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断得再快一点,可矛盾的是,他又不想把离婚搞得那么惊天动地。家人若是知道内情,免不了要伤心,怕他们跟自己一样痛苦。温家的爷爷也是,那么大年纪了,又是爷爷的旧友,实在不该去刺激。
练车是个离家的借口,也是个让他遗忘掉过去感情的良药,因为对他而言是项挑战;更是一种……他希望是一种好的体验,像司远说的那样,要体验,不要消磨。
他在感情中等待了太久,消磨了太久,灵魂若有形状,应该都要形销骨立了。
想到司远,他的心中又是一阵酸苦,只能硬逼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临近下班时间,傅观宁伸了个懒腰。
难得在办公室里坐了一整天,腰都要断了。
他确切地知道自己在逃离痛苦,然而逃得不好。为免触景生情,他甚至饭后都没有动用墙角的跑步机。但他一直记得,并且想找人把它抬出去——不行,大动干戈,太显眼。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开始心算高峰时期去驾校的时间,并犹豫起今日是先去驾校了解下情况,还是先回酒店休息,自己找点科目一相关的理论内容看看。
正在此时,手机响了。
傅观宁走回办公桌边,看见屏幕上赫然跃动着“老公”两个字,呼吸一窒。
对方是要说关于离婚的事了。
他咽了口唾沫,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温凛的声音:“我还有一个小时到家,今天晚餐吃什么?”
那声音,是他熟悉的温柔,和气,可是配上话语的内容,直听得他头皮发麻,想要摔掉手机。
他颤抖着声音,心里油然生出一种恐惧和迷惑混杂着的情绪:“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那头回答:“……我们不是每天都说这些话吗?”
虽然答得迟疑,可是也答得理所当然。
“那是之前,现在我跟你提离婚了,不想再和你说这些。”
“可是我们并未离婚。”对方有些固执地坚持,“你的离婚协议里也写了,同意在离婚前夕维持表面婚姻和谐。所以我们还是夫妻,一般而言,丈夫应该和妻子说这些话。”
傅观宁闻言,伸手按住了心口,缓缓蹲到地上。
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对我说这些话?
傅观宁想大声地质问。可是,质问一个没有心、对自己没有感情的人,有什么用?
他深呼吸,沉下一口气,口气冷硬地回答道:“我指的是在人前。私下里,我们不必再有瓜葛。除了通知我办离婚手续,商讨离婚事宜,别的事请你不要联系我,就这样。”
他一口气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观……”手被手机震得一麻,温凛像是挨了电击一般,感觉从手指到手臂都疼了一下。
他挂了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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