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一个劲地解释着:“翎儿武艺高强,定能带着你突出重围。好孩子,你要善待翎儿,今后可别三心二意。”
“等等!阿姨你别说了。”李俊毅猛地跳了起来,“您还是赶紧回去安抚大家吧。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自从五丈原上见识到大海的胸怀之后,他已经不再抗拒在这个时代与异性之间发生点什么了。但是!先恋爱,后婚姻,依然是他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原则和底线,而第三者,那更是说什么也做不得的。
所以程氏的话是真的让他感到了严重的危机和压迫!好说歹说地劝走程氏之后,他迅速奔跑起来,想要去找安重璋,看看是否还有出路。
等他来到圆形车阵的中间时,只见这里空荡荡的,地上剩下许多辆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马车,还有许多已经堆放得整整齐齐的木条,两头都已削尖了,似乎是唐军赶制出来的防守器械。
而安重璋与那两个总是跟着他的青年军官就站在不远处,似乎正在争执着什么。
李俊毅走上几步,很快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殿下临别之时,再三叮嘱,要老夫保证你二人的安全,眼下形势。。。”
那年长一些的军官却抢先打断道:“安大人的盛情,我兄弟二人自当铭记,但值此危局,竟要部下护送我二人突围,你却留在此地与诸军同死!此等违君违民违心之事,请恕我兄弟不能从命!”
另外那个年轻的军官则抽出腰间长刀,用拇指在刀刃上反复刮试,悠然地道:“些许逆胡,也值得安大人如此惊慌吗?我可还没放在眼里!”
李俊毅恍然大悟,原来李泌还真猜对了,这两个军官应该就是安重璋藏起来的秘密!不知道他们是皇家的亲戚,还是什么高官的子弟,想必这一趟是跟着出来镀镀金的,却很不幸地也陷入了包围之中。
然而,安重璋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李泌虽然猜到了这队伍中有秘密,好像也没能猜出这二人的身份。那叛军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真是思之极恐!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李俊毅对所谓的官二富二,从来都是既无好感,也无恶感,因为那些人和他根本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人,毫无交集。
不过眼前这两个军官坚持要和众军同生共死,不愿独自逃离的言行,还是有些让他动容的。
“咳咳!”眼见两个军官已经离开,他这才重咳了两声,举步上前。
安重璋对他颇为尊敬,客客气气地问:“李公子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们还有希望吗?”
“唉!眼下只能暂时与那些贼人对峙。这南河沟四面皆是旷野,实非善守之地。我令众军拆了一些马车,临时做了批拒马。哪想到此地雨水不多,加之盛夏久曝,土地坚硬如石。这些拒马竟然根本插不进地面。”
“插不进?”原来那些尖木条就是所谓的拒马,应该是插在地上阻挡骑兵用的。他脑子稍稍转了一下,回道:“您不是为殿下带了很多酒水吗?往地上一浇不就行了?”
安重璋愣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大赞道:“公子聪慧,果然远胜常人!这真是去了我一块心病啊!”
这法子很聪慧吗?面稀了加面,面硬了加水,这不是常识吗?
“安将军,这些什么拒马都是防守用的吧?您不打算突围吗?”
“老夫本有此打算,只是。。。”安重璋登上身旁的一辆马车,指了指周围的几个方向,“眼下敌情不明,若贸然突围,只怕凶多吉少。”
他也一起站上那辆马车,踮起脚四处望了望,只见四个方向上都有一溜长长的黑影,但很明显地,东面的黑影最长,而与之相反方向的黑影则最短。
一旁的安重璋继续道:“李公子大概也看出来了,眼下西侧的敌人最是薄弱,若我军突围,只有选择此处最为稳妥。但老夫以为,兵法虚实难料,贼人既然能潜入我境数百里而设此埋伏,又怎会故意漏出这样的破绽?”
他顿了顿,又指着车阵中的那些老人和妇女,“何况这里还有大量妇孺,带着她们定然拖累全军突围速度,届时其余三面之敌势必围扑,不出数里,我等必为贼人所擒。”
李俊毅从他的话里似乎感受到了一些难以抉择的辛酸,于是试探道:“莫非安将军想要放弃她们?”
“李公子说哪里话!自去岁安贼造反以来,我大唐已经放弃了多少城垣乡镇,多少百姓黎民!时至今日,若再放弃下去,这天下哪还有什么大唐?”
“安将军,对不起,是我失言了。”李俊毅连忙毕恭毕敬地向着这位老将军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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