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潆看有的大臣心动,有的仍然不满。开的道:“还是说你们都觉得八旗子弟都不出众,连武举都考不上,不敢在天下人面前使出本事。又或是……”语调危险的道,“只替自家子侄着想,想要堵了其他旗人的晋身之路?”就是满洲大臣也不愿意犯众怒,这个时候出身越好,官位越高的,越不敢开口。满洲尚武,已经有人被激将的在心里摩拳擦掌,要让自家子弟过来参加,好好给汉人瞧瞧什么是勇武厉害了。
琬潆直接拍板肃声道,“就这么定了。苏克萨哈、明安达礼、王永吉、周祚,这事就交给你们几个办了,好好用心准备。新帝登基后的首次科举,谁要是给本宫和皇上丢脸了,就别怪本宫和皇上也不客气。到时候几辈子、多少年的脸面就全完了!”王永吉、周祚是不会不尽力的。如果始终没有新的汉臣加入朝堂,他们几个也很可能被满臣进一步排挤出去的。而苏克萨哈么?四辅臣中,索尼一向中庸,轻易不开口表态。苏克萨哈恐怕早就嫉妒鳌拜比自己更受重用,而且这次鳌拜又是明着开口反对的。他就是为了胜过鳌拜,也会好好表现的。
顺治十八年的冬至,琬潆带着玄烨,摆出隆重与繁复的天子仪仗,祭祀圜丘。琬潆对于自己摄政以后的第一次祭天,十分看重。进行大量的准备工作,对天坛进行大修葺。修整从紫禁城至天坛皇帝祭天经过的各条街道。提前前五日,派济度到牺牲所察看为祭天时屠宰而准备的牲畜。
这是很大的荣耀和信任。顺治遗诏不许二王议政,也是琬潆之前不断暗示的功劳。济度和岳乐两个人虽然有了监察百官的责任,地位超然,但同时被剥夺了议政的权利,换谁心里都得郁闷。在佟国纲和琬潆小时候,佟图赖经常在外征战。所以佟国纲的武艺,和后来琬潆学习射箭,大部分都是济度教的。待济度自有一份情分在,与自己得宠以后,才结交佟家的之人不同。而且济度心性高傲,对于同僚和下属来说并不是好相处的人,没有形成什么党羽。并不需要像人缘极佳、众人称赞的岳乐那样防备。所以琬潆平时就十分抬举济度,很是愿意给他做这个脸面的。
前三日开始斋戒。接着准备祝文。由太常寺卿率部下安排好神牌位、供器、祭品;乐部就绪乐队陈设;最后由礼部侍郎进行全面检查。在圜丘坛开始祭天。仪式按照礼仪,一步一步的进行。迎帝神、 、奠玉帛、进俎。
琬潆行初献礼,到主位前跪献爵,行过三跪九拜礼。乐师们奏〃奉平之章〃,舞〃干戚之舞〃。玄烨进行亚献礼和行终献礼。接下来是撤馔、送帝神、望燎等步骤。此时祭天方才完成。
本来礼成以后,是要起驾回宫的。但是仪式气氛肃穆而又神秘,就是琬潆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也不由受到感染。苍穹浩瀚,天地之威,自古无能出其右者。于是下旨礼部,更改行程,以体察天意为理由,留在天坛住一晚上。祈年殿台阶下的东西配殿,可以供祭天时歇息。琬潆就命令收拾准备,下榻在东配殿。
作者有话要说:夕颜就要考建筑物理了。下周一考,这周才通知,有木有!
明明还没结课,就提前考试,有木有!
不给划范围,不给勾重点,不给参考资料,有木有!有木有!
抽空码字,然后爬上来更新,亲们别嫌更新太晚~~~~~
互相算计
第八十一章
祭天过后,劳累非常,琬潆正要歇下。突然有随行宫人来报,苏克萨哈求见。琬潆让人绞了热帕子,敷在脸上醒醒困,喝了几口浓茶,这才让人宣苏克萨哈觐见。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连夜到天坛来。而且虽然自己和玄烨今晚在天坛小住,但是防备毕竟不如皇宫森严,眼睛盯着这里的人也少。相应的,这时候来觐见和平时相比,更加不引人耳目。吩咐赤水道:“皇上那里看着点,莫要惹醒了他。小孩子夜间最是惊动不得。”睡眼朦胧的移步到东配殿的正室,轻轻拍拍脸,试图让自己变得精神一些。苏克萨哈,他最好祈祷今天要说的事情让自己满意,否则自己一定要记他一笔。打扰一个女人谁美容觉,真是罪大恶极。
苏克萨哈一进门就行了大礼,琬潆懒懒的抬了抬手,道:“起喀吧。”又赐了座。苏克萨哈再三推辞,方在凳上做了。道:“今日祭天,太后娘娘气势果然不凡。臣痴长了这大的岁数,这才是头一回开了眼界。历代后妃再没有比得上娘娘您的了。更不用说一般男子。可见是上天垂怜,这个时候娘娘摄政,才这真真儿是我大清之福……”琬潆不耐烦听这些,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遂笑着开口道:“这满朝文武最拔尖儿的,便是你们四个辅政大臣了。而你们四个里面,索尼年纪大了,虽是一片忠心,但有的时候有心无力。只瞧着他的身子,本宫也不敢让他过分劳累。遏必隆倒是个好的,处事圆滑的很,有时候连本宫都捉不住这条泥鳅。鳌拜么,更擅于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不说,而且……”话就说一半,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克萨哈。做下属的怎么也得知道揣摩上司的想法吧。所以,你懂的,不解释。
回头和紫陌道:“给苏克萨哈大人端一碗**来。”才转过身继续和苏克萨哈说话:“这天寒地冻的,酽酽的喝碗热**,最是养人。”接着又说:“在本宫和皇上心里,论忠心论能力,爱卿你可是第一人。好生将养身子,这才好替朝廷尽忠。”苏克萨哈起身谢恩,连称不敢,道:“论资历、论勇武、论为人处事,那三位大人比臣强的多。臣愚钝不堪,不过敬陪末座而已。”一番谦虚说完,方才喝了**,不忘再谢恩一次。琬潆随和的道:“坐下,坐下。坐下说话。”紫陌上前将空碗收下去。琬潆开口:“索尼和遏必隆,本宫也不说什么。”这两个一个装糊涂,一个打酱油,都不是苏克萨哈一心攀比的。“鳌拜也是个好的,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流露出些许不满。复又道:“明年科举的差事可准备妥当了?”
苏克萨哈见状连忙从马蹄袖中取出一本折子,递了过去,道:“大部分都妥当了,只是还有小部分还仍需理清。只是,鳌拜大人好几次对臣的这个差事不满,更是多少次…… 许是臣未能理解鳌拜大人的深意吧。”叹了口气,请罪道:“是臣不尽心了,到如今还不能让诸事具备。”
琬潆蹙眉,道:“这哪里是你不懂鳌拜的深意,分明就是鳌拜不体谅本宫的苦心。那天朝堂之事,你也是知晓得。鳌拜这是对科举有气,对本宫有气。”苏克萨哈有意无意的给鳌拜上眼药,自己便顺着他的话说。倒是没有必要和他解释为何要开科取士。苏克萨哈肯定也是不喜欢汉人科举做官的,只是他还没把几个汉臣放在眼里,更想和鳌拜一争高下。自己只要表露出更愿意支持他的这个想法就够了。为了把鳌拜比下去,这回的差事,他也会尽心尽力的。
琬潆又接着和苏克萨哈拉拉家常。询问他妻儿子侄的情况。其实他家里有那些人口,那些亲戚,自己哪能不清楚呢。苏克萨哈的府邸里也有自己的耳目呀。虽然不至于连他晚上吃了哪几种菜,吃了几口都清楚,但是最起码他见了什么人、露了什么表情,这些还是一清二楚的。之所以和他说这些,不过是表明,那些人是你亲戚,我心里又数了,以后有什么好差事,优先启用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你很好,跟着领导的意思走,领导圣心大慰,我不仅看好你一个,而且还看好你全家。空中画饼而已。
自己也好,苏克萨哈也好,能混到这个份上的人,都不是听了别人几句话,就能轻易改变自己注意的人。自己和苏克萨哈不算是敌人,但也明显不是什么利益荣辱一体。哪怕是自己的智囊团,如果听一个信一个,那不叫信任,叫脑残。自己和苏克萨哈都是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拿对方当枪使,究竟结果如何,就看谁棋高一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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