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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气息。
一单非本人触发到这些东西,就会直接解体。
这个法术其实没有什么大用,但很多女修都有喜欢这么做的习惯。那种感觉是有点小矫情的——我的东西,宁可毁损了,也不能让别人拿去用。
所以白衣女修看到这枚桃花发压的时候,处于女性的习惯,会用灵力包裹自己的左手,才去拈起这枚发压。
可刚刚王喜大大咧咧去拿这枚发压,他本就是男修,对于女修们的这种对贴身物品标记信息的习惯,根本一无所知。
而且就算他知道了,那时候刚刚转化剑气破解了剑符的他,也无法再调用灵气。故而那发压一被他拿捏到手里,发压上的桃花扳忽然就解体散开。
其中一瓣桃花变成一缕极为细微的剑气,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其实很难说是王喜的失误,只能说那枚放置桃花发压的人心思巧妙至极。估计那人的目的,就是算到有人会误碰了发压,最终让那抹剑气激射而出。
白衣女修其实猜出了八成真相。
不久前的晏暖在托付剑符和发压的时候,就曾经自己快速的盘算过,万一剑符被人拦截了怎么办?!
虽然她用了含糊的内容传讯,让旁人听了也不打紧。可自己想跟师父求助的消息,却也没有办法送出去了。
所以晏暖灵机一动,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发压摘了下来,并用灵气简单封存了一下。那么在短时间内,有她的灵气附着在发压上面,其他人触碰不会有什么变化。
可是她的灵气最多能坚挺三个时辰左右,等她的灵气散逸的差不多了,再有陌生的修士触碰,这个发压一定崩解。
而师父留下的剑气会最快的寻找到本尊。
那样,即便他们无法通过剑符沟通,只要距离不远,师父一定可以收到桃花发压的剑意,他会知道这是晏暖的传讯。也算间接的完成了示警求助。
可以说,晏暖能在瞬间想到了这样双重保险的报讯方式,已经算是算无遗策。
而且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样,剑符被人拦截了,而桃花发压上的剑气被触动飞了出去。
听到这里的容与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谢辞君收到了剑意后会直接来到这里,他可没有把握骗过号称元婴同阶无敌的谢辞君。
容与立刻想继续追踪阵眼离开此地,可那院墙里的话再次让他留了下来。
“那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干脆把那些名门弟子和长老们都送下地窟算了,省的有变故。”这是王喜的声音,他现在很紧张。一方面是自己无意中触发了剑气,还让它不知所终。
另外一方面王喜有六个时辰不能调动灵气,现在让他极为被动。
“不行,冰清圣女死令,不到时辰,绝不能启动阵法。”白衣女修厉声说,“这是圣女拿了大宫主手令的。”
容与听到这里,就迈不开腿了。冰清圣女乃是容枚的称号,看来那白衣女子是容枚的心腹手下。
可容枚为什么会留人在琨城看守什么阵法,难道这一切背后的掌控者是容枚吗?
容枚到底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大宫主又为何让她来操持这一切?
王喜却冷冷的说,“梅姑娘,您也少拿大宫主和冰清圣女来吓唬我。我们大司御的安排是不能让一个人通过传送阵离开翼洲,可如今你们泽星殿非要横插一腿,监管大传送阵。出了问题却推得干干净净,这说不过去吧。”
听到之类,容与终于弄清楚王喜的身份了,他是大司御的人,大司御乃是大宫主御下最忠心的犬牙,而泽星殿的圣女们则很少在外面行走。
这两方人手都可以说是大宫主的心腹嫡系,但往日几乎从无交流。
如今在一起办事,除去最初的客套寒暄,随着时间的展开,矛盾就渐渐暴露了出来。
那个白衣女修非常坚持自己的职责,在没有到达约定的时间内,死活都不肯开启什么阵法。
王喜几次劝说未果,忍不住讥讽了起来,“我今天算是开眼了,什么时间不到啊,一个眼瞎耳聋六感断绝的枯瘦女子,也值得你们这般如临大敌……”
“住口!”那一直没说话的男子忽然暴喝一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可当听到“眼瞎耳聋六感断绝”这几个字,容与浑身忍不住抖了起来,他的牙齿甚至都开始轻微的磕碰起来。
容与使劲咬住自己的牙齿,不让它们发出任何声音。
但他的周身的魔息不断攀升撕扯,似乎难以遏制。
王喜说的是谁?!
谁六感断绝?
容与心中有个不详的预感,他总觉得,这个六感断绝的人,要么是天魔女,要么跟天魔女有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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