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不是钱淮林第一次试图卖关子了,但纪浅还是没忍住,一个手起刀落就削掉了他的一半头发。
钱淮林正在这低着头装深沉,突然就看见了左手边飘落的快点说重点缕缕青丝,他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捞,才想起自己的双臂还在纪浅手里。
“你最好直接说重点,我的剃头刀可不等人。”
纪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不知何时塞进去的磨刀石,就这么坐在钱淮林身边磨起了刀。
这是纪浅第一次磨刀,但她的动作格外熟练,甚至还磨出了节奏感。
长期接受舞蹈训练的应煦听到这声音不自觉打起了拍子,吓得米夜思又往韩梦瑶那边靠了靠。
离纪浅最近的钱淮林却只感觉她的每一刀都好像磨在自己身上。
看着纪浅越来越快的磨刀动作,钱淮林只觉心惊,情急之下也顾不上组织语言,连忙把自己隐瞒的所有事都一并交待了:
“婉娘确实恨我,因为她认为是我害死了淮书和景轩。”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纪浅有些听不懂了,她还以为会是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没想到竟然是家庭伦理剧!
钱淮林提起此事不禁羞愧,虽然他常年被家人视作离经叛道,但毕竟也曾熟读圣贤书,免不了受到‘家丑不可外扬’的传统思想影响:
“在我去世前,已经有七、八年没有跟婉娘同过房了,按时间算,景轩应该不是我儿子。”
“啊……啊?!”众人感觉自己就像是路过瓜田的猹,一个不小心就差点被飞来的瓜砸死。
相比于其他人,纪浅要显得淡定许多。
她自幼遇到的鬼魂不计其数,早就见识到了人类这一物种的多样性,这点事根本刺激不到她,十分镇定的追问:
“照你这么说,婉娘是因为你不是钱景轩的亲爹,所以认为你会故意害死她的儿子?”
出乎纪浅意料之外的,钱淮林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对,但也不对。”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实在的确诚恳,纪浅都要怀疑他是在耍自己了。
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米夜思都觉得这个回答过于离谱:
“不是,这怎么还变成多选题了呢?!”
眼看局面越来越扑朔迷离,钱夫人连忙跳出来否定了儿子的话:
“你们别听这小子胡说,那年我们全家亲眼看见他回来住了两个月。
而且他走后不久婉娘就诊断出了身孕,这中间婉娘根本没单独出过门,景轩怎么可能不是他儿子!”
钱夫人说罢,又转身指着钱淮林鼻子骂道:
“你小子一天天就知道胡扯,婉娘多好的一个姑娘,既孝顺又懂事,知书达理的比你这个不孝子好千倍万倍!
我都恨不得她才是我孩子,你个叉烧还给婉娘泼脏水,老娘打死你!”
说着钱夫人脱了鞋就往钱淮林的身上抽去,却因无法触碰而抽了个空。
钱淮林对此也觉得很冤枉:“但是我那两年一直跟随师傅在山上修行,根本没回过家!”
钱淮林生前每当夜梦回,都还是会想起当初时隔两年回到家时,婉娘满心欢喜地抱着孩子出门迎接的场景。
钱淮林也曾质疑过,可钱家上到老爷下到护院,甚至就连隔壁的邻居都一口咬定两年前曾看到他回家。
久而久之,钱淮林也只好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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