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虞年年眼睛都是红的,李娘子心疼的从外头取了干净冰来给她敷眼睛,“娘子昨夜怎么了?眼睛肿成这副模样?”
虞年年听她提起来,又气又急,偏偏奈何不了,眼眶便又红了,将手里被褥泄愤一样扔在一旁,“昨夜梦里梦见了个混账人,气哭了,现在一想起来又堵得慌。”
李娘子连忙哄她,“成了成了,不提了。齐娘子在外头呢,说又几个好后生要介绍给你,没了徐先生,还有别的什么李先生,张先生……”
不经意间,又是往虞年年心上扎了一刀,她扑在被褥上,眼睛也不敷了,气得直打颤,赌气道,“不找了,今后都不找了。”
找了也没用,慕容澹还捏着婚书呢,她跟谁都成不了婚,再介绍多少个人都没用。
这个人不管怎么变,都是个坏胚子。
李娘子不知又哪儿碰着虞年年的伤疤了,赶紧噤了声,“那我让齐娘子先回去。”
虞年年才从被褥里爬出来,擦了一把红肿的眼睛,“我去同她见一面吧,人家好心好意来的,若是只打发你去,还让人以为我恼了她呢。”
齐娘子为虞年年的婚事操碎了心,今日又挟了几幅画卷来,“顾家郎君顾明瑄,上个月考试里中了,中了什么我不知,听说眼下担任了闵县县尉,专司盗贼逮捕审讯。”
“迁都之前咱们县也小,就县长一人便能打理,如今迁都乱起来,县丞与县尉都得配齐了。”
“他如今在咱们县里,也是副手。”齐娘子说着,就将其中一幅画卷展开,赫然便是顾明瑄的模样。
“别了,姊姊,咱们将这些事情都放放罢,我现在委实不想成亲了。”虞年年将画卷又卷起来。
齐娘子面露为难,“妹子,你是不是还因为徐先生那事儿心存芥蒂呢?徐先生是个品行好的人,只是耳根子软,你放心,顾家郎君,绝对没有这毛病。”
“不是,就是暂时不想了,您帮我都推拒了吧,这事儿过个一两年再说。”虞年年一想起就糟心,慕容澹简直就是混账。
齐娘子叹口气,原本坐的笔直的腰弯下去。复又想起什么,眼睛忽然亮起来,“明日,明日正是沈家和虞家成婚的日子,听说沈家家底丰厚,一场婚事办得热热闹闹,咱们明日去瞧瞧。”
兴许见到了那么喜气的场面,虞年年就愿意成婚了。
“沈大人给了我请帖,我原本是要去的。”不是冲着沈之昂,是冲着虞令月,自晋阳那一别,她已经有一年没见过虞令月了,即便能远远的瞧见一眼也成。
“明日我是作为喜娘去的,咱们明日一起出门去。”
两个人约好了。
虞年年明日倒是不怕再碰见虞太尉,男客与女客是分开的,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
太医丞一把年纪了,精神头却十分好,熬了一夜,举例论证同慕容澹讲了一晚上如何追求姑娘。
慕容澹是个好学生,聪慧机敏,举一反三的能力令太医丞十分欣慰。他学习了一夜,收益颇丰,回想自己以往的经验,总结了错误。
慕容澹以往不会正确的爱别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中长辈没有起到好的示范作用,缺乏正确引导。
姚生同慕容澹告假,换了身新衣裳。
“你今日去哪儿?”慕容澹随口问道。
“今日是沈十三郎同虞家嫡女成婚的日子,属下受邀请去参加婚宴。”姚生如实道。
“沈家是不是也给孤了请柬?”不是疑问,是肯定。
“那孤与你一同前去。”虞年年就算不因为沈之昂的原因去参加婚宴,也该因为虞令月的原因去一趟,他能寻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见她一面。
太医丞教他的第一件,就是要时常出现在姑娘的眼前,讨厌也好喜欢也好,总归混个眼熟。
沈家在长安的中心,距离摄政王府并不远,今日他家成婚,车马又多,堵的水泄不通,即便都见着了慕容澹的车架,有心想让,也无能为力。
姚生怕慕容澹暴躁起来,弄得谁都不痛快,连忙找几个话题。
“听说近日长安里混进些人,大抵是因为陈兵龟兹的原因,乌孙人急了。”
慕容澹闭目养神,不咸不淡道,“自迁都之后,长安就不太平。”
迎亲的队伍要在城外绕一圈,于城外的城隍庙处停留,出城是要验的,所以百姓观礼也只在城内。
沈家迎亲的仪仗足足有上百丈长,沈之昂骑着匹黑马,身着白色婚服,神采奕奕的出了城。
队列才刚停在城隍庙,虞令月由侍人背着下轿,看起来不胜娇弱,准备同沈之昂一起在城隍庙内祷告。
忽然,从四周的树林里涌出一拨青衣蒙面人,体格健壮,各个手持弯刀,来者不善。
他们方才躲在绿意横发的树丛中,将身影都隐匿了,不细看倒是一点儿都看不出。
迎亲队列虽然人多,但大都是沈府的小厮劳力,或者侍女婆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大半吓得四散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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