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景阳王城一客栈客房内,陈行德将跟前桌子拍的重重作响,他双目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杨龙翰。
“他不肯回来?”
杨龙翰点点头,他将那枚陈子昂给他的玉佩从怀中掏出,随即朝陈行德双手呈上。
“这是何意?”
听陈行德这样问,杨龙翰叹了一口气后如实回道:“回禀师傅,师弟他不肯回来,而且他还让我将这枚玉佩带给您。”
见陈行德望着那玉佩出神,迟迟不肯伸手接下,杨龙翰又替陈子昂解释道:“听师弟的意思,他似乎对您和师娘在处理大师兄离开师门一事上颇有怨言,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是我再去找大师兄。。。。。。”
“绝无可能!”
未待杨龙翰说完,陈行德便怒声将其打断道:“一个小辈,竟还敢对父母决定之事指手画脚,心怀不满!当真是翅膀硬了!”
一把将那枚玉佩从杨龙翰手中夺了过来,陈行德冷笑一声道:“好!此子这是要和我陈家戏班划清界限啊?好!好!”
此前一直在陈行德身后站着未曾开口的秦可馨说话了,她走近陈行德,轻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夫君,子昂年纪尚小,我相信他这是无心之举。你作为父亲,大可不必跟自己的亲儿子置气。”
“若是子昂当真不肯回来,那便不如依龙翰刚才所言,将龙渊去找寻回来。说起来龙渊负气出走是因妾身而起,那妾身就舍下这张老脸,亲自给他鞠躬致歉。”
“夫人你。。。。。。”陈行德听罢秦可馨那番言论后倏地站起,他握住秦可馨的双手道,“哎!夫人啊,我早已说过,此事与你无关,你瞧瞧你,又这样讲!”
“我作为父亲,仁至义尽!倒是这个逆子!此番举动哪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至于吕龙渊。。。。。。”
陈行德咬牙道:“绝不可能再将其找寻回来!自他离开陈家戏班那日起,其便是逆徒!没有他们俩,花开景阳一样可以演!”
“龙翰!”
陈行德看向杨龙翰,“你即刻去唤萧腾赫,让他在后院等我!”
“师父。。。。。。”
“快去!”
“好。。。。。。好,徒儿这就去。”
待杨龙翰离开房内,陈行德轻拍秦可馨的手背柔声朝其说道:“夫人,你识大体,顾全大局。对我陈行德来说,娶到你,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我怎可让你忍气吞声,遭人埋怨呢!”
秦可馨闻言看向陈行德,她幽怨说道:“可子昂他。。。。。。”
“无需管那个逆子!”陈行德重重拂袖,“他也就是我陈行德的儿子,若没这层血缘,他如此态度对我,我早已将其逐出戏班了!他不来也好,我们眼不见,心不烦!”
陈行德说罢话锋一转继续安慰起秦可馨来:“夫人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中,更无需胡思乱想,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可是大事!”
秦可馨笑了笑:“还是夫君疼爱我,我不生气。”
“那就好,那就好。”
巍峨的景阳王宫内,宫墙一座连着一座,负责巡逻的带刀侍卫重重列队,不时经过。而在长生殿内,景阳大帝孙召陵正坐在龙椅之上,他单手托腮,听着身边黄日天的消息。
“闫忘机已将川南心怀不轨的旧将尽数揪出斩杀,且那南夷卧底也被其收监关押,想来日后可用作筹码。”
孙召陵点点头:“继续。”
“经此一乱,想必闫忘机自是知军中孰可信任,孰可堪大用。只不过。。。。。。”
黄日天看了眼孙召陵,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说下去。”
“只不过恕奴才愚笨,川南这场自导自演的戏本就用不到傅丞翊前去调查,大帝为何。。。。。。”
黄日天偷瞧了眼孙召陵,见他并无任何动怒的反应方才继续说道:“为何非要让他再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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