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大笑,谷中仙面无表情,既不做辩解,也不看人,对现在的他来说,默默的诅咒还是更容易一些。
“咱们走吧,别打扰一个老人的诅咒,这或许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江耘带头,与胡桂扬一块向屋外走去。
“胡桂扬。”谷中仙突然开口。
“嗯,诅咒我吧,就当是今天给你加菜了。”胡桂扬头也不回地说。
“希望何三尘能给你生下一个孩子,希望这个孩子能给你们带来一辈子痛苦。”
“就像天机船带给你的痛苦?”胡桂扬嘴上从不认输,大笑两声,走出房门。
江耘等在外面,“胡校尉所言甚是,谷中仙怨恨入骨,偏见太深,他的话已不可信,好在还有其他闻家人,可以向他们打听。”
胡桂扬伸个懒腰,“经历大人安排吧,或许‘狐生鬼养’四个字没有那么重要,跟神玉更是毫无关系,否则的话,为什么十几年来没人提起,要大人从故纸堆中发现?”
江耘知道自己受到怀疑,笑道:“我也是到处乱碰,不想引来这么恶毒的谎言,是我的错,请胡校尉原谅。”
“请我喝酒吧,酒桌上什么都好原谅。”
“哈哈,请。”
两人不回己房,就近找一家酒楼,喝到入夜,下楼分别各自回家时,胡桂扬已经完全“原谅”了经历大人,大着舌头说:“江兄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回神玉,向上司交差,我也能摆脱它的纠缠。”
胡桂扬在街头找一辆骡车,跳上去,说出地址,倒下呼呼大睡。
到家已过初更,车夫急着回家,将客人抱下来放在大门口,重重敲了两下门,上车离去。
胡桂扬是被大饼的吠声叫醒的,茫然起身,掏钥匙开门,向大饼傻笑:“饿了吧?我今天吃得可不错。”
大饼闻到了酒味,叫得更大声。
“好了好了,我记得厨房里应该还剩两根酱骨头,上面的肉不少。”胡桂扬摇摇晃晃走进厨房,找出骨头扔给大饼,看它吃得欢,自己也笑了,“花大娘子若来,不许向她告状,明白没有?”
大饼只顾低头啃骨头。
胡桂扬舀了一瓢凉水,喝掉一半,在脸上浇一半,清醒许多,回想这一天的经历,对谷中仙的变化并不是特别意外,对江耘却是心存余悸,此人太有心机,总能不经意间在暗处发出一击,令人防不胜防。
胡桂扬自觉应对得还算不错,但要说取得江耘的信任,还差得太远。
“我也够坏的。”胡桂扬喃喃道,有点自责,还有点得意。
两根骨头不小,够大饼啃一会,胡桂扬放下瓢,打算回卧房睡觉,刚一出门就听得院门被敲得梆梆响。
“谁啊?”胡桂扬惊讶地问。
“桂扬老兄,是我啊。”
声音隐约耳熟,胡桂扬走去开门,看到来者不由得一愣,“是你小子!”
蒋二皮嘿嘿笑道:“好久不见,桂扬老兄别来无恙?”
“无恙。”胡桂扬关门上闩。
蒋二皮在门外道:“桂扬老兄脾气好大,是怪我这几年来没来拜访吗?其实我和老三出远门了,刚回京城不久……”
“那你应该去拜访亲朋好友,来我这里干嘛?我要睡觉,没空闲聊,你走吧。”
“是袁茂袁老爷派我来的……”
“袁老爷是谁?不认识。”胡桂扬迈步走向卧房,不想跟蒋二皮废话。
“说错了,是、是任榴儿任姑娘派我来的。”外面的蒋二皮立刻又改口。
“任榴儿?她还在京城?”胡桂扬止步转身。
“在,任家去年得了钱,放任姑娘归籍,她现在是袁家奶奶了。”
“呸,既然从良,还找我干嘛?蒋二皮,你做这种事,不怕官府抓你坐牢吧?”
“啊?我是奉命前来请你过去,桂扬老兄……胡校尉?胡桂扬?”蒋二皮在外面连喊几声,院里没人应声。
胡桂扬回房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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