已。”
纪梵表情有些僵。
她闭上眼,从前的一幕一幕走马观花似的在她脑内晃悠,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姜茶,她还是个小女孩儿,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长长的睫毛卷翘,像个洋娃娃。
她记得姜茶在她耳边说过的“喜欢”。
记得很多很多。
从前不怎么在意的,这一瞬间全被她想起来了,只是仍旧有些头昏,理不出思绪来。
可能吧,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挽回是挽回不了的。
纪梵翻了个身,目光僵滞,一言不发地偏着头。
“也是。”
她呢喃似的轻声道:“是我自作多情。”
夜里很是静谧,只是那只兔子不□□分,一直拍着笼子。
姜茶有些不忍,蹲下身,想打开笼子门,将它放出来,接着就听纪梵道:“别了,它只是饿了。左手边是兔粮,给它添一点就好。”
姜茶看见了那袋兔粮,很大一袋,外头印着两只兔子,正蹲在草地上,一些看不明白的日语,花花绿绿的。
她轻巧地打开那袋子,从里面舀了一勺,给它的食盒里添,声音哗啦哗啦的。
兔粮像是植物压缩成的长条形饼干,干草和胡萝卜混在一起的颜色。
纪梵看着有些碍眼,兔子却是很可爱。
她就蹲在那,听它咀嚼的清脆声响。
两个人静默着,也就只有这个咯吱咯吱的声音了,很好听。
好一会儿,纪梵才轻叹一声,道:
“我可能看不到你变老是什么模样了。”
“你本来就看不到。”
姜茶笑了:“一年后我们就离婚,各过各的,你忘了?”
离婚。
这个词一下一下地在脑子里翻滚,离婚,一年后离婚。
姜茶不要她。
没人要她。
所有人都讨厌她。
接着她就张大了眼睛,呆卧在床头,面孔像个纸糊的面具,毫无生机,仿佛凝固的石雕一样,只任夜风一下一下把头发吹起。
为什么呢,为什么一点原谅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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