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笑逍遥散无色无形,中毒之初,脸上显出古怪笑容,中毒者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便笑得三笑,已经没命了。江湖上的人,大多都知道丁春秋化功**的厉害,却没几个知道这三笑逍遥散,其实是因为中了化功**还有命活,中了这三笑逍遥散,却一瞑不视了。
丁春秋想到无崖子当初那般不待见自己,今日却收了这么个年轻后生,虽然这后生眼下不一定会比自己厉害,但若无崖子倾囊相授,日后必然要出于自己之上的。丁春秋一则怕来日多了个厉害的对手,二则又嫉妒得很,因而一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的三笑逍遥散。
可惜,蓝哥儿一则服用了莽古朱蛤,二则,他内力其实早已高出了丁春秋一大截,根本不惧任何毒药,丁春秋三笑逍遥散出手,便想看无崖子亲眼见着自己的关门弟子死在面前的好戏,化功**就没使出来,因而一与蓝哥儿对上一掌,便是惊愕大呼:“你……你竟然会我化功**,不,不对,这……这难道就是北冥神功!”
丁春秋慌乱了一瞬,接连躲闪了几下,蓝哥儿却是穷追不舍,一副只攻不守的拼命模样。丁春秋过得几招下来,顿时心头大安,心道年轻人果然浮躁。又听身后星宿派弟子摇旗呐喊,丁春秋自然更不愿丢了面子,便运起了化功**与蓝哥儿对起招来。
一掌相触,蓝哥儿果然面色一变,丁春秋顿时得意,那飘飘广袖之中,更是射出几点碧油油的磷火,转眼便顿时困住了蓝哥儿周身四面八方。
丁春秋心道,自己这化功**是用诸多毒物练出来的,剧毒无比,转眼便要化去敌人全身的功力,这年轻后生必然要快快撤手的,只是,他这一撤手,那便要撞入我的磷火阵中了,倒叫无崖子亲眼瞧瞧,他这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是要活生生被烧死,还是中了我的三笑逍遥散被毒死。
丁春秋算盘打得噼啪响,却没想到,蓝哥儿忽然勾唇一笑,直接朝他扑了过来!那堵住蓝哥儿退路的诸多触之即燃的磷火自然无用了。
丁春秋咦了一声,双掌拍出,这出掌看似极慢,实则蓝哥儿一动,已连续接了丁春秋足足十八掌。丁春秋以慢打快,十八掌后忽然身形一晃,竟然抽身急退!
场上形势陡然急变,就见丁春秋飞速后退,蓝哥儿身形诡异,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步法绝妙,在后面紧追不舍。那不断呐喊吹箫助阵的星宿派弟子顿时被这剧变弄得不知所措,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丁春秋退得极快,一退之下,便入了星宿派弟子之中。丁春秋情急之下,竟然随手抓起诸多弟子,便朝蓝哥儿抛去。
就见那些弟子,被丁春秋抓住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可被丁春秋掷出之时,已是发出嗤嗤作响的焦臭,混如一件巨大的暗器,朝蓝哥儿袭来!
原来,这又是丁春秋的一门独门秘技腐尸毒了,他那一抓之下,已将手上喂着的剧毒送入那人血液皮肤之中,使那人满身都是尸毒,敌人倘若出掌将腐尸掠开,势必沾到尸毒,就算用兵刃剥开,这阴毒无比的尸毒亦会沿着兵刃沾上手掌,甚至,闪身躲避或隔空出掌,掌风带动下,也难逃毒气侵袭。实在是阴狠无比。
丁春秋毫不在惜弟子性命,一退入人群之中,便已随手扔出十来俱毒尸,周围顿时哀嚎四起,众多弟子惨叫踩踏,只为远远逃开丁春秋身边。
丁春秋一番动作之下,又是退避,又要运功使毒,那已然流失小半的内力便有些跟不上了,到得这时,心下一松,脚下一下子就慢了下来,甚至有空想到,那三笑逍遥散竟还有这诸多毛病,若是一下子就将人毒死了,也不需他跟这人交手。
没成想,他刚这么想着,就见那扔出去的十多具腐尸忽然调转方向纷纷朝自己而来。丁春秋大惊,随手抓起一个跑得慢的弟子,在对方的惨叫求饶声中劈空扔去,那弟子顿时与数具腐尸撞在一起,将腐尸撞飞出去,自己也抽搐一下,转眼毙命。
可那跟在其后的,却还有一袭极其亮眼的宝蓝色袍子,一掠而至!
丁春秋惨叫一声,不及应招,只凄声大呼:“你竟不惧毒!”
蓝哥儿已伸手捏住了丁春秋的喉咙。
他一身宝蓝色长袍上面被诸多奇臭无比的腐尸腐蚀得到处都是洞,发出诡异的气味,转眼已比乞丐还不如。
内力大失的丁春秋看着他,忽的惨然大笑起来:“师傅啊师傅,你好偏的心,徒儿自以为聪明,创立出化功**,却不想,你早已有了这手,却就是不传给我!北冥神功,好一个北冥神功!”
他银须白发,此时仰天长笑,眼角带泪,竟然惹得人心头发酸。无崖子嘴唇蠕动,终于无言可说。
正文 第 70 章
“哪里来的无耻东西,北冥神功也是你这等货色可以相提并论的?”丁春秋话一出口,就听人大喝一声。
那人显然武功极高,开口时听声音还在山腰处,话一说完,已能瞧到其人的人影,就见那人几个起落,已飞快的扑了过来。
蓝哥儿惊骇于此人的武功,敌我不明之下,只能迅速放开了丁春秋,急速后退,就见那人身形灵巧,转眼已扑到丁春秋面前,啪啪两巴掌便甩在了丁春秋的脸上。
丁春秋偌大个男人,竟被小巧非常的来人两巴掌就轻飘飘的扇了出去,摔出一两丈远,落地之时,噗的一声,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本就已偃旗息鼓的星宿派弟子顿时噤若寒蝉,个个缩头缩脑胆战心惊,一副恨不能挖地藏起来的模样。
来人身形小巧,形如童子,但声音却非常苍老,犹如七八十岁的老人,两样相配起来,很是怪异。刀白凤啊了一声,转头就朝无崖子看去,心道,没想到童姥竟然来得这么巧。
原来,刀白凤担忧无崖子残疾之后,逍遥派无人可挑大梁,便偷偷的往灵鹫宫送了一封信。但一则灵鹫宫远在西域,往返也需一两月时间,二则,童姥这人性格古怪,未必会信,刀白凤便也不报什么希望,甚至,生怕若是遣青衣汉子去送信,反招杀身之祸,因而还特意嘱咐了那汉子,令他寻到缥缈峰脚下时,便重金托个女子送信上去。切莫以身犯险。
刀白凤却没想到,依童姥和李秋水两人对无崖子的执念程度,莫说刀白凤信中都明明白白的指出了无崖子如今的惨状,请她前来主持大局,一切前因后果地址都详情都说得清清楚楚不说,便是只有一点捕风捉影的碎枝末节,童姥必然也要亲自前来查探清楚的。
只是,因为刀白凤的特意嘱托,那青衣汉子重金托了缥缈峰脚下的农妇上山送信后,就立刻起身返程,童姥虽然一收到信,便立刻派了部下女子下山来寻人,却是无论如何都寻不到了,这才耽搁了童姥的事。不然,只怕童姥还要来到丁春秋的前面。
童姥冷笑两声,站到丁春秋面前:“我当是哪来的小兔崽子,原来是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竟敢跟李秋水那贱人勾结,好好好,便让你看看你姥姥的手段。”
丁春秋内力本已被蓝哥儿化得七七八八,这种情况下又受了童姥两巴掌,伤得绝对不轻,一听童姥这话,脸上顿时大骇,翻爬起来,也顾不得一身狼狈了,立刻便要逃走。
童姥呵呵两笑,追也不追,只随手一拂,身旁不少凝在树叶儿上的水珠便像受了什么吸引一样,纷纷的落入了她的掌中,就见童姥双掌一合,再分开时,掌心已凝成了五六片薄薄的寒冰。
丁春秋眼下不过刚跑了几步,已然惨呼一声,只觉右脚之上,伏兔穴、阳交穴同时奇痒难当,不由得一下子滚翻在地。他这一滚,立时,背上、肩上、腰腹之上几处大穴都同时痒麻难当,又有刺骨寒意顺着几处大穴侵入体内。不多时,全身骨头筋脉都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瘙痒无比,偏偏怎么抓都如隔靴搔痒,越挠越难受。
丁春秋哇哇惨叫着,摸出全身的解药悉数喂入嘴里,却没有一样能解此毒,反而一身疼痒愈演愈烈。
丁春秋此时内力已失,更加无法压制童姥借冰片打入他体内的内劲,于是,不过一小会儿,丁春秋已将浑身衣服抓得稀烂,一身白白嫩嫩的皮肤被他抓得稀烂,那银也似地胡须,更是根根断裂。一时之间,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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