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众人告别,纳瓦尔的司机先送杜蒙教授离开了,助理则开车来接他们两人。
站在路边等待的两分钟里,白绒腿上那驼色的针织半裙有点耐不住寒风吹,她不禁往男人身旁靠了靠,临时找个话题聊:“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上次那酒的副牌名要叫laneidel&039;hiver(冬季的雪)?毕竟,假若在炎热的夏季,我可能会因为这个名字而在货架上错过它?”
纳瓦尔转身,面对她,路灯斜着从他身侧洒下银亮的柔辉。
以这视角,白绒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听得清他含混低沉的法语:“这个名字,要营造的是一种微醺的氛围。小姐,请想一想,冬季室外大雪纷飞,室内壁炉燃着火光,人们感到缱绻、慵懒,昏昏沉沉,状态像喝醉一般,或是像冬眠……这情境很符合品牌概念,不是吗?”
白绒点点头,“但我认为,中文名应该直译,不要搞什么‘冬大宝’那么奇怪的。国产市场并没有如此土气,何况这副牌走的还是中高端市场。”
“那么直译用中文怎么说?”
白绒用中文念了一遍,好让他直观感受一下中文的咬字:“冬日雪。”
看,帅哥笑起来也仍然是这样从容而好看,脸颊上没一丝线条是多余的。哎,白绒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他上次说过的那些可恶的话。
纳瓦尔笑过,正色道:“白小姐,我为我那天的言行深感抱歉,希望您不要记在心里。”
“没关系,我记性不好。”
说是这么说,纳瓦尔可没从她语气里听出任何“原谅”的意思。
这女孩说话时带笑,会令人忽略眼底的幽暗。他很清楚,她心中仍介意上次他说的话。
但他不急在这一时消除不快。
“您记性不好,只是失忆相关后遗症的缘故,这其实是无可奈何的。”
白绒在心里感叹过黎卉那张嘴后,才接话:“除了比赛,连这个您也知道了。您怎么能打听我的‘秘密’?失忆是病,可不是什么光鲜的好事。”
“抱歉,”纳瓦尔想了想,靠近些,“作为弥补,我也告诉您一个秘密,好吗?”
白绒不想搭理他。
白绒问:“什么秘密?”
他稍微垂下头。
她的视线下意识避落,停在了他大衣内的焦糖色针织毛衣上,同时,她闻到了这男人身上红酒的余香,那酒中的苦味单宁就像浮在空气里,散发着有逼迫感的抓力与天鹅绒般丝滑的醇香——
“我没有味觉。”
冬末的雨又下了起来,绵密得像春雨。细雨不绝,淋湿城市。一些恋人在夜街散步。白鸽躲到长廊下。喷泉与雕塑作伴。音符像云的碎片跌落巴黎。
一位高奢葡萄酒行业的大佬,竟没有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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