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至清晨,艾思宇倦意袭来用力晃了晃头颅,看着车外飞驰极的灵马兽,波澜起伏的内心早已无法平息,深知自己此次得罪的是一方怎样的存在,要是被那血宗宗主知道自己等人的踪迹就算生吞活剥也不为过。
车上的众人早已抖动的不成样子,吝啬鬼浑浑噩噩地瘫躺在车上,口中不断嘀咕着什么,据梁秋所说这个吝啬鬼在被众人寻到时已有些疯癫,口中不断唠叨着‘血宗血云’几个字。
艾思宇随之紧张但怀中一只抱着雨墨,未敢有半刻离开,雨墨在多层防御法器的保护下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未有实质性地伤害。
经过艾思宇几个小时的细心照顾此时已渐渐有所好转。
“咳,梁哥,别管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一道虚弱无力的声音从艾思宇身边传来,艾思宇艰难地转过头,强忍着眼角滴落的泪水。
“兄弟,我艾思宇对不起你!我今天以我作为修神者的资格立下誓言不过三年我定会向血宗讨个说法,若不能血洗血宗我妄为修神之列。”艾思宇咬着牙,字词间饱含杀意,一只手紧紧握住一个男子的手。
沿着手向下看去,一道惨白的脸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惨白的脸上早已被一条条血痕布满,乌黑的长在血液的浸泡下已出现一缕缕粘连,胸口处的那个尺许粗细的血洞贯穿整个身躯,血洞边缘处的有些残破的心脏不断跳动,一股股血注从中迸射出。
谈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正是那日艾思宇从赤炎魔熊掌下救出的吴明。
艾思宇别过头不敢再看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吴明面部抽搐,一种少年特有的稚嫩感在脸上隐约可见。
艾思宇之所以不敢正视他原因无非是这个少年在自己最危难之际舍生为自己出头,宁愿得罪血宗也要助艾思宇一臂之力此等情义怎能叫艾思宇不敢动,可这个少年此时却因为自己而变成如此惨伤,处于弥留之际,而自己能做的又是什么?
无非是说些安慰宽许的话,问些无关痛痒的关心罢了!
除了这些自己可以去做的,自己又有和实力可以将这一条濒死的生命挽回!自己又如何能将这份兄弟情义延续下去!
“思宇,你我相识。。。时间并不。。。并不长。。。但。。。这几日一来我却收获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兄弟情义。。。。若不是你那日舍身相救。。。我吴明早已。。。葬送熊口。。。也不可能有今日的。。。”艾思宇紧握吴明的手加紧了几分力度,眼中泪花极不争气地滴落下来。
“今日我能同众兄弟一起。。。。一起将血宗少宗主杀掉,我吴明这一辈子能助你除掉这个大魔头也不枉此生,也不枉我修神十几年,更不枉我做为男人一回。。。。”吴明断断续续地说着这些话,最后的话语似乎还没有说出,但气息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微弱,最总消散为无形。
“兄弟,走好!我艾思宇今日说过的话定会做到,三年之内我定要血洗血宗!”艾思宇将那只惨白的手放回吴明胸前,站起身,厉声说道。
吴明的死令得艾思宇心中隐匿的仇恨因子渐渐泛滥,而二几年的人生路自己未曾如此恨过一个人,这也为艾思宇的将来埋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为了这个誓言他不知付出多少艰辛。
时间将至中午,暴走十几个小时的众人已早生倦意,看着渐渐归于平静的气氛众人稳下身形进入休息中。
正在恢复中的雨墨被艾思宇交给了那个老妇人,自己同梁秋等人选择一处风景还算不错的环境将吴明安葬。
几人带着沉痛的心走回车中,踏上车篷的一刹那,艾思宇却从门口跌落到地面上,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人也在那一瞬间彻底陷入昏迷中。
众人见艾思宇跌落顿时陷入慌乱中,几人合力将艾思宇弄到车上,竟老者细心查看过后只是能量透支的太多,并无什么大碍,休息几日便会好转。
听到老者的解释众人提着的心终于得到一些安慰渐渐放下心来,众人商议决定将艾思宇、雨墨以及另外两个受伤的男子放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由梁秋几人轮番照看。
艾思宇经过昨晚一场大战,战斗中多次透支体内能量,致使体内能量严重亏损,由于形势紧张,他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当危机远去,身边的事情处理得当之时,紧绷的神经得以缓解,疲惫不堪的躯体也在那一瞬间彻底崩溃。
时间渐渐流逝,时间已是第二天中午,受到惊吓的吝啬鬼在昨晚就已经好转,此时的吝啬鬼故作姿态,双手背于腰间迈着缓慢的步伐向最后一辆马车走去。
右手轻佻掀开兽皮帘。“呦,思宇还没醒啊!”吝啬鬼仰着头向车篷深处望去,梁秋眼眸微抬,看了看那张自己再讨厌不过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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