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一路由北至南,比豫州暖上许多,士兵们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南都,面上难掩喜色,只有骑在马上的柴君牧愁容遍布,时不时地看向后方跟着的那顶金色喜轿。
在豫州城同萧云拜别之后,前去迎接西戎送来的和亲公主,西戎人的习俗同天齐国人不同,出嫁的女子并不掩面,只是一瞥,柴君牧甚是惊讶。
西戎国国君那拉烁成的妹妹,竟然是自己放走的那个女将军,他记得她的名字,好像叫做那拉柏瑶。
西戎以和亲来缓和两国的关系,不难理解,但是如今适龄的皇子早早便娶了亲,南都城内若说还有何人,能够适合同公主联姻的,除了圣上,便就是自己了。
是以,柴君牧不禁发愁,不知晓圣上是否收到了自己一并寄去的信件。
马儿逐渐移至金轿的一侧,女子的声音透过扬起的布帘:“不想这么快便又见到了将军。”
“公主说笑了,在下不过是护送公主平安抵达南都,职责所在。”
女子想起那日豫州城外,少年将生死抛之度外,却唯独惦记着怀中的一幅小像,将其交与他人,轻声笑道:“许是此去南都,与将军缘分匪浅,听闻你们的皇帝,正在为联姻的人选发愁。”
柴君牧言语间多了几分狠厉:“公主莫要说笑,在下不过一介粗人,怎敢高攀缘分二字,公主之姿定是与天之贵子相配。”
“是么?”女子坐在轿中,悠然开口,“可我怎么听闻将军好似是天齐国的王爷。”
柴君牧拿不准此女子究竟在盘算些什么,西戎败战在前,求和在后,阵前相见还恨不得自己命丧于月湖的女子,如今却笑脸相迎。
果然,女子心思最是难以揣度。
“在下没有旁的言语相赠,只有一句,还望公主此去南都安分守己,莫要生事。”
“不然如何?”
“在下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天齐国,伤害圣上的人。”
女子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布帘,不再言语。
苏汐禾自回府之后,再没有出过房门,时雨曾来找过几次但都被拒之房外。哭了几日之后,苏汐禾坐在院中一言不发,乳娘知晓她的习惯,日日都更换着院中躺椅旁的茶水。
见到苏汐禾出门之后,连忙迎了上去,陪在一侧并不敢说些什么。
“妈妈,将躺椅撤了吧。”
“好。”
乳娘心中有些诧异,这把躺椅自姑娘十岁起,就一直摆在院中,姑娘从不让旁人搬动,哪怕是自己也不行。如今却要撤掉,尽管十分的疑惑,但既然是姑娘的决定,自然是遵从的。
只要姑娘不再将自己关在房内,愿意出来便是好的。
“妈妈,今后在房中点上香薰吧。”
“是,姑娘。”
乳娘端起茶托,向院外走去,自家姑娘或许只是长大了。
苏汐禾闭上双眼,感受着空荡荡的院子,没了躺椅,没了香气,自此以后自己又会是一个人了。
十七,那些说不出口的喜欢,就这样永远藏在心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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