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荣这帮子从宜昌监狱带出来的老油条原本五百多人,经过几次战斗之后,所剩不足两百人了。平日里吊儿郎当,一肚子坏水,经常捉弄新兵和战友,看来他们作战还算勇猛的份上,我对他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又是老荣过来给我出馊主意,听他说完计划,我都能感觉到嘴角咧得够大,扯得脸皮都疼了。
呼叫留守在鬼子上一个据点的兄弟,让他们把那批中毒鬼子的衣服和枪支送过来。
云南兵王云强带了几个兄弟钻进丛林里,带回来一堆红伞白杆的蘑菇,拿着鹅卵石在一块石头上把那些蘑菇磨得粉碎,一边磨还一边唱: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之后躺板板…
把全团所有的日语翻译集合到一起,加一块,三个人,老荣一边催着他们换上日本人的衣服一边交待:现在,咱们现在是鬼子,其他的都是朝鲜二鬼子,不会日语,剩下光屁股的都是缅甸土着。你们的辎重部队遭遇袭击,只跑出来你们这些人…
这三个日语翻译明显有些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执行计划。
又有二三十个老油条脱个精光,在泥土地上打了几个滚,浑身弄得脏兮兮的,把鬼子军装撕成布块,围在腰上遮羞。这跟当地山上的野人真是没啥区别了。
那些没舍得扔的日本军粮这次也派上了用场,被重新放上马背,一行四五十号人假装十分狼狈的从谷底小路朝日军营地行进。
本来我也觉得好玩,想参与进去,结果大家都不同意,没有这么大个头的鬼子,我去了肯定露馅。
执勤的鬼子没有阻拦他们,反而非常热情地迎上去,准确的说,是在迎接他们的粮食。
经过简单的交流之后,这群假鬼子像模像样的在满是狼藉的营地里面架起几口大锅,给鬼子煮起了米饭。
米饭煮好之后,还非常殷勤地用树叶把米饭团成饭团,装进大竹筐里。米饭的香味从山谷中弥漫出来,藏在地堡内的鬼子探出脑袋向营地张望,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一场饱饭。
假鬼子和假土着抬着竹筐给四个方向的鬼子阵地送饭。然后十分淡定地回到营区,每人自己还抓了一个饭团,跟那帮正在狼吞虎咽的鬼子招招手,牵着马开始列队往回走。
丹尼斯一脸无奈地对我说:你这么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这样太不人道了!
我回答说:你听说过毒气弹吗?你知道芥子气吗?你知道人吸入毒气之后死状有多惨吗?我来告诉你,毒气吸进去之后,先从气管开始腐烂,然后整个肺全部烂掉,人无法呼吸,脸会变成紫色,中毒气的人会把自己的脸和脖子抓烂,最后活活憋死。
丹尼斯依旧疑惑: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我指着丛林里面的兄弟说:我带来的人,都是见识过鬼子的毒气,他们是幸存者,我们中国人讲究以牙还牙,不要跟我说什么国际公约,如果日本人愿意遵守,我们也可以。很遗憾,他们把所谓的国际公约当成了废纸,我只是代表上帝来惩罚他们的。
这个大鼻子老外虽然看不惯我的做法,却比较喜欢看好戏,谷口营地的鬼子吃完饭之后,有人开始兴高采烈地跳起舞来,有人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有人端着枪对着看不见的敌人胡乱打。
就是这个时候了。
我打出一颗红色信号弹,所有藏在树林里面的战士全部冲出来,先是清剿了大大小小的外围地堡,再是一通迫击炮对着鬼子营地猛烈开火。
临近傍晚的时候,战斗结束,结局已无悬念,全歼鬼子500余人,打了走出国门之后的第一场大胜仗。
我们留下了还在张牙舞爪十分陶醉的几个日本战俘,留给丹尼斯带回去交差。
李华,陶大勇和郑三斤他们作为第一批远征军的幸存者,看到鬼子中毒的场面,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说,当时在撤退的时候,很多兄弟就是因为吃了有毒的蘑菇,再也回不了家乡了,听了他们几个人的讲述,我们也是心如刀绞。
在我们扫除鬼子这几个据点的时候,22师的其他连队也没闲着,根据我们的情报,他们一口气把剩余的20多个据点全部拿下。
我们一直想不明白,18师团的指挥官为什么要把整整一个联队的兵力散布在这条峡谷里,不仅兵力分散,而且后勤补给极其困难,各个据点之间还不能进行有效策应。
后来从鬼子战俘口中得知,日军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18师团断定中国军队已经被吓破了胆,只需要一个据点,就可以有效阻拦远征军的反攻,他们这一个连队就足以抗衡远征军一个师。
我们当时就笑了,这18师团的将军们到底是吃了多少毒蘑菇,才会有这么离奇的判断?
在面临外敌入侵的时候,固然有人会怕,但是依然有像我们这样不惧生死的人为国家和民族死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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