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鱼不跟宋冀争辩,反正喝得多不多,他自个儿知道。
“你要喜欢,回头我看看能不能把方子买过来,咱们自家酿。”宋冀拿过他手里的酒壶收好:“这样你什么时候想喝都有。”
石白鱼闻言,顿时眉开眼笑:“那敢情好,不过人家会愿意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为生计经营,想来不会捂太紧。”宋冀伸手:“手给我。”
“干嘛?”石白鱼虽然纳闷儿,却听话的把手伸了出去,任由宋冀一把握住。
“不干嘛。”宋冀捏了捏:“嗯,不冷,看来适当的喝点酒暖身挺好。”
石白鱼笑起来。
宋冀被他过于灿烂的笑容晃了下眼,心头不由一动,刚准备收劲把人拉进怀里,马车就突然停了下来。
两人当即一愣。
宋冀皱眉:“怎么回事?”
“老爷,有人晕倒了。”车夫在外面回应道。
两人对视一眼,当即起身掀帘钻了出去。
发现倒在马车前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身边的哥儿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白白嫩嫩,应该是他孙儿,正无助的哭喊着。
这任谁看了,第一反应就是流民,但两人瞧着却觉得不对。
放眼这些流民,除了衣衫褴褛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面黄肌瘦双眼麻木,唯有活下去的本能。
但这祖孙俩,除了衣衫褴褛,真心和大流有壁。尤其那小哥儿,白白嫩嫩的,一点看不出被饥饿苦难摧残过的样子。
还有那老者,挺着个大肚腩,哪怕一身褴褛都掩盖不了富态贵气。
不过也不排除,富贵人落难,受不住饥饿晕倒的可能。但刚刚好就晕倒在他们马车前,未免也太巧了点。
所以尽管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两人也没有下马车,更没有让车夫过去查看情况。
“看看附近有没有巡逻的衙差,没有的话去县衙找人过来。”石白鱼转头对宋冀道:“你腿脚比老李快,你去。”
“马车里待着,注意安全。”宋冀说完又交代车夫:“照顾好夫郎。”然后便跳下了马车。
石白鱼却没有回马车里面,就站在外头看着。
也正是这样,他敏锐的发现,在自己说出让宋冀去县衙找人时,那哥儿哭声明显停顿了一下,虽然很快,但还是给他捕捉到了。
至于安全,石白鱼是不怕的,他又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哥儿。
正好养尊处优惯了,已经很久没活动过筋骨,要真有那不长眼的撞上来,他不介意拿人练手。
正这么想着,人群中就响起一道男声的吆喝。
“你们怎么能这样,人都晕倒了居然无动于衷,也太拿人命当儿戏了!”
这人一开口,立马就有人附和起来。
“就是,这也太冷血了!”
“大家都说宋夫郎人美心善,宋家更是仁善之家,看来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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