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入大营,“我去通知少将军。”
眼前一片白雾。
方无应想睁开眼睛,但他怎么都无法办到。他想发出声音,但却听不见喉咙里发出任何声音。
他浑身剧痛。
……似乎皮肤的每一寸都豁开了口,那些细小的血口就好像被刀片给刮过,每一寸皮肤都疼,头是要裂开了似的涨,每一根骨头都好像被折断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被人如此折磨过。疼痛从骨髓里一点点渗出,就像一把把凌厉的刀,刃上沙沙刮着他的血肉。
而就在这让他几欲昏死过去的彻骨疼痛中,方无应却依稀听见,有人在哼唱一首歌:
Omotherdear;I‘msuchafreak;Amutantman;awomanunderneath;WhywasIbornatall?
(哦,亲爱的母亲,我是如此怪诞。畸变的男子,底层的女人,究竟为什么要生下我?)
……是谁在唱歌?
调子真熟悉,方无应忽然想,他听过这首歌,是的,而且听过很多遍……对了想起来了,这是菅野洋子的CD,《攻壳机动队》的插曲,是他最钟爱的一张唱碟,以前去日本旅游时买的,熟悉的男子低吟曾在他耳畔萦绕很久。
这张碟片明明已经找不到很久了,难道说,并没有丢?
那么,他是在自己家里了?是谁在放唱片?
……还是,在他身边唱这首歌?
方无应的脑子混乱不堪,许多记忆接连不断涌入他的脑海:黑暗中他摸进乱军军营,结果误入陷阱,几十个持刀的突厥人鬼魅般冒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不,不太对劲……他不是在家里,他不是在现代社会,他明明还在唐朝!
唐——朝!
英文歌还在持续的低唱,方无应只觉得脑子混乱到极点!
他猛然睁开眼睛!
歌声停住。有温和平稳的男子声音在方无应耳畔响起:“……你醒了?方队长。”
那是普通话。
映入方无应眼帘的,是高高的帐顶。他微微转了转眼睛,旋即看见了兵士身上的铠甲,闪着冰冷刺目的光芒。
“……这是……哪儿?”他听见自己的喉咙,涌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错乱。
有轻轻的笑声。
“这里是叛军大营,方队长,你被我设计捉住啦。”
声音温柔可爱,好像在开玩笑,方无应费力把近乎涣散的目光,集中在了身边这个说话的男子脸上。
于是,在透过军帐缝隙射进来的昏暗天光里,他瞠目结舌地盯着说话人的脸!
“……小鹏?!”
一时间,方无应以为自己坠入梦中!
他想起身抓住那人,以证明自己不是在看一个幻影!但刚一用力,剧痛就弥漫全身!
方无应重新跌回到棉布里。
“方队长,你的伤还没好。”对方的表情很关切,“这样子可不能太用力。”
方无应好像听不见他的说话,他只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你真是小鹏?!你是史云鹏?!”
面前的少年,年轻却历经风霜的脸上,泛起一个温和的笑意。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用力说完这两句话,方无应只觉得头晕目眩,他止不住喘息,身体也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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