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女之痛的又何止他一人,可最无辜的却是他的诺儿。他与公孙止不同,他昨夜才与她的诺儿相认,天伦之乐还未享,今日便要天人永隔了么?
欧阳克纵身离去,再回来之时手中却拿着一捆厚厚的绳索,足有百余丈长。他见公孙止和程英仍旧木然地站在崖边,而他们身后此时已围了一群侍卫,便开口恨声道:“难道打算就这么站这看下去么?”
直到此时公孙止才回过神来。他见欧阳克手中的那一捆绳索,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让我下去!”公孙止毅然道,“我会把欧阳诺一同带上来。你信得过我么?”
欧阳克心想:若让他下去,他是会将她们二人带上来,可说不定公孙绿萼当真跌死在内,他若对诺儿心存怨恨怎肯再会带着诺儿上来?一时踌躇不语。
“我去。”程英开口道。他怎能原谅自己,原本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你们都不必下去,让我去。”程依依此时向他们走来,“论说武功我皆在你们之上,更何况你三人都是心绪不稳,倒时若是……必定手足无力哪里能将她二人再带上来?”
“杨过那臭小子呢?”欧阳克见她身后并未有杨过的身影,心下一松,却随即又不放心询问道。
“放心,此事他并不知晓。”绝情谷都是公孙止的人,他们怎么会将毒害诺儿之事让他知晓。但杨过此时只是忧心如焚没有往深处去想,若等他想通,后果难以预料。显然欧阳克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倘若诺儿真已遭遇不测,恐怕杨过会发了狠屠了绝情谷后便随之而去。
欧阳克与公孙止等拉住长索,将程依依缓缓缒将下去。长索直放到只余两丈,程依依方始着地。
众人团团站在崖口周围,谁都不开口说话,怔怔的望着崖下,只待程依依上来传报消息。
第七九章 。。。
话说当日程依依下得崖去,哪里知道底下竟然还是一个水潭。心下便是一喜,可这水潭也真是奇妙的紧,竟冰寒至斯,指尖一碰便让她颤抖不已,当下不敢再碰。她虽有内力护体,可当初却因为走火入魔而再也碰不得任何冰寒之物,更奈何这水潭比之一般的冰雪还要冰上七分。明明如此冰冷,却又没有结冰,当真怪异。
当下心中焦急,又不敢托大,她在潭边徘徊良久却也无法,只得又上得崖去。众人得知底下有一处水潭之时,心中便是一松;却又听闻那水潭冰冷至深,又为那冰寒而心忧不已。待得欧阳克与程英下得水潭,却不料潭水深处浮力奇强,立时身不由主的被浮力脱了上来,无论试了多少回用了多少力也根本无法潜进去,且那潭底越深越寒真是奇怪之极。
回到洛水居的欧阳克与程依依彼此静默良久,烛光摇曳之下,气氛显得愈发凝重。
“倘若她二人死了,也当会在彼处留下骸骨,除非是骨沉潭底。可那潭底明明浮力极强,又怎可能沉于底下?”欧阳克良久才自语问道,剑眉没有丝毫舒展的意思。
“如此便是最好的消息,想必定是有一条生路可言。只是诺儿身上的毒……”程依依抓住欧阳克的手安慰道,她虽然如此安慰对方,可自己也是心中无底,也许萼儿还有一条活路,可诺儿身中剧毒,只怕是凶多吉少。
“……”欧阳克沉默着没有言语,他心中亦是明了,转首望向程依依又问道:“杨过可是出谷了?”
“嗯。他是放不下诺儿,诺儿失踪,他岁心伤肠断,但也不会就此轻生。”程依依垂眸哀伤道,“他对诺儿的情,真是令人着实羡慕。”
“依依,我亦愿与你共赴黄泉,何故艳羡他人。”欧阳克心有所感,灼灼地望着眼前的娇俏妻子,语出真挚道。
“我都知道,我只是可惜他二人无法像我们一样终成眷属罢了。”程依依心中一阵酸涩,知道杨过对诺儿之情生死不渝,偏偏却又遇到这样分离,也不知诺儿如今是生是死。
“人各有命!”欧阳克想起过往,那冥冥之中皆是定数。
“我们不告知他诺儿的事……这样好么?”程依依有些担忧地问道。
“告知了他又能如何?”欧阳克心中也是牵挂,他见杨过对诺儿用情至深,虽然不喜他是杨康的儿子,但见他对诺儿用情至深,且是自己父亲的义子,早已撇除了原先的成见,再没有反对科研,反而已然将他纳入自家人的行列。
“我从未想过萼儿那孩子居然狠觉至此。”程依依阖了双目,“是我的错吗?”
“别想太多,这不关你的事。”欧阳克抬手拭去她脸颊上滑过的泪。
“唉!”程依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那一声叹息是为了谁,为杨过,为诺儿抑或是公孙绿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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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悬崖定律,凡穿越者掉崖必不会轻易死去。
当诺儿缓缓睁眼,入目的却是一片云雾缭绕,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置身于天堂。之所以只是那么一瞬间呢?那是因为在下一刻她便感到自己腹部以下都浸没在冰冷彻骨的寒水之中,而自己的体内正由一股股温和的内力循环着抵御着那股不断入侵的冰寒之气。她不禁低头看着被浸没在水中的自己,深刻地感受到那潭水非比寻常的寒冷,这股冰寒之气与寒玉床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里极寒,而那缓缓上升的白雾正是这潭里的寒气,夹杂着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一般向她袭来,她的脑海有一刹那的迟滞与空白,但很快记忆便都纷至沓来。她记得自己被公孙绿萼服了剧毒,然后剧毒发作,痛苦难耐之际将她一同拉下悬崖,想来个同归于尽。之后就成眼前这副模样了。
此时的诺儿,真是无比庆幸自己学的是古墓派的武功,从小就习惯了睡那寒玉床,所幸身体一遇到冰寒就自如地运转内力抵抗,而这已经完全出于一种本能了。要不然她没有被毒死,反而是被冻死了。
她仰面半躺在岸边,疼痛突然地席卷了全身,好似身体被狂打过一遍。她咬牙忍痛,正欲起身,才微微动了动身子,就见水波荡漾,数十条通体透明的鱼儿像是被惊吓到一般纷纷从她身周快速地摆尾游开,没有一会儿就再也看不见。水波趋于静止之际,便失了它们的踪迹,也许它们并未走远,可她却是再也找不到了。到底哪个是水,哪个又是鱼呢?若不是那平静的水面忽有涟漪抖动,怕是连她先前根本亦无法发觉水中竟然还有鱼吧。真是奇怪的鱼呢,竟然与这纯净的潭水融为一体,要找到它怕是极难吧!
此时的诺儿才突然发现,原本遍及全身的疼痛,更是疼到四肢百骸里去的那股钻心钻骨的剧痛,此时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只是单纯的好似被人狂揍的疼痛。她知道这种痛只是因为从高处摔下来的缘故,可如今自己的心一丝绞痛也无,反而一块心田始终暖和舒畅。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那毒已然解去,可公孙绿萼明明说过那毒无药可解啊!不然,为何她还能活到现在?莫非是刚才的鱼儿吗?诺儿顿时想起自己还未穿越之前电视里放过似乎有一种鱼可以治愈有皮肤病的人,那些鱼以患者的皮藓为食。那些有着皮肤病的患者站在池中,任由鱼儿的“亲昵”,享受着鱼儿的“亲吻”,治疗效果治疗效果便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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