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没睡,时刻关注着山上的情况,天亮的时候,枪声响了,是鬼子堡垒里的日军发现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夜之间长出了瘤子,开始做手术切割了。
杨运通确实是专业做工事的,他带人摸上主峰之后,在预定位置挖出了一条长两百米的堑壕,设置了二十多个突出的火力点,靠着堑壕相互交通,每个火力点上面都盖上了木头,用来防鬼子的炮火。横向交通壕中间,在鬼子火力点的盲区挖出了一条纵向交通壕,是直着通往山下的,很明显这是为增援部队留下来的道路,时间匆忙,这条壕沟并未完工。
山下堆满了木头,这是工兵营的兄弟连夜送来的,用来加固工事。想大白天的把这些木头送上去显然不现实,上面的兄弟必须要坚持一天时间,待天黑之后,才能把增援部队送上去。现在唯一能给他们提供的防护就是炮火。
我向师部申请,请求调集全师的炮火掩护敢死队守住阵地。
师部马上答应下来,而且申请把全军的大小火炮都交给我来指挥。
军部的工兵营已经在山下作业,他们把竖直的山壁炸成了斜坡路,方便人员攀登,并派出小股兵力趁着鬼子火力被吸引,向山上运动,结果被日军的炮火给打退了下来。
太心急了。
工兵营长来向我请示,让我派大部队上去开路,被我给拒绝了,反而要求他们设法把上山的壕沟给打通,不然我们是不会让人上去贸然送死的。
于是他们上百人轮流上场,用铁锹铁镐甚至炸药开始干活,一条由下而上的壕沟弯弯曲曲地向山上钻去,这不是个小项目,没有作业面,人再多也没用,总不能让他们冒着炮火挖沟,我们经受不起这样的消耗。
山上的兄弟硬着头皮扛着鬼子的火力,不还击,也不出击,就等着鬼子钻出地堡来驱赶,他们硬是扛住了鬼子一上午的火力覆盖。
现在他们面临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后勤保障,弹药食品和饮用水是他们目前最需要的,他们随身带着那点东西显然已经扛不到天黑了。
我给杨娃子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把补给送上去,不能等到天黑了。东西送上去之后,人就不用下来了,直接增援到一线。
杨娃子这次没跟我啰嗦一句废话,直接去执行了。他组织了三个排的兵力,分六个批次往主峰上增援。
为了给上面送给养,第一天就损失了一个排的兄弟,在没有任何掩护的情况下,就算是爬过去,也很难躲开日军的炮火。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第一波兄弟被替换下来休息。
工兵营的兄弟马力全开,摸黑散开,继续开挖壕沟,另外派出一个营的兵力往山上运木料加固工事。
料到日军会夜间反扑,我们在山下提前准备了照明弹,命令上面的兄弟提高警惕,务必保住阵地。
我们猜对了,天色完全黑透之后,山上便枪声大作,喷火器在阵地面前吐出一道道火舌,把进攻的日军烧成火鸡。
照明弹亮起的时候,山坡上所有工作人员全部就地隐蔽。直到山顶上再次安静下来。
杨运通回来之后,气喘吁吁地说:现在谁出工事谁吃亏,完全等于送死。从来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我递给他一壶水,问了一个跟打仗没关系的事:你说咱们这边跟八路现在是什么关系?
“联合抗日呗!”他喝了一口水又接着说,“双方政见不同,迟早会有一战!”
我又试探性的问:真就水火不容?
他瞪大眼睛跟我说:给你个忠告,你小子最好别跟那边的人有什么瓜葛!军统那帮家伙可不是瞎子。徐州会战的时候,我率部撤离,曾接受过新四军的帮助,到武汉就被隔离审查了两个月,我至今受不到重用就跟这有关系。
我当时心里也是一惊,要知道咱也曾经受过八路军的恩惠,只要是被当成污点,估计我就回不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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