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定西刚踏出浴室,客厅就传来了一阵门铃声。他伸手抓过架子上的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去开门。
今天他连续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中途经转了巴黎,这才赶回S市。这会儿时差有些混乱,贺定西整个人处在一种既疲惫又精神的撕裂状态。
贺定西原以为是李安琪放心不下去而复返,没想到门外站着的竟是宁玦。
宁玦的突然造访让贺定西有些惊讶,这次事出突然,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宁玦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
贺定西像是担心自己看不真切似的,伸手按亮玄关的灯:“你怎么来了?”
灯光照亮了宁玦的脸,他穿着一件白T恤,头发比前几天电视里看见的短了一些。这次他没有扯什么蹩脚的理由,而是直接了当地说道:“来看看你。”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似是让贺定西找到了慰藉,他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贺定西伸手牵起宁玦的手,把他带进门内:“先进来。”
两人的手短暂交握,很快又各自分开。
宁玦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贺定西的家,他一走进门,两个人就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贺定西像是要缓解尴尬似的,若无其事地问宁玦:“要喝点什么?”
“咖啡。”宁玦早就没了刚刚在门外的那份气定神闲,他扔下两个字后,便“兴致勃勃”地开始参观起这套他早已了如指掌的房子。
贺定西的家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有一天他突发奇想,让人在露台上修了一间四面透风仅以竹帘作为隔断的茶室。
宁玦看新鲜似的在茶室里逛了一圈,他刚盘腿在榻榻米上坐下,就看见贺定西端着两个马克杯挑帘走了进来。
宁玦看了眼杯子里的东西,撇了撇嘴,道:“小孩子才在晚上喝牛奶。”
“别闹。”贺定西将一杯牛奶推到宁玦手边,自己在他身边坐下:“这么晚喝咖啡当心一会儿睡不着。”
听贺定西这么说,宁玦这才端起杯子,不情不愿地抿了一口。
牛奶是加热过的,贺定西像是哄小孩似的往里面加了几颗糖。宁玦放下杯子,问贺定西:“阿姨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茶室里没有开灯,城市的霓虹足够照亮周围的一切。贺定西起身拉开临江的那面帘子:“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这回有可能挺不过去。”
宁玦闻言也是一愣,他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他的目光随着贺定西的身影移动,各种安慰人的话在心里绕了个圈,总觉得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有些苍白。
最后他只是说一句:“你不要担心,会好起来的。”
“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她这个病早晚有这么一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竹帘一打开,潮湿的晚风就迎面吹了进来,不久前刚下了一场小雨。
贺定西回到宁玦身边坐下,道:“况且现在条件好多了,不像早几年那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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