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无双在想些什么,只怕只有她最为清楚。
“回去吧!”抬眼看向已经接近傍晚的天气,夏清歌轻轻开口。
“是!”一众下人得了命令,在巧兰搀扶着夏清歌转身之际,便纷纷跟在她的身后离开。
昏暗的天气,略微清凉的风吹拂在每个人的面部,将眼角的湿润渐渐吹干只留下一层浅浅的痕迹,素白的衣衫渐行渐远,原地除了一块新盘起的坟墓之外便是浓密的树木繁叶,深秋渐至、落叶枯黄平铺了一片素裹金黄,远远看去甚是凄凉寂静、万物无声!
——
议政殿内
此时众位大臣均是紧闭嘴唇,谁都不曾敢开口说一句话,生怕自己多说半句错话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你们都哑巴了?嗯?”秦武帝看着大殿之下的文武百官,这些吃着朝廷俸禄的臣子,如今真的用上他们时,都一个个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的样子。
“哼!平日是谁夸赞镇国公府的世子爷文采出众,为人更是谦逊有礼?为这天下学子之表率的?各家的士大夫,学士以及陈阁老、杨阁老,你们口中赞誉不觉的惊世奇才如今已经揭竿而起了。”怒喝一声,秦武帝将手中拿着的一封密函一把摔在了议政大殿之上。
面露悲痛的继续说道“他凤家的女儿残忍杀害朕最为疼爱的四丫头,如今他们竟然举出什么除纣之师的口号,短短数日攻破我尤滨二州,这凤飞郎还真是让朕嘀咕了他的实力!”秦武帝一双剑目满是阴霾之色,大有风雨欲来前的安宁,让人心慌,更害怕一个不注意,这祸根会殃及到自己身上,那些曾经不断夸赞凤飞郎的文臣们,此时更是犹如即将判了死刑的囚犯,面色如灰,阴气沉沉,心里更是暗骂自己,当初怎么就如此多嘴说了这等祸害的话来!
秦武帝冰冷锋利的瞬子一一扫过朝堂之上的大臣,眼神微微眯起,带着天生上位者的尊崇与威严霸气“迟福,将朕拟好的那道圣旨呈上来,当场念给他们听听。”“是,皇上。”迟福微微迟疑一会儿,见秦武帝脸色坚定,他也立刻从自己衣袖内掏出了一件明黄色的卷轴缓缓打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家判臣贼子,杀朕之儿,祸乱朝纲,结党营私,实属天理难容,若将其抓住,必将绳之以法,而平日与凤家有密切来往着,即刻削去爵位,关如宗人府。”
“孟大人,你可有什么意义?”
秦武帝眼神紧紧盯着后排一位身穿红色官府的男子,男子在听到秦武帝点名后,立刻哆哆嗦嗦走上前来躬身行礼“回禀皇上,臣定当不负皇上隆恩,将您交代臣去做的事情竭尽全力的办好了!”
“嗯!既然孟大人如此说,朕就等着你的消息了!切记,一定要查出他们这些年和凤家的一切来往和共同谋划的证据来,朕不错错杀一位好人,但也绝不能姑息养奸,继续纵容那些为虎作伥之辈。”
宗人府尹孟贺额头上参下一滴滴的冷汗,双手更是早已经被秦武帝这番言论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如今这形式,谁人不知这个关节上最好的自保方法就是要避嫌闭嘴,少说少做?他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头买在地下了,可没想到皇上还是注意到了他,真是晦气,如果他真的听命于皇上,将皇上派遣御林军包围的几家彻查了,只怕他证据还没搜出来,他自己的小命都不知怎么玩没了。
京城四姓王府、四大国公府随便挑出来一家,哪一个不是历经几百年的历史?即便如今相比于其它几家相对落寞的修国公府也还有夏子清、夏子恒这两位担任要职的文臣和夏子风那位京城内出了名的愣头青,两文一武不论是哪一位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更别提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二品宗人府尹了,若在加上那几家互相盘根错节的姻亲和利益往来,他还能活的过明日就算幸运了!
摇头叹息一声,孟贺十足有一股即将小命休矣的哀泣感,看在其他众臣眼中更是一剂随时会要了他们性命的砒霜,警世钟语、五味杂陈。
“皇上,臣以为皇上如今应该即刻派遣兵力遏止住叛军如今扩充的势力,不然等那贼人们壮大了军力时,咱们在派遣兵力镇压只怕就要困难重重了。”东平老王爷及时提醒了一句。
他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了热烈反响“东平老王爷说的在理,皇上应当先铲除叛军,方才在整治这朝堂之上的事情方位上计啊!”做为二皇子太傅,杨阁老为了自己的家族,随之如今不易开口却也忍不住附合了东平老王爷一句。
“皇上,微臣也赞同东平王和杨阁老的意见,皇上应该即刻发兵平定叛军,一震我秦武王朝百年的雄图霸业,威慑四方才是皇上您这样一位明君才有的手段和魄力啊。”另外一位文臣也急忙站出来附合一句。
有前面这三位大老们带头表态,下面的其他官员见皇上依旧未曾流露出气愤之色,也纷纷站出来劝说一二。
渐渐,站在朝堂上一向剑拔弩张的文武大臣们瞬间递进了革命友谊,从前那种文武众臣分为明显两派的怪异气氛似乎不见了,而此时他们这态度到像是齐心协力坚持一直排外,纷纷举手赞同东平王的建议。
即便这几十人里,都各自有各自的阴谋和算计,不过不可否认的,此时这整齐的姿态还真是让人联想不到刚才那一群看似哑巴一般的人。
秦武帝嘴角挽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之色,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片红衣官帽的臣子,他岂会不知他们心中所想?想让他将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在对付凤飞郎举旗造反上面,这样他就无暇在真的去惩罚那些和凤家有来往的人了。
从前皇后、二殿下实力滔天,所以如今跪在殿堂之上的人,有一多半曾经只怕都是凤家的爪牙,可如今树倒猢狲散,凤飞郎自立为王,他们这些皇后一党的人此时都只怕是人人自危,寝食难安吧?生怕一日祸事降临到自己身上自然要在这关键时刻极力想着解救自己的办法。
冷冷一笑,秦武帝沉稳浑厚的声音缓缓传出“你们不必担心,他凤飞郎即便雄才大略,可一位还不曾过弱冠之年的毛头小子,朕又岂会怕他?只不过是暗地里培养了区区十万兵马而且,也想和我秦武朝的百万雄师相抗衡?实在是自不量力,再者说,朕刚才既然已经命迟福宣读了圣旨,岂有所以收回的道理?”
“皇上,既然您决议将从前那些和凤府走的比较近的府邸都抄家了,那臣这个都统也没必要在当了,臣这就站下帽子任凭皇上您处置便是,可皇上您开开恩,家母年迈,大哥常年在外,绝对和凤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清歌一介弱女子,更不是登的了台面之人,所以恳请皇上,若真的要治夏府的罪过,还请皇上拿臣一人的脑袋就好,臣这脑袋就放在这里,您即刻就能取下。”夏子风一把摘掉自己的官帽,扑通一声利索的跪在了地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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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他要回京
修国公府内
夏清歌饶有兴趣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笑意“哦?今日我三叔竟然自请皇上取了他的向上人头?那皇上是什么态度?”
景墨静静立于原地“皇上说修国公府乃是大老爷当家,和他并没有什么关联,被三老爷这么一闹腾,皇上的圣旨并未奏效,不过当时皇上似乎颇为恼怒,已经宣了大老爷即可进京。”
景墨看了夏清歌一眼,见后者脸上并未有太多情绪,便轻声道“小姐,属下觉得大老爷如今不易回来,只怕皇上宣他回京另有目的。”
“你说的不错,他的确不易回京,不过皇命难为,还有什么好的办法能阻止他回京呢?”夏清歌冷笑一声,皇上今日真的是要拿这些世家大族的罪吗?只怕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激三叔当殿求情,三叔的性子众所周知,皇上又岂会不知,他急匆匆的让三叔从定北军营百里加急在早朝赶回来,其用意已经昭然若揭。
“你家主子的事情还未曾办好?”
“回小姐的话,已经办好,今日收到飞鸽传书,主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夏清歌微微挑眉“看来你家主子这次是出了一趟远门呢,好了,你先下去吧,皇宫那里一有什么消息即刻汇报。”
“是,属下告退。”一向面无表情的景墨在夏清歌提起慕容钰时,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主子让二十八星宿中最精锐的一批出来保护清歌小姐,自己则为了清歌小姐的事情忙活的几日没有消息,可这个当事人竟然什么都不知晓?主子这般做法究竟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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