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很又不少诋毁诟病清朝的话语。
按说平常人见到这种东西,肯定避之不及。但是庄廷鑨是个瞎子,一心想要效法“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就请人将这本书进行了补充校对,当做是自己写的书。但是修订完后不久,庄廷鑨便于顺治十二年病死了。他父亲庄允城为了完成儿子的心愿,将书改名为《明史辑略》,请崇祯十三年进士,在南明弘光政权中担任过礼部尚书的李令皙作序,又邀江南18位名士列为参订。庄廷鑨的岳父朱佑明是大富豪,顺治十七年以庄廷鑨之名将该书印行于世。好些人都想利用书中违碍之处向庄允城敲竹杠。庄允城都用钱财堵了他们的口。
如果事情到了这里也就罢了,然而有一个被革职知县叫吴知荣,看出了毛病,该书在提到明朝在辽东与满人交战时,仍用明时习惯用语,用明朝年号;称清先祖和清兵为〃贼〃,对清室先世直呼其名,不加尊称,等等,这就构成〃诋毁清朝〃的〃十恶不赦〃的大罪。以那本事奉明朝为正统,不将清朝放在眼里,告到辅政大臣鳌拜府上。鳌拜当即派出钦差,赴浙江查究。庄家全族十五岁以上的尽数处斩。因此案入狱者2000余人,审讯后定死刑70多人,其中18人被凌迟处死。
鳌拜非常看不起汉人,认为汉人无用所以丢了江山。一听到有汉人胆敢污蔑清朝,立即都坐不住了,直接用辅政大臣的身份下令处死。这个举动却是惹火了琬潆。一下处死这么的人,都没有想过先报给自己知道,竟然私自处置了。要是琬潆真是土生土长,被教导者看不起汉人的满族女子也就罢了,说不定还会跟着喊两声杀的好。
可是琬潆是现代穿越过来的,穿越之前就是汉人,一直到现在的生活习惯都是偏于汉化。而且琬潆虽然心狠手辣,但对于与自己没有威胁的人,不见得有什么善心,但也不会故意去害他们。在琬潆思维中,这不就是传播小道消息,说坏话吗。后世八卦满天飞的地方训练出来的精英,对此表示很淡的。而且这些死的人,又不像是自己之前抄家的那些,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威胁。而且要琬潆来说,那庄家父子都不是很有学识的人,一本书告稿子是别人的,校对备注是别人干的。就是最好出钱署个名,结果祸从天降。
他们本人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诽谤朝廷,估计是真没看出来。而且换句话说,要真有学识,看出来书里面的深意,估计就不敢那么大张旗鼓的出版了。结果鳌拜倒好,牵连了2000多人,凡参加庄氏《明史辑略》整理、润色、作序的人,及其姻亲,无不被捕,每逮一人,则全家老小男女全部锒铛入狱。这些人就算他们倒霉,也就不提了。自己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但是与此书相关的写字、刻板、校对、印刷、装订、购书者、藏书者、读过此书者,莫不株连。这就实在太夸张了。连自己这个素来心狠的人都觉得太过了。
自己对付政敌,也就是为了威慑杀掉一个巴尔堪,其他都是抄家流放。有时候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太对这起这些人了,真是各种善良,各种生母。鳌拜倒好杀了70多,还有十八个是凌迟的。到底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连凌迟都动用了。这些还不是问题,关键是自己抄了几家,替国库增收,就被人骂称妖后、祸水,蛇蝎心肠,还有其他难听的话多了。鳌拜却能被人称赞,真不愧是满洲的巴图鲁。琬潆怎么都觉得气不平。忍了又忍,还是气的把手里的杯子狠狠甩出去了。再忍,再忍就是忍者神龟!
怒气冲冲的往养心殿去,吩咐道:“传苏克萨哈觐见。〃
没等自己去开始找鳌拜的麻烦,结果鳌拜又做了一件好事。传教士汤若望一直很得顺治的尊重,被称呼为玛法。琬潆也曾经数次让他为自己画像,也很敬佩这个信念坚定的老人。顺治活着的时候汤若望的地位是很高的。顺治死了以后,琬潆虽然敬佩他,但是实在讨厌基督教,又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耐烦听他传授教义。汤若望的日子就渐渐变得不太好过了。
辅政大臣鳌拜等反对西洋学说,大臣杨光先,言汤若望等传教士有罪三条:潜谋造反;邪说惑众;历法荒谬。 逮捕了已经中风瘫痪的汤若望和南怀仁等传教士。经过会审被判处死刑。
而在判刑之后,汤若望和南怀仁又一次成功的预测了日食的发生和发生时间,以此来证明自己并不是传播邪说。但是,对汤若望等人的处罚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又加重了:由绞刑变成了最残酷的凌迟。事情很清楚,鳌拜只是希望南怀仁等人出现错误,从而为迫害他们寻找有力的借口。
显而易见,鳌拜等人觉得处死一个汤若望根本就是小事,不需要特别向琬潆备报。但是汤若望是琬潆认识的人,连提都不提一声,很显然又故意欺瞒的嫌疑。这是琬潆所不能容忍的。而且鳌拜等人口口声声将汤若望叫做要妖邪,说的道理都是歪理邪说,蛊惑人心。
这个时候才刚刚意识到地球是圆的没过多久,汤若望再博学也不可能知道的非常细致详细。但是自己就是学着这些科学长大的,甚至可以说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常识。玩过地球仪,看过月球、土星很多天体的照片。汤若望尚且被称呼为妖邪,那么自己这个死而复生的人算什么。
很好,鳌拜真是非常之好。狠狠地踩了自己的痛脚。穿越是意外,根本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求来的。自己哪能不挂念现代的亲人。但是自己只能来到三百年前,有了孩子,看样子也不可能在穿越回去了。平时小心翼翼隐藏起来,不去碰触的伤口,被触动,带出丝丝的伤心。不会让人伤心欲绝、痛不欲生,但是确实绵绵不绝,不知尽时。
本来自己并不计较历史上的鳌拜确实成了权臣,但是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的权威,即使有意无意各占一半,也叫人不能容忍了。而且琬潆还被挑起了伤心之处,更是发了狠心。但是琬潆改变了立即去找他麻烦的主意,反而是暂且不提了。如果了解琬潆的人一定会替鳌拜哀叹。琬潆要是被惹恼了,当时就找回场子,立即报仇,反倒不是最可怕的,不过是有冤抱冤而已。但是如果当时按下不动,之后接着就是时而不时,不倦不休的算计,结果肯定要惨上几倍才能让琬潆出气。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昨天一晚上没睡,才码出来的。发过文,偶赶紧去睡一会~~~
而且发现一件很懊恼的事情。本来,明岚生在正月初一,小名元儿。长大了准备的封号是固伦元和公主。
结果前几天抽空去看了一篇文,也是清穿,有个格格用的也是这个封号。早知道就应该在见面就把封号给定下来的。 难道我这个起名字无能的人,还要另外绞尽脑汁再想一个名字?哭~~~ 亲们有好听的封号,拜托千万告诉偶一下。谢啦~~~~~
琬潆大怒
第八十四章
随着琬潆将许多勋贵抄家流放以后,心狠手辣之名不胫而走。相对的,琬潆在朝堂上就轻松多了,见识到皇太后不容忤逆的威严以后,大多数大臣们开始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很少有人敢公然反对琬潆的意思。但是鳌拜就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鳌拜自颇有战功,又是先帝遗命的辅政大臣,料想皇太后并不敢把他怎么样。时而不时的仍然对琬潆的政策反对并抵触。琬潆对鳌拜越发不满意,心中已有了计较,只等慢慢布置,徐徐图之。
这几年来,琬潆在政治上得心应手。便是偶有少许大臣的反对,也影响不了自己的好心情。琬潆本就是热爱享受的性子,衣食住行,吃的用的,等等方面,无一不是精品。又不耐烦老是呆在皇宫里面,时常着玄烨和明岚巡幸南苑,召大臣、命妇、公子、贵女一起打猎取乐。像这种场合,又是由琬潆出面发起的,便是被人看重的盛事了。让那些大臣和命妇随驾,随驾的次数多少,也是有讲究的。也是间接暗示了自己对大臣们和他们家族的态度。随驾次数多的,无疑代表更加得到皇太后的宠信。满洲的贵女还是比较幸福的,出门通常并不受干涉,只要带了人手下人即可。这种田猎活动,运气好的,说不定还能观察一下自己将来可能的丈夫长相行事如何。
琬潆也亲自下场打猎,穿着了一身玄色骑装,银色钩边,骑着一匹不高不矮、耐力十足的红色母马。刚一下场,见到前面几匹鹿跑过。心里也清楚,这鹿恐怕是事先放出来,特意赶到自己面前的。秦失其鹿,天下逐之。鹿,逐鹿,从来都是权利和争霸的象征。也只有射鹿才符合自己如今身份。琬潆会心一笑,扫视四周,无论男女都是一副兴奋的表情。满洲人实在太钟爱打猎了。只是要等到自己先射一箭,他们才能开始大显身手。
从箭囊里取了三支箭,同时搭在弓上,一点一点的发力,将弓拉满,瞄准猎物射出去。只听周围轰然叫好之声不绝,一支箭正中鹿眼,另外两支扎在鹿的腹部。那头健壮的公鹿当场倒地不起。琬潆发话道:“都放开了去吧,谁猎的东西多,本宫今日重重有赏!”
琬潆话音刚落,就有人谢了恩,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了。这些急于表现的多是适龄的贵族子弟,也不光是为了互相攀比。打猎素来是满洲重要的社交场合。若是在这种场合表现的好了,显出了本事,得到皇太后的青眼,前程自然就有了。而且今日来的还有各家贵女,男孩子自然想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每次打猎结束,说不定就要成了几段姻缘。幸运的,还能得到宫里的赐婚。琬潆并不喜爱去干涉别人的姻缘,对做红娘亦是无爱。奈何如今的风俗习惯如此。宗室子女不说,婚事全凭宫里做主。便是稍微地位高一点的大臣家里的子女,选秀之后,即使没有指婚,一般也都要宫里面同意了才能做亲。
琬潆也很能理解,还有什么比联姻更能拉近关系,确立政治上的联盟呢。如果几大家族强强联合,累世姻亲,只怕就要威胁皇权了,这样的利器自然要掌握在君主手中才好。只是琬潆终究不喜给人定下包办婚姻,故而极喜欢这种把贵族大臣家的子女聚集在一起的打猎宴饮。若是有哪两家他们自己看好了,递了牌子来求,一般只要亲事与政治朝堂上无碍,琬潆大体都会同意成全的,倒比自己劳累的乱点鸳鸯谱要好一些。
玄烨也自己带了一对人队人,其中护卫自然都是好手,琬潆又细细叮嘱,方才同意,叫人好生护着玄烨,只在林子外围打猎。琬潆也带来侍卫,也不急着寻找猎物,只是骑着嘛慢慢的逛着,有遇见的猎物,方才搭弓射箭。本来自己打猎就是为了开心,怎么高兴休闲怎么来。犯不着和那些毛头小子一样,打了鸡血似的往外冲。何况便是有谁猎到了上好的猎物,还不是都得先献给自己挑选。琬潆无比淡定的继续闲逛打猎,想起小说和话本子上总有提到的,一去打猎必然遇到老虎猛兽、凶险无比的情节,顿时决定改变队形。原本为了方便琬潆射杀猎物,自然是自己打头,侍卫们都跟着后面。这一变,就成了琬潆在中间,周围围了一圈侍卫。
这下是安全的很了,只是别说打猎了,就是往前后左右看,都得先透过人缝才行。琬潆黑线,坚决不承认这是自己提出的办法。抬手叫个侍卫近前来:“这半天遇见的猎物,本宫瞧着都是寻常,哪里能找到猛虎黑熊这样的凶兽来?”侍卫恭敬的答道:“早就准备下了几头,现下都关着呢。若是娘娘发话了,就找个地点放出来让大人们围猎。”琬潆这下也不黑线了,完全无语。敢情这是有战略布置呀。群殴,就是我们一大群人,群殴你一个。单挑,就是你一个单挑我们一大群。被人海战术打击的野兽们;你伤不起呀~
琬潆又稍微猎了几头猎物,便返回休息了。营地里已经有不少人回来了,多是命妇和贵女们,过一过打猎的瘾就好,又不去和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年们争一口气。见到琬潆回来,连忙上前行礼请安。琬潆进了大帐,把箍起来的长发放下,沐浴一番,里里外外都换了洁净的新衣。擦干头发,重新选了几件首饰,让人梳了个大方的发型,这才出来坐定,道:“起喀吧。刚才在聊什么,这样热闹。”命妇贵女们都围着琬潆坐定,一个雍容华贵,打扮艳丽的命妇,行了一礼道:“回皇太后的话,奴婢们刚才在说,汉人女孩子,别说出来打猎了,竟是连出门都不能的。若是见了外男,那是要被说三道四的。”
琬潆见是济度的嫡福晋,和颜悦色的道:“福晋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呢。王爷的病可大好了?他便是心思太重了。你平日多宽慰宽慰他。那件事他劝也劝过了,还能怎么样呢?各人造业各人担,与济度他很不相干。高丽新进贡了一株三百年的老参,带回去给他补补身子。”这说的便是前一阶段的事了。琬潆准备对那些不服自己管教的亲贵们动手,济度得知消息以后,又深知琬潆的手段,便劝阻那些人莫要再和琬潆对着干。奈何无人肯听,于是多少家毁于一旦。济度因而大病一场,至今不去上朝。
琬潆又道:“这多读书是好的,但是这汉人就是读书读的迂腐了。汉家的女孩儿从出生到嫁人,就过不了几天的好日子。确实不能和咱们满洲贵女相比的。”来伴驾打猎的多是满人,偶尔也点几个汉臣来。汉臣家中的诰命,又不会打猎,又要讲究男女有别,琬潆也不叫她们过来,这样大家都舒服。现在在这里的都是满洲女人,言谈之间对汉女很是看不起。琬潆虽然没有种族歧视一说,但是也很讨厌朱熹理教提倡的那一套,不免就流露了几许厌恶和怜悯。
又一妇人道:“那汉家女子,看上去风一吹就要倒了的样子,偏生就能抓住男人的心思。现在哪家的老爷不说小脚女子好看。什么三寸金莲、柔若无骨,硬生生把我们比得连夜叉也不如了。”这话显然引起了共鸣,纷纷不平。琬潆一想到小脚,其中各种肮脏,各种不卫生,自己本身又是个有些洁癖的人,顿时就有些反胃,眉头紧紧皱起,紧紧抿着嘴唇,不敢开口说话。
一个贵妇诉苦道:“我家老爷,纳了好几个小脚汉妾不说,还非要我给我们家的姐儿也缠上。我岂能看着我们姐儿受那样的活罪,便说从没听说过老祖宗也有缠足的,老爷若是能找到先例来,再来和妾身说这个吧。”琬潆再忍耐不住,心中怒极,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道:“这是哪家的夫人!来人,赏!这才是真正聪明的人,本宫倒要看看,那个敢要把我满洲娇贵的格格,变成不良于行的坡足残废!”袖子一挥,把案几上的器具都扫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厉声道:“真是包藏祸心!”
随后打猎的众人归来,献上上好的猎物,特别是有人抓到两只活的小白狐狸,煞是漂亮可爱。奈何刚才有人提到裹小脚,琬潆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胃里翻腾,恨不得时光倒流,捂住耳朵不听。看见两只狐狸,不辨喜怒的道:“为何别人猎的都是死物,你到抓了两只活的来?”那人上前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奴才特意不伤其性命,献给皇太后赏玩。”其他青年公子只一心想着多打一些猎物,却没有想到这种法子,顿时暗自懊悔嫉妒。琬潆面色沉沉,妙目含煞,开口道:“哦?倒是你一片忠心,替本宫着想了。只是本宫却觉得,你直接送了白狐皮子来才好呢。”冷哼一声,“按你这样说,我们祖祖辈辈都喜爱打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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