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一跪在正殿门外,他眉细目挑,那双眼睛轻轻眯着。正是午膳,来往者匆匆,却无一人敢侧目。
他也懒得多看这些人半眼,只直腰挺背,跪得板正端方。
冥一同祝霄不同,祝霄在鬼族嚣张跋扈惯了,那散漫和随性与生俱来,只有见到南棠才有所收敛。
但冥一是暗营出身,与乌长悲受得是一样的规矩教诲,只要他想,他可以演出最恭顺的狼犬。
可……他不想。
他知道他的主人不需要另一个暗一。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或许真的热爱着南棠,他计算着底线胡闹挑衅,每一句看似脱口而出的话都在内心排演过无数遍。
他在信守承诺的取悦对方,用笨拙又离奇的方式。
午膳后,南棠过前厅见客,冥一听到下人通传,来人是三王子上官菏泽。
老熟人……
冥一轻笑,他还欠这位一盏茶没奉。
南棠的雪帽将脸遮去大半,她就那么直直走了过去。冥一静静看着她,少女的表情其实称不上冷漠,眼神从他身上自然的掠过,像是看见了一朵花一棵草或者院中随便哪个人。
冥一没有主动说话,直到太阳西斜,她路过了第二次,再到第三次。
半边昏黄的天色遮住了冥一的眼睛,一种突如其来的沮丧压上心头。
好一会他才意识到,他有多厌恶这无视……
他深吸口气压下翻涌的恶意,他不肯怨恨这无视,便想判那花啊草的通通有罪。
夜晚风雪大盛,冥一半垂着眼一动不动。他出手前就有心理准备,这事儿不是烫个喉咙做双礼靴就能过去的。
但他的准备……似乎不够充足。
直到三更鼓响,祝霄按惯例出门。
他不知道沈知渝今天备好了什么无用的新鲜消息,但他主人没说不去,他便一天都不敢少。
路过冥一,他顺嘴打了招呼:“呦,还跪着呢?”
冥一看了看他,突然就笑了:“你很羡慕?”
嘶……
祝霄被噎就一下,他小事上向来好脾气,只问:“抽得什么邪风,你没事弄蒙磐干嘛。”
冥一微微仰头:“有仇。”
“谁信你这个?”祝霄便笑:“瞧你一直不敢进去,应该是没编好剧本蒙人,不如你交个底儿我帮你想想。”
“你?”冥一丝毫不掩饰眸中的鄙夷:“五公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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