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一听这话,丢开舀子过来一看,两个布袋子里果然都是苞谷粒,一个是满的,别一个少了一些,里头还有另外几个小的布袋子,她顾不得再多看,把两个袋子搂在怀里跟抱着什么宝贝似的,哪里还再要锅里的东西,朝刘氏白了一眼,扭身儿就出了老三家的屋子。
刘氏见荷花那么宝贝那些东西,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直觉上认为是跟荷花家最近日子越过越好有关系的,丢开手里抢到的舀子,过去就给了芍药一巴掌:“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家都是往自己划拉东西,你倒好,都装进自家柜子的还能让你散出去,我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荷花自然不知道芍药在家又被刘氏做了出气筒,她回家去看着那两小袋子的苞谷就觉得心里欢喜,算计着明年在院子里种上两块玉米地,先看看在这边的气候能不能长起来,最后能不能灌浆,其余的几个种子她瞧着也都不认识,只能先放在一旁等祝永鑫回家再问个明白。
迁坟回来之后,祝老爷子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也不知道是因为心事太重,还是因为不适应北方冬天外面的寒冷,总之没多久就病倒在炕上,全家上下都紧张起来,毕竟已经是快七十的人了,虽然平时看着硬朗,但是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么大的年纪若有一个不好,那说撒手也就当真救不回来了。
祝永鑫也不敢怠慢,赶紧地套车到城里去把郑大夫请过来给老爷子瞧病,郑大夫问了病情又把脉之后,出来道:“没什么大毛病,其实就是偶感风寒,但是老爷子瞧着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所以才让之股子寒气郁积在体内发不出来,若是能解了心绪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一时半会儿解不开也没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得慢慢调养一阵子,但是年纪大了,思虑过多肯定伤身,不管家里有什么事儿,还是尽量开解开解老爷子。”
老祝头想了半天,家里最近刚办过喜事儿,老爷子一直也挺乐和的,要说是有心事,怕也只是迁坟的这件事儿,但是要怎么开解老爷子,也是个不小的难题。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过了郑大夫,开了方子抓了药赶紧的给老爷子熬上,又跟老爷子说:“这位给您看病的大夫,可也是咱家的亲家,老二家的博荣就是订得郑家的闺女。”老爷子听了这话才稍稍提起了精神儿,跟郑大夫聊了半晌,最后喝了药才睡下
第一百零四章 针线活儿
祝永鑫带回来的种子,除了苞谷之外还有菜豆、倭瓜、洋柿子和菜花,虽然说菜豆和菜花在北边儿可能都有点难种,但荷花还是很高兴的好几天都哼着歌进进出出的,最后被茉莉拎着训道:“祖爷还跟炕上躺着呢,你天天美个啥,让别人瞧见还不得戳脊梁骨说你不孝顺。”
荷花揉着耳朵道:“郑大夫不是说了,爷喝几天药就好了嘛?”
正说这话,就见祝大姐进门道:“茉莉、荷花,你娘在家不?”
方式在屋里扬声道:“大姐来了吗?进屋来坐,我给孩子他爹絮棉裤呢!”
祝大姐片腿上炕坐定叹气道:“我看咱爷的并没见好转咋看着越来越没精神儿了呢?问他有啥心事他也不说,可真是愁死个人了!”
方氏手里撕扯着棉花往棉裤上铺,也叹气道:“说谁不是呢,郑大夫说他是心里有事儿,可你说今年咱家,老四成了亲,地里收成也好,还能有个啥事儿呢?”
博荣这会儿正准备去学里,要出门前听到方氏和祝大姐的话,接口道:“我觉得爷还是觉得如今背井离乡了吧,非但自个儿离了老家,这会儿连坟都迁了过来,心里怕祖先怪罪才会有心结的。”
祝大姐闻言寻思了一下,觉得到当真很有道理,但是转念又愁道:“那可怎么能解开这个结儿才好呢?”
荷花探头进屋道:“找个灵婆子回来给算算呗,若是没事最好,若是有事儿就花钱给化解化解,这样祖爷的心不是也就安了。”
“荷花这话说的在理!”祝大姐闻言很是赞同,起身儿下地道,“我现在就过去跟咱娘说这事儿,茉莉,留哥儿在屋里睡着,你去帮我照看一下。”
方氏也起身儿道:“我跟你一起过去瞧瞧,若是当真要请灵婆子,也得各家儿都答应才行。我就跟你说,白天就把留哥儿抱过来,跟栓子也是个伴儿,茉莉和荷花都能给看着。”
荷花也套上外衣和帽子道:“大姐,你抱着栓子去大姑家屋里吧,我也跟着娘去看看。”
“你就是不想看孩子是吧?”茉莉瞥了她一眼。
“才没呢,芍药说要跟我识字儿,她脚小走路费劲,我答应每天过去叫她。”荷花话音未落就跟着祝大姐和方氏出了门。
祝大姐听说起芍药,不禁叹气道:“要说芍药那闺女,摊上老三那两口子,爹不疼娘不爱的,我看她要是是模样俊的,早让老三媳妇卖给人家做妾去了。”
“大姐,你没觉得芍药这两年越发的出落出模样了?可是不像小时候那么黑胖黑胖的了,眉眼也长得越发顺眼了。”方氏也很忧心地说,“你可得跟娘提前通个气儿,芍药的婚事儿可不能由着老三家的胡来,再怎么说也是咱家的闺女,难不成当真去给那起有钱人家糟蹋了去?真不知道老三媳妇起得是什么心思,咱家的娃儿都是乡下孩子,在那种高门大户的,哪里争得过人家?”
祝大姐前后看看,见荷花也有些远地在前面走,才压低了声音道:“荷花娘,我就跟你说了实话吧,上回郑大夫来给老三媳妇瞧病,说她以后还能生,那根本就是骗她的,弱势不那么多(说),百度贴吧小白御姐手打,怕是人早就没了。当时出这件事儿,郑大夫只跟娘说了,娘在心里藏了这么久,就怕说出去在闹个人命来,前几天老四成亲的时候,娘多喝了几杯,想着四个儿子都成了亲本该高兴,可以(是)想起老三媳妇现在那样?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狗改不了吃屎,还真就是说她的。”
方氏听了这话很是吃惊地问:“当真是不能生了?”
“这种话还能拿来骗人?”祝大姐想起这事儿就一阵阵的闹心,“所以我寻思着,真是得给老三再娶一个,好歹留下个根儿,以后老了床前也好有个孝子守着,最后也得有个人给挑幡摔盆儿不是。”
方氏心道,就老三那样赌嫖都沾,吃什么什么没够,干什么什么不行的人,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老婆和那么大个女儿,哪个好人家的闺女能愿意跟他?不过这话也只是心里想想,自然也是不能当着祝大姐的面儿说。百度贴吧小白御姐手打
两个人到了老院子,把这事儿跟老祝头和杨氏一说,老祝头其实自个儿心里也对这事儿有些个介意,虽说没到老爷子的那种程度,但听了这话也觉得十分的在理,当时就道:“可不是,我咋没想到这一层,赶紧的去找个灵婆子来给说道说道,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个,总归试试看也是好的。而且也是为了祖先在地下能过的安宁,也是咱们的孝心。”
这事儿很容易的就说定了,杨氏就去村儿里打听哪儿的灵婆子最灵验,荷花去老三家屋里把芍药叫出来,在雪地上教她写字。不过芍药的脑子可是比博宁要慢许多,虽然很是认真,但是学的进展比较慢,好在荷花也不着急,每天抽出大半个时辰,先教些简单的字让她慢慢开始练。
今个儿靠(考)前一日教的字,芍药又写错了两个,见荷花把错字圈出来,有些失落地叹气道:“荷花,你说我时不时(是不是)太笨了,看你写字什么的都那么顺当,自个儿就是怎么都记不住。”
“前几天可还是信誓旦旦的,咋这么快就泄气了?”荷花笑着道,“你才刚开始识字着什么急啊?若是真那么容易,还不谁都去念书做官儿了?”
“那倒也是!”芍药腼腆地笑笑,“荷花你性子真好,也不嫌我笨,也不跟我着急。”
荷花在心里吐吐舌头,难不成芍药以为谁都跟刘氏那样不成,不过她瞧着芍药笑起来的模样,虽然眉眼间还能看出有些刘氏的底子,但是人比小的时候瘦了许多,眉眼间也没有刘氏的那种戾气,一笑起来线条全都柔和起来,不禁道:“芍药姐,我觉得你这两年越长越漂亮了!”
芍药闻言脸上一红道:“瞎说什么呢,你和茉莉才是漂亮呢,我这样跟黑煤球似的有啥好看的。”
“谁说长得黑就不好看了,以前开大戏的时候,不是有个什么美人就叫黑牡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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